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今年的状元郎竟然会是仲祺——一个出身贫苦的书生。
他家中只有一个病恹恹的老娘,他一边要攥着银子,一边要照顾学业和老娘,生活十分艰辛。
正所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仲祺此时正在摘星楼的顶楼,辅导着大乖小乖。
只听得那敲锣打鼓声,他出门之后,便与南晚钟相对。
这女人眼神神采奕奕,仿佛早已知道他一定会成为状元。
仲祺忽然一怔,不知这女人为何如此笃定。说实话,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可这女人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在摘星楼,对面的一家酒楼里,陆戈林正和几个同僚喝酒。他由武宁侯被贬为武宁伯,心情郁闷至极,心中暗骂:“该死的陆可欣,若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被皇上震怒而牵连。”
这时,有同僚指向楼下,只见状元郎身着红色锦袍,气宇轩昂地坐在红棕烈马上。
陆戈林不由得站到窗前,眯起眼睛,状元郎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竟然是仲祺,那个他认为毫无才华的先生,那个曾让他教授五个孩子的先生!
陆戈林的脸色变得铁青,而南晚钟却称赞仲祺学富五车。巨大的懊悔笼罩着他。
而同僚们察言观色,看着陆戈林的脸色,问道:“陆兄,你认识这状元郎?”
“这状元郎啊,才是真正的寒门子弟。”
“不,他家连门都没有。”
“不不不,李兄这话错了,他家连房子都没有,更别提门了。他不仅要努力完成学业,还要照顾老娘,还要操持家业,实在是困难得很啊!陆兄,你说是不是?”
:我记得你前些时候为家中那五个孩子请来了教书先生。不知那先生如何?是否重金礼聘?“
他的同僚们按捺不住好奇,开口询问。陆戈林哪敢如实相告,只能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难道要他告诉同僚们,他给孩子们请的教书先生正是如今的新科状元仲祺?这可真是颜面尽失!
人家如今已是状元郎,而他却还在这里苦苦期盼。
坐在马上的状元郎,似乎也看到了他,两人四目相对,此刻,陆戈林的脸如被灼烧般火辣辣的。
陆戈林这个吝啬鬼,让他去辅导他的五个孩子,却分文不给,还和孩子们一起挖苦讽刺他。
这口气,仲祺一直憋在心里,难以咽下。若不是南晚钟,恐怕他早就饿死街头了。于是,众人只看到坐在马上的状元郎忽然停住了马,南晚钟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心中暗想:仲祺还真是记仇啊!那原本温润如玉的状元郎坐在马上,仿佛被乌云笼罩。
突然,他朝着二楼的某个位置高声大喊:“这可不是武宁伯!今儿个您还真是有雅兴啊,居然出来喝酒!哪里来的雅兴!”
“他的妹妹与妹夫和离了,而且还是皇上亲自赐的。再加上因为妹妹的事情,他也被贬为伯爷。“
这陆戈林真是没脸见人了,此刻听到这充满讽刺意味的话,他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等改日我一定会亲自去辅导你的五个孩子的!”
仲祺高声喊道。
“我的天呐!这武宁伯家要重新崛起了!他虽然被皇上降为了武宁伯,但是有文状元撑腰啊!要亲自辅导他家的五个孩子,听说他家的五个孩子都是天才,尤其是那陆秋莹和陆秋月,小小年纪就已经展现出与众不同的风采了。”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时,一个小乞丐藏匿在人群之中,眼睛一闪一闪的。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六根手指,还有六根脚趾,脑海中闪过前些日子所看到的一个小男孩,竟然也有六根手指,而且和自己长得如此相像。
乞丐迷迷糊糊的,总觉得自己在几年之前和一个女子有过一段风流韵事。
他的那些同伙们都说他是疯了,想逆天改命,还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而那个女人的身影,在乞丐的脑海中,却越来越清晰。他回味着几年前那种极致的滋味,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热闹的场景吸引,看着仲祺和陆戈林交谈着,
而那个孩子,就是陆戈林的孩子。
南晚钟稍稍垂首下视,便瞧见了那个熟悉的小乞丐。
南晚钟的记性绝佳,即便是多年之前那些乞丐的面容,她也记得一清二楚,全都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没错,正是这群小乞丐,而这个乞丐便是其中之一,真是有趣,着实有趣!
陆戈林听着众人的奉承,心中愈发心虚。
他哪里有能耐替代这个状元郎呢?
他简直恨不得让这个状元郎离得远远的。而且,在他辞退这个状元郎之后,他的五个孩子竟然立刻让他去寻找,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仲祺的身影。
他倍感疑惑,明明这五个孩子也十分讨厌这个状元,为何却又让他去将人找回来呢?这着实让陆戈林百思不得其解。
再加上他生性傲慢,既然已经将人辞退了,又怎么会有再找回的道理。只见那五个孩子急得连连跺脚,直说他耽误了一桩大才。如今一看,果真是大才。他的脸仿佛被人狠狠地抽打,啪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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