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钟的眼神无比认真,甚至还透着一丝凌厉的凶光,此刻,她正站在床边。
气息奄奄的南慕霖躺在床上,心中不由一紧。
他突然与几个儿子和女儿的目光相对,尤其是钟心兰的眼神,让他格外留意。
这些年,他能明显感觉到钟心兰对自己的爱已不再像从前那般热烈。
曾经,钟心兰全心全意地依赖着他,凡事都以他为重,
可如今,她却似乎对他毫不在意。
南慕霖静静地躺在床上,张口想要解释,然而,全身的器官剧痛难忍,几乎让他无法发出声音。
此时的南晚钟眼睛闪烁着光芒,急切地渴望听到南慕霖给他一个解释。南慕霖该如何解释呢?
他支支吾吾,难以自圆其说,只能嘶哑着嗓子,对着南晚钟胡言乱语一通。“什么,分明就是胡说八道!”
“我和你小姨是为了照顾你娘”,
好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南晚钟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然知道从南慕霖这里问不出什么,只是轻笑一声。
接下来,她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这位武宁伯。
次日,南晚钟刚刚备好礼,慕子归就带着两个孩子来了。
一见到南晚钟坐在秋千上,孩子们立刻跑过来,软糯地叫着“娘”。
而南晚钟在离开时,悄悄给南慕霖下了一点“东西”。
既然他不愿意说出真相,那就让他永远说不出来吧,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哑巴,看着他们一家幸福快乐就好。
南晚钟单手抱着大乖小乖,走进了这个院子。
这是她未出嫁前的院子,是她的三个哥哥,还有她的娘精心为她准备的。钟心兰看到两个小外甥,开心得合不拢嘴,赶忙去让厨房的人忙活起来。她身着正红色的衣服,气色也越来越好了,
和南晚钟十分相像。而三个哥哥也很识趣地把空间留给了慕子归和南晚钟。
不过,那三个大舅子看慕子归的眼神格外复杂,尤其是南观意。
南观意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这慕子归又在耍什么花招。
所以便没有理睬他。几人走后,慕子归像个妖艳贱货一样。
把下巴轻轻放在南晚钟的肩膀上,不过很轻。
没有将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姐姐这么多天一直都不知道找我,我还以为你不要这两个孩子了呢。”
南晚钟呵呵一声,不以为然道:“怎么会呢?”
她怀里抱着大乖小乖,规劝着让慕子归坐到一边去,然后和两个孩子说着话。
这次,夏翎书倒是没有来,仲祺正在给他授课。
然而,这个男人如胶似漆,她着实低估了他那如牛皮糖般的黏人程度,以及那厚颜无耻的嘴脸。
大乖小乖不忍直视他们爹爹这副撒娇卖萌的模样,于是两人默契地将头一撇,与慕子归对视一眼后,便偷偷溜之大吉。
他们要去尝尝外婆做的美食,南晚钟正欲开口,却被他拦腰抱起,朝着南晚钟未出阁前的闺房奔去。
令南晚钟心生疑惑的是,他竟然对她的闺房了如指掌。
要知道,整个将军府的布局,只有内人才知晓,外人根本无从得知。
这慕子归找的位置也太精准了吧!南晚钟心中纳闷。
“你怎么会知道我闺房在这里?”
“我当然知道啊!”
他眨眨眼睛,俏皮地说道,“姐姐告诉过我。”南晚钟很确定自己从未向他透露过,这分明是这男人信口胡诌。莫非他真有什么三头六臂,还通晓卜卦之术?真是奇了怪了!
来到她的闺房后,南晚钟房内摆满了各式兵器。
还有女子的书籍和各种珠钗。她手中握着她未出阁前制作的一把刀具。
自从与陆戈林交好,南晚钟便不再摆弄这些玩意儿了,因此这些刀具和枪械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而男人从兜里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刀上的灰尘,仿佛对待着稀世珍宝一般。
这把刀具是南晚钟亲自打造的。
她曾女扮男装。
替陆戈林与慕子归交战时使用过。当时,她蒙着面与慕子归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杀,差点让他绝后。这把刀,差一点就成为了让他断子绝孙的凶器。
不知为何,当慕子归看到这把刀具时。
他的眼眸中竟蕴含着丝丝怀念之情,就好似平静的湖面被微风轻轻拂过,引起圈圈涟漪。
“姐姐都不知道为我做一个。”
南晚钟满脸疑惑。
“我知道姐姐会做这器具。”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失落,那张绝色的面庞此刻也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眼睛里更是闪烁着纷纷的诡谲。
明明还是那张俊美的脸,可南晚钟却忽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心中不禁思忖:这个小绿茶究竟又在耍什么花招?
他那委屈的眼神,犹如被遗弃的小狗,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南晚钟沉默了片刻,无奈地问道:“给你做,你怎么知道我会做这些的?”
他的眼神幽幽的,甚至还带着一股幽怨,仿佛在控诉着南晚钟是个欺骗他感情的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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