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士杰也知道,大势已去,那就要想办法减轻最责,怎么减轻?除了把念小石和叶松卖了之外,最大的主子就是札求。
林士杰说:“我也没办法,札求找我,跟我说,把李木和曾风的事情办了,前十名,随后,李木和曾风就分别的给了五十万两银子,我给了念小石五万两,叶松五万两,剩下的九十万两,我送给了札求,札求给我十万两。”
札求当时都傻了,半晌跳起来,喊着:“林士杰你别胡说八道的,给我上大刑。”
钱呗说:“不准动刑,押下去,再审念小石。”
这一审,念小石就把责任推到了林士杰的身上。
念小石并不知道里面的勾当。
审完念小石,钱呗说:“把李商押上来。”
札求都傻了,李商都被抓了,脸色苍白,坐在椅子上,看到李商被押上来,札求一口血就喷出来了,晕过去了。
钱呗说:“来人,戴上重铐,拖在堂边,待审。”
钱呗坐到椅子上,问李商:“说吧。”
李商说了,他经商,打击本地的其它布商,札求动用了各种手段,收入中有三分之一是札求的…
钱呗早就让带来的几个人,把札求的一切查清楚了,札求的府上,宝贝无数,钱财无数。
曾雪犁被审的时候,就是要见铁山,铁将军。
铁山在京都驻守。
钱呗问:“你和钱大将军什么关系?”
曾雪犁就是沉默。
钱呗说:“押下去,今天不审了。”
钱呗回府地,琢磨着,这铁山大将军是让人敬重的,打下了这京都,他可不敢造次,他敢和皇帝李纯吵两句,可是不敢和铁山吵,别说吵了,就是看两眼都害怕,其实就是一种敬重。
铁山大将军,功劳自不必说,但是从来都不张扬,住的地方,小宅子,娶一妻子,吃的和普通百姓吃的是一样的。
钱呗一看,乌鸟传信吧。
那李纯接到信,也愣住了,这可不好弄了。
铁山是谁呀?
他得叫大爷的人,见面就叫大爷,那真是大爷。
李纯有点发蒙,如果铁山真的说情,这事就难办了,不办了曾雪犁,这事就难服众了。
李纯亲自去了铁大将军的府上。
铁山在喝酒,看到李纯,也是行礼,李纯说:“大爷,我说过了,以后再这样,我就不敢来了。”
铁山说:“君是君,臣是臣。”
坐下,李纯说曾雪犁之事。
铁山说:“曾雪犁这个人,最初我也不记得了,曾雪犁是在五年前,找到我的,曾雪犁经商的时候,那个时候还不是一个大商人,路过我的家,看到我和母亲没有饭吃,就给了一些钱,还有点吃的,我让这个人留下姓名,他说他姓曾,名雪犁,他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他发了两次信来了。”
李纯说:“大爷,这事…”
铁山说:“我去处理吧。”
李纯说:“舟车劳顿,我看就把您的意思,我乌鸟传过去。”
铁山说:“我必须得去。”
李纯马上安排人马,第二天就上路了。
李纯乌鸟传信,告诉钱呗,铁大将军不到,不得动曾雪犁,其它的人可以动了。
钱呗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按照李纯来的时候所说的,不管是谁,都办了,他有罪受了,铁山一急了,李纯都跑。
钱呗手也是真黑,又审了一个月数,证据全部做实了,札求,林士杰,李商在广场斩了,念小石,李木,曾风,还有那些舞弊的考生,还有牵扯出来的人,让刑部的人,按律法,治罪,投进了大牢。
叶松代任南方王,一步青天。
南方省考,重新开考。
各地考生,欢呼雀跃。
现在留下来的曾雪犁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还有就是那爱青青,恐怕回去,会因为林士杰的事情,为难他。
当初,钱呗和华宝都劝过李纯,把爱青青送到寒风寺。
李纯没有同意,钱呗闻到兰花香,就哆嗦。
母因子贵,现在是动不了爱青青了。
这个时候就等着铁大将军的到来。
就曾雪犁的罪证已经全部做实了,而且家产全部封存了。
铁山铁大将军到了南方省,那钱呗接待,好酒好菜,说这都是曾雪犁的。
铁山吃着喝着,不说话,其实,这事铁山在这一路上,已经是做了决定了。
铁山铁大将军的决定就是,杀掉曾雪犁,这是罪不可赦。
但是,他要保全曾雪犁的家眷,但是按照安国的法律,这个有点难度了。
铁山吃好喝好后问钱呗:“怎么能保住曾雪犁的家眷?”
钱呗说:“李商的家眷,只有涉及到案情的给抓了,其它的人并没有动,但是流放大西北,世代不能回来。”
铁山说:“还有其它的方式吗?”
钱呗说:“这是最轻的了,如果重的满门抄斩。”
铁山说:“有例外的情况吗?”
钱呗犹豫了一下,看着铁山,小心的说:“能有?还是能有?”
铁山瞪了他一眼,钱呗说:“可以有。”
铁山说:“我说的不违背法律的情况下,我想让曾雪犁的家人,还在这儿生活,除了曾雪犁死,其它的人正常。”
钱呗点头,这话就不用说了。
铁山说:“曾雪犁的事已经成定局了,明天审理结案。”
钱呗点头。
钱呗开始操作,但是也汇报了给李纯,李纯说按照铁山的意思来决定。
几日后,钱呗就找到了一个原由,曾雪犁是盐商,在开国之时,为国家捐银两千万,所以免去连坐之责。
到底捐没有捐,钱呗都自己骂自己,曾雪犁做为盐商,确实也是在开国之初,捐过,不过尔尔千两罢了。
但是,钱呗知道,这里面有事情,皇上都开嘴了,他敢不听吗?
审案,大堂又来了不少观看的人,公开审理。
毕竟曾雪犁是南方省最大的盐商,甚至说,是安国有影响的一个盐商,没有人没听说过曾雪犁的。
这个大案将会影响安国人的情绪,甚至是一个定向,人们的信心。
审案,铁山铁大将军就是坐在一侧听着,曾雪犁的罪是太多了,就是宣读,用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候,这罪证曾雪犁都承认了,他知道,就凭着第一条,他就死定了,后面的认不认的,就是那么回事了,他也不想再折腾了,每次的折腾都是受罪,他就是想尽快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宣判完事,钱呗小声问铁山铁大将军,下一步怎么做?
铁山说:“我和他说两句话。”
铁山铁大将军,这回竟然身上带着一把短剑。
过去,铁山蹲下了说:“曾雪梨,我是铁山。”
曾雪犁说:“铁将军,我就是一请,留下曾家一男孩子,曾石,我的儿子,这孩子品质很好,和曾风完全就是相反,就算是留个后,其它的你看着办吧。”
铁山说:“当年,您救了我和我母亲,谢谢你。”
曾雪犁说:“其实,我不给你们吃的,不给你们钱,你们也同样能活下来。”
铁山说:“不尽然,我已经把你一家老小保下来了,只是曾风得在大牢呆上几年,他们还和原来一样生活。”
曾雪犁当时就愣住了,马上磕头。
铁山说:“还有什么话说吗?”
曾雪犁摇头,是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