他定睛一看,眼前女人,竟然是南晚钟!
只见南晚钟松开手的瞬间,孟尚书如泄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扑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儿。
说实话,他这副模样,与南晚钟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往日里威风凛凛的孟尚书,也不过如此啊!
他只会在孟晓棠身边耍威风罢了。她怒斥着孟晓棠:“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还手!”
然而,孟晓棠犹豫了一下,说道:“可他是我爹……”
“他是你爹又怎样?他这个爹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又何必将他放在心上!”
南晚钟看着孟晓棠背后的疤痕,那鞭子竟将他背后的衣服打得破烂不堪,露出了潺潺流淌的鲜血。
甚至,透过破烂的衣服,还能看到里面的骨头。
可见,这孟尚书用了多大的力气,这鞭子上还带着倒刺,绝非普通的平缓鞭子,那些倒刺宛如狼牙一般。
若是再打下去,恐怕孟晓棠的性命难保。
孟尚书被南晚钟这么一松手,摔得如此狼狈不堪,真是让人又可气又可笑。
“你是何人?竟敢多管闲事!这是我们孟家的家事,用不着你来插手!”孟尚书怒发冲冠,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乃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你觉得我将此事呈报给皇上,说你孟尚书不分青红皂白,殴打自己的亲生女儿,宠妾灭妻,还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那体重二百多斤的姨娘所生姨娘的侄子,你猜皇上会作何感想?”
南晚钟不卑不亢,眼神如寒潭般冰冷,淡漠地看着此刻的孟尚书。
宠妻灭妾的罪名压在身上,孟尚书惶恐不安,他简直不敢想象皇上会如何看待他。
在他们的东阳国,嫡庶有别,尊卑有别,这是铁律。
若是他背上了一个宠妻灭妾的骂名,那皇上肯定不会轻饶他,更何况还有那么多虎视眈眈、巴不得他死的政敌。
孟尚书咬着牙关,听到南晚钟竟敢自称为一品诰命夫人,他自然知道她就是南笑柳的妹妹。
这兄妹二人是不是手伸得太长了?
然而,南晚钟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这件事情还是交给皇上处理吧,孟尚书,您觉得如何?让皇上也看看,您是如何宠妻灭妾,不把自己嫡出的女儿当回事,反而去偏爱一个妾室的女儿,还要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姨娘的侄子。那苟姨娘不过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她有什么资格让自己的侄子娶这尚书府的千金大小姐?您不觉得自己太离谱了吗?”
“还是您觉得您苟家有这般能耐?这苟姨娘,她不过是一介平民女子,”
她是下贱坯子。当初在乐府之中充当歌姬,勾引了孟尚书。
那孟尚书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如痴如醉,二人在孟晓棠的亲娘还未过世之前就已经狼狈为奸。
现如今,她竟然要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一个重达二百多斤的姨娘所生姨娘的侄子,这不是明摆着打孟晓棠的脸吗?
至少南晚钟从未见过如此荒唐离谱之人。她的离谱程度简直超乎想象,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孟尚书被南晚钟说得面红耳赤,不由得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道:“南晚钟,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少管!”
“什么叫我少管?这是我二嫂和我二哥的婚姻大事,不是你们家的家事。自从你将孟晓棠出卖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再当她的爹,你们俩之间的缘分也就断了。”
南晚钟说得义正辞严,铿锵有力,却令孟晓棠心如刀绞,不禁泪流满面。
这孟尚书,他不配当孟晓棠的爹!而那苟姨娘的儿子苟剩,他在听到南晚钟的话后,竟然还叫嚣道:“什么?你竟然不让我的媳妇儿嫁给我?她是我的媳妇儿,孟晓棠她是我的媳妇儿!”
他还在那里做着白日梦,认为孟晓棠这个尚书府嫡女是他的媳妇儿。
呸!南晚钟听着就觉得恶心,更别提孟晓棠了。
不过,孟晓棠还没动手,南晚钟就已经忍不住了,她真想给苟剩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来上一拳。只见一人已代她出手,此人正是南笑柳。
只听南笑柳手中具体内里砰的一声,便重重打在苟剩的胸膛之上。
男人眼睛泛着诡谲幽光,如狐狸般的眼睛里尽是怒意,口中还骂道:“就你这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打完之后,他似乎仍未解气,将苟剩按在地上又是一顿痛打。
这一幕惊呆了南晚钟,二哥向来稳重,此番竟如此冲动,真是有意思。想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苟剩被打得站不起腰来,而那苟姨娘对她的侄子似乎心疼得过分,
嘴里一直念叨着“苟剩苟剩”。
南晚钟察觉到这不同寻常的一幕,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
心想,这苟姨娘对她的侄子实在非同一般。
南晚钟忍不住说道:“苟姨娘可真是为自己的侄子着想啊,谋划得如此之早,哪怕知道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什么都想给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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