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白杨站在王宫的观景台上,遥望王城的布局,脑海中分析刚刚得到的情报。
“可笑的家庭伦理剧。”
在百年前,这里只有一个国家,名为奥森王国,当时不知发生什么情况,国王突然暴毙,继承者一共有三位王子与一位公主。
他们视自己为王国的唯一继承人,争权夺利下,很快发生了内乱战争,最终每人占据一块岛屿,自立为王。
在四座岛屿之间,有一座十字桥梁连接彼此,桥梁中心是一座小型岛屿,被称为荣耀之地。
想要前往其他岛屿,除非乘坐船只,不然只能通过荣耀之地,这种特殊的地形限制,加上造船技术落后,导致彼此间谁也无法奈何谁。
之后,为了统一四季岛,重建奥森王国,四位新王约定,每隔十年时间,派遣军队前往荣耀之地进行决战。
只是岛屿彼此间实力相近,就算打赢了战争,也很难再有兵力进攻,焦灼的战争就这么持续了近百年。
长期的战争导致了无法挽回的后果,贫困,饥饿,混乱,人口数量极速下滑,缩减了一倍,而且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女人的数量是男人的两倍以上。
再继续下去,这个国家真的会在内乱中灭亡。
各岛迫切结束这场战争,冬岛的新任女王最先表态,表示不再参与下一次战争,并会臣服于下一次战争的胜利者。
其他三岛并没有收手,反而更加渴望胜利的果实,但只靠自己国民的力量,很难取得胜利。
于是三位国王将目光瞄准了海外,希望得到外界势力的帮助。
春岛勾搭上了海贼团伙,秋岛获得了武器渠道,双方实力大增,并且似乎达成了协议,准备提前发动战争,不给夏岛喘息时间。
所以当晓海贼团来到夏岛后,国王才十分惊喜,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强力的外援。
“那么,要站队吗?”
白杨摩挲着下巴思考,夏岛国王许诺了大量好处,甚至表示赢得战争后,可以将其中一座岛赠送给晓海贼团。
但这些好处没有任何意义,他的目标本就是整个岛屿,只是在于手段如何。
以目前的状况看,冬岛放弃了抵抗,暂时不需要考虑,而春岛与秋岛底气十足,晓很难进行干涉。
最容易渗透的是夏岛,他想起了远在阿拉巴斯坦的沙鳄鱼,不久前报纸上有他的消息,老沙致力于抓捕海贼,成为了人民的英雄。
“我怎么能学老沙。”
白杨摇了摇脑袋,他可不打算诱发战争,相反,他必须阻止这场战争,要是人都死光了,那还统治个屁。
这里没有阿拉巴斯坦的强大底蕴,四座岛加起来,人口撑死一百多万,其中男人只占三成,根本消耗不起。
“喂,吉克夫。”
白杨转过身来,看向不远处的军队长,这家伙似乎不放心,在监视他。
吉克夫默默上前,他不相信海贼,可又不能违抗陛下的命令,必须满足晓海贼团的一切需求。
白杨能感觉到军队长的敌视,不过他才不在意,命令般的询问到道:“距离战争还有多久?”
“三个月后。”
吉克夫握紧了拳头,他曾参加过上一次的荣耀之战,侥幸活了下来,这一次敌人得到了强大的助力,势必会更加强大。
白杨点了点头,三个月,还算有点缓冲时间。
“告诉你们的国王,他的要求我答应了,等到战争来临时,晓海贼团会帮助夏岛御敌。”
没有理会惊讶的军队长,白杨带着吾王离开王宫,来到城中闲逛,观察平民的生活状态。
吾王忧心忡忡:“我们真要帮助他们吗?”
“那只是留在这里的理由。”
白杨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深入了解这个国家,然后再做出最正确的行动。”
两人走在街道上,敏锐的察觉到了异常,周围的平民似乎在躲着他们,连头也不敢抬。
敢于直视二人的,只有衣着光鲜的上层人士,以男人为主,而躲避二人的穷苦平民,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女性,几乎看不到男人。
两极分化非常严重。
“很奇怪。”
白杨暗暗放在心上,他知道大部分男人死于战争中,可为何见到的上层人士都是男人,就算没有平民的比例那么夸张,也应该女性居多才对。
转了一圈后,两人对这个国家有了初步印象,贫富差距非常明显,并且女性地位很低。
“其他三个岛屿不知是否一样。”
正在白杨寻思之时,远处发生了一阵骚乱,隐隐有求救的声音。
白杨与吾王对视一眼,加快脚步,很快来到骚乱处,
可让两人意外的是,始作俑者是王国士兵,而且不止一处,整个居民区到处都是呼喝声。
士兵每十人一队,堵在一间间居民房前,呼喝连连。
距离二人最近的一个小队,为首的小队长正在使劲怕打房门,怒气冲冲:“混蛋,再不出来,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房门后传来求饶的声音,而且是个男人。
小队长怒喝:“保卫国家是每个王国子民的职责,荣耀之战即将到来,岂能容许你逃避!”
“我不想死,我的钱都给你们了,你们放过我吧。”
“混账东西,你的那点钱连十分之一都不够!”
小队长大喝,招呼士兵们强行撞门,很快便将男人从房间拖拽出来,押送向军营。
白杨静静看着,这一幕很明显是强制征兵,没有理由阻止。
战争期间强制征兵并不是罕见行为,反而是种常态,毕竟养活士兵需要大量金钱,能有这份财力的国家少之又少。
大部分情况下,王国只会保留少部分精英士兵,等到了战争时期,再挨家挨户强制征召士兵。
而且在这个世界,冷兵器作战才是主流,所以对士兵的数量需求非常高,死伤数也高的可怕。
让白杨有点在意的,是屋内男人所说的钱财问题,按照刚才对话的意思,只要花费一定钱财,就可以逃避兵役。
这么看来,街道上那些衣着光鲜的贵族,还有富人,很可能是花钱逃避了兵役,或者压根就不需要服兵役。
白杨无奈叹气:“所以我才讨厌阶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