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言不见了?
和我又没关系。
二虎充满希冀的看着小石头从帐篷探出头,又意兴阑珊的缩了回去。
被子一盖继续睡大觉。
二虎:“???”
不可以的!人命关天呐!我们这里只有你一个能打!
二虎使出祖传秘籍,滑铲跪!
“滋溜”一声滑进帐篷跪在小石头的面前。
“小石头!”
“……”
“高人!”
“……”
“姐!我唯一的姐!”
感觉有什么点被激到了,深刻骨髓的某种属性。
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一颗脑袋又从中钻了出来。
小石头:“再叫一声。”
二虎有点摸不着头脑,试探着:“姐?”
她坐起身,工工整整将被褥叠好,然后拿起轩辕剑往腰间一挂,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二虎一喜,咱姐真是好人啊,虽然人名叫石头,但这心软的跟棉花似的,真是神女下凡,生的这副好心肠。
他像个小尾巴跟在后面说的头头是道:
“这荒郊野岭的军师不可能有熟人,更何况昨晚我们还聊得好好的,他现在突然失踪,一定是被绑架了!”
“所以。”
小石头回头看他,乌亮的眼睛如同精致打磨的黑曜石。
“我要去哪里救他?”
“呃……”
二虎一下难住了,是啊,一点线索都没有,咱们去哪里救人呢。
小石头板起脸认真和他解释:“我现在的状态不会思考,只会打架。”
脑袋里一片昏沉,的确是不想去抽丝剥茧的思量什么。
“你们先去查,查到位置了喊我一声就行。”
“哦,要先付费,预支五盒糕点给我。”
大虎:“……”
我亲爱的弟弟,你有没有发现她的状态比昨天好多了?
二虎:“……”
回我亲爱的哥哥,发现了,并且很高兴,只是我们快被吃穷了。
两兄弟眼珠子一转,相视一笑,憨厚淳朴。
“得嘞,我和二虎去找,你在这里等我们回来,饿了就去后面的车厢找吃的。”
他们是好人,小石头知道。
她颔首应下。
车队在原地休整,她在旷野直接躺下。
天空很蓝,点缀稀疏的白云。
小石头伸臂向天空,手指微张,阳光便被她的指缝细碎的分成好几束。
这一动作令那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布满疤痕的手臂,还有腕间的翡翠玉珠镯。
每颗珠子都被打磨的圆润剔透,贴在肌肤微凉,十分舒适。
她凝眸细瞧,觉得眼熟,想思考,脑袋里又是一片空白。
自在自观观自在,如来如见见如来。
放下一切非我,剩下的方是真我。
说是遗忘入世后的纷扰,倒不如说这一下令她回归到自身最原始的状态。
菩然,你的真我是何样子的?
她好像在参悟什么,似乎也的确悟到了什么,体内的灵力像是千百次锤炼,犹如浴火重生,变得更为纯净、浓郁、强大。
……
大虎和二虎只是看起来有点憨,其实两人智商还是很在线的。
离开军师后就会自己独立思考了呢!
从高坡滑下,剥开杂草,大虎一喜,赶紧吆喝:“这里居然有营寨!”
二虎搓着双臂打个冷颤:“哥,这不会是土匪窝吧,完了完了,咱们这次是真的自投罗网了。”
瞧他那怂样,大虎又是给他脑袋一巴掌。
“对自己有点信心,你看,都没啥防守,咱们规划好路线潜入还不是轻轻松松?”
二虎暗地啐了口唾沫,你就说得好听,那你规划啊!
直到大虎带他摸到敌人内部,都躲在屋外偷听了,二虎还是发懵的。
我靠?
你是我哥?
真让你摸进来了?
这些土匪脑子都是土鸡蛋做的吗,里面稀碎是吧?
我俩魁梧大汉那么显眼,你们都看不到?
好吧,其实是土匪哪有正经的把守,又不是军队,他们喝的酩酊大醉,还聚一块摇骰子呢。
大虎和二虎手里举俩小树杈,耳朵贴着墙面,凝神细听。
屋里传来女人娇软酥麻的声音:
“这荒郊野岭的能让我看见这么一个黄花大闺男,脸真俊,留下做我夫君吧。”
二虎虎躯一震,赶忙转头对大虎小声道:“哥,这福气我也想要,换我进去替军师吧!”
大虎额角青筋直跳,手底发痒,好想冲他脑袋甩一巴掌。
二虎这脑袋,真是虎头虎脑圆滚滚的,看起来很好拍。
“人带来便没有你的事了。”
有男人在说话。
屋内现在是有四个人。
一个是劫色的分寨主,一个是被五花大绑的矢言,还有一对站在一块的男女。
说话的是那男人,他一开口,分寨主立刻噤声,眼中闪烁恐惧。
男人走近矢言,阴狠毒辣:“喻知许,你还想往哪里逃?”
矢言,知字左半的矢,许字左半的言。
军师大人不会一点拳脚功夫,更别谈什么内力,他喻知许是个货真价实的文弱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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