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歪头啃着烧鸡,有人咬着糖葫芦,还有人举着糖人欣赏半天。
吃喝玩乐一路前进!
很快菩然又移不动脚了,她的眼睛被满箱的金鱼吸引。
摊主像是打了鸡血整个人无比亢奋!
陛下在我的摊前停下了!
怎么办,要不要搭话,啊啊啊好紧张掌心直出汗!
说来,咬着糖葫芦的陛下好可爱,嘿嘿!!!
摊主双手捧脸犯花痴,神游天外,直到冷清的嗓音响起,才将他拉回现实。
傲慢询问:“想玩儿?”
“想玩儿,但我有点忙,仙家帮我抓几条!”
菩然忙着对着糖葫芦啃啃啃,她最爱吃的是外面裹着的这层糖,歪头把糖啃完了就把串的整齐的山楂往后一递。
我不吃,但是不能浪费粮食。
所以哥几个吃。
这次捡她嘴底子的是暴怒。
众人唏嘘,这还是以前那个英明神武的赤昭帝吗,你要吃人家剩下的东西啊?
暴怒顿了顿才接过。
犹豫的那一瞬倒不是因为不想要,而是因为他不爱吃酸。
大师兄飞快的瞥了一眼被小金鱼吸引注意力的师妹,忍着牙酸,还是义无反顾的就义了!
面无表情的高僧,小树菩提正扛着糖葫芦把儿,满头问号。
为什么是我扛?!
前辈手一伸,他自觉的取下一串往她手中一递。
菩然专心致志咬着外层的糖,眼睛紧张兮兮地盯着傲慢手底的动作。
仙家拿起了纸网!
仙家开始捞鱼!
哎呀第一次居然没捞到!
哥几个后仰捧腹无情嘲笑。
傲慢抿唇,大抵是有些微愠的,不服输的再次尝试。
菩然将光秃秃的山楂又往后一递,这次是懒惰接了过来。
就当投喂了。
猫猫又不嫌弃饲养员,他吃的挺开心的,就是也被酸的表情扭曲。
这么酸?你们家山楂不行吧?
明天就去把你家扬喽!
“哎,仙家,我想要那只黑色的!”
这一次傲慢潜力大爆发,一捞一个准!
“现在捞的太少了,它一个会孤单,你多捞点,再弄个八条吧。”
傲慢自是应她,似一池冰雪撞开,春波柔漾:“好。”
期间披散的发丝自后滑到身前,一缕垂在水面,看的菩然赶忙一擦手,跑他身后帮他拢着发。
男人清寂的眉眼漫上一丝笑意,手底捞的更准了,很快八条到手!
鱼缸里有九条小鱼。
一条黑色,八条金红。
她眼一转,看季小四还没活干,就把鱼缸给了娘亲。
嫉妒跟护命根子似的护着鱼缸,道:“要养着?”
菩然重重点头:“是啊,好好养着,能活六到七年呢,我回来前不准把它们养死了,记住了吗!”
嫉妒也十分郑重的颔首:“记住了!我是医师你放心!”
病了我也能治。
嘴欠的小七又来了:“笑死,你是兽医吗?”
“怎么不算呢,不然我平常怎么医的你们这几个禽兽?”
琉因:“……”
扫射可以,但骂我不可以!
你才禽兽!
那边色欲格格不入的唉声叹气:“师妹的下根糖葫芦能不能轮到我呢?”
没轮到,但是钱袋轮到他了。
纸捞鱼该结账了。
菩然:朕不差钱!
于是这次将手伸向色欲腰间,钱袋一捞,往摊主面前一放,顶着摊主膜拜的目光迈着大佬的步伐,横里横气的走了。
色欲:“……”
贪婪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安慰:
“可怜你了,就那几个穷子还被师妹拿了,师妹也是真不挑,什么穷酸钱袋都愿意拿,也不怕自降身价。”
色欲神情古怪。
哥们,你搁这骂我穷呢?!
我就是没你有钱怎么了?
但是师妹更喜欢我啊!
老狐狸恃宠而骄的眼神往少女身上一落,瞬间炸毛。
菩然正歪头和傲慢耳鬓厮磨呢。
说的无疑是:
仙家真厉害!
捞了九条不费吹灰之力!
他们肯定做不到!
男孩子间奇怪的胜负心被激起,色欲撸起袖子,不服气道:“来!给我纸网!我要捞十条!”
菩然:“……”
出息。
她拎着他的后衣领往前拖:“走了,去别处玩儿。”
再往前方,是剪纸。
小摊老板的手艺真是出神入化,手底拿着剪刀对着红纸一顿咔嚓,那是剪的惟妙惟肖。
菩提的小心思收不住了,他将糖葫芦把儿靠放一旁,坐在摊前,低敛眉目,一派慈悯。
“我想将陛下的模样剪出来。”
老板悄咪咪望了眼不远处和俊哥打情骂俏的陛下,嘿嘿一笑。
陛下诶,看了一眼我这辈子值了!
他振奋,热情洋溢:“当然,来,我教您!包教包会!”
菩然一伸手,完蛋,没人给她递糖葫芦了。
没糖啃了。
哥几个怒斥:“他混蛋!”
菩小然环望一圈才看见菩提的身影,小树捧着剪纸心跳如雷,送出的时候从碎发下露出的耳尖,还布上一层淡淡的薄红。
全员一愣。
混蛋偷跑了!
看菩小然被迷的七荤八素的模样,大家都坐不住了,一窝蜂涌上剪纸摊。
面对老板,七个人齐齐指向身后对着自己剪纸小人爱不释手的菩然,大声:“我要剪她!”
到了最后,菩然喜提八张自己的小人。
多了,就不稀罕了。
就是怎么说呢,没有最初的惊喜感了,她神色淡淡:“哦,那我收下了。”
这态度,集体破防。
未料她眼中一闪狡黠色,补了句:“骗你们的,其实我特别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顿时,哥几个喜洋洋!
然后就是付钱嘛,菩然往暴怒腰间手一伸。
暴怒:“?”
你为什么现在才拿我的?
是我不如贪婪和色欲吗?
我的财力也是没话说的好吧!
大师兄痛心疾首,觉得自己被师妹看轻了。
接下来他们一道捏糖人,观赏烟火大会,一片其乐融融,可看的不能上前的那仨想撞墙。
谢谨言:“退一万步来说,我们就不能上前吗?”
喻知许:“那肯定不能,做情夫就要有做情夫的自觉。”
宗政御迟:“……”
真不想和你俩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