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再辉煌的宗门,历经几百年末法时代的洗礼,最终能传承下来的宗门也是极少数。加上古代战乱频生,能传承至今的宗门,都称的上极为不易了。
将宗门建于蜀山之内的剑宗,一直以低调修行而闻名。用现代人的话说,剑宗走的是精英路线。门中弟子虽不多,却个个堪称精英,随便拉个出来都极其不好惹。
或许正是这种低调跟不出世,让剑宗才能延续至今。可在末法时代,单纯只会几套剑术,失去真气催动,再有威力的剑术,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又有何用呢?
好比剑术是炮弹或导弹,那么真气就是燃料跟催化剂。光有空壳却无燃料,跟模式有何区别呢?火器盛行的年代,剑术更是演变成一种舞台表演形式了。
听完赤火真人的讲述,胡玄宗却笑着道:“真人,如若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代为闯一次剑林。若能获得传承,我一定将驭剑之术留于贵宗。”
此话一出,赤火真人愣了愣道:“道友骨龄还未至双十吗?”
“是的!准确的说,距离双十之岁,我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
听着胡玄宗说出的话,赤火真人跟门下四个弟子都彻底傻眼。原本在他们看来,胡玄宗至少在二十五六岁左右。可谁没想到,他竟然没满二十岁。
想闯剑林进入剑壁,悟出剑宗传承的至高秘术驭剑术,那就必须在二十岁之前闯一次剑林。相比宗门传承驭剑术,剑宗祖师更希望,门下弟子能自行领悟。
唯有自行领悟出的驭剑术,才能让修行的剑宗弟子,真正将这门剑术威力发挥到极致。自己悟出来的,跟照本宣科学出来的,自然还是前者更让人印象深刻。
知道门下四个弟子,其中两人已经失去闯剑林的资格。天赋最高的大弟子,也尝试过闯剑林。很可惜的是,最终也是无功而返,不得不退出极其凶险的剑林。
末法时代,剑林所能发挥的威力也小。现在灵气复苏,剑林的威力也在不断增加。这就意味着,后面闯剑林的剑宗弟子,要经受的考验比现在还大。
清楚剑林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闯,赤火真人深思熟虑后道:“玄宗道友,相信你应该知道,剑林及传承剑壁,乃是本宗的至高传承之地,非宗门中人不得进入。
虽说剑宗在我手中已没落,可身为剑宗的当代宗门,老道也有责任跟义务替历代祖师守好这份基业。因此,老道有一个提议,还望道友能考虑一二。”
听完这番话,胡玄宗想了想道:“真人有何话,但请直说无妨!”
“据我所知,道友是天师府的客卿长老,是否?”
“是的!”
“那道友是否有考虑,成为我剑宗的外门长老呢?若道友愿屈尊,成为我剑宗的外门长老,那么剑宗的修炼秘籍,都可跟道友开放。即便剑林跟传承剑壁,亦是如此!”
相比客卿长老的份量,外门长老的份量反倒更高一些。身为外门长老,意味着可以插手宗门之事。反之,客卿长老则无事一身轻,也没什么权力跟义务。
思虑一番后,胡玄宗也很直接道:“承蒙真人器重,玄宗确实有些受宠若惊。但有一点,真人应知我有本门传承心法,也肩负复兴师门的责任跟义务。
因此,即便我接下贵宗外门长老之职,也很难长驻宗门之内。我所能做的,或许就是尽力帮衬贵宗。若剑宗弟子将来出世,我也会尽所能照抚他们一二。”
对于胡玄宗的坦诚,赤火真人也笑着道:“这是自然!不瞒道友,即便天地灵气已然复苏,于老道而言,却错失了最佳的修炼时机,未来成就只怕极其有限。
我门下四个弟子,虽说都是可造之材。可道友应知,他们成长还需更需历练。邀请道友成为本宗外门长老,也是希望道友未来,能照抚我剑宗一二,老道就很感激了!”
“这是自然!我即接下这份因果,自会尽一个外门长老的责任跟义务。而我相信,剑宗弟子相比根骨,更重心性。能成为外门长老,也是贫道的荣幸!”
谈妥条件后,赤火真人也没犹豫,直接带胡玄宗进祖师殿,淋浴焚香祭告祖师后,胡玄宗便成为剑宗的外门长老。一番施礼后,四位剑宗弟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相比两位尚未成年的弟子,喝了胡玄宗赐的一杯茶,就觉得胡玄宗是个好人。两位成年的弟子,却知晓他们现在的能力,远不如这位比他们年龄更小的外门长老。
做为外门长老,胡玄宗先给身为宗主的赤火真人行礼,而后赤火真人的四位弟子,再给胡玄宗行礼。这些仪式结束,胡玄宗身上又多了一个外门长老的身份。
入门仪式结束,赤火真人似乎也很高兴的道:“玄宗,今日是你成为本宗外门长老的日子,宗门也没什么能给予的。听说你爱收藏古剑,今日便许你进剑楼挑一柄佩剑!”
一听这话,胡玄宗也来了兴趣道:“谢过宗主!想来宗门收藏的古剑,应该都不凡吧?”
“那都是宗门的遗泽,说起来我们这些后辈弟子,却未能给宗门添砖加瓦。今日你入本门,也算宗门一件幸事,赐你一柄法剑,也是理所应当。”
“那就谢过宗主了!”
在赤火真人的引领下,胡玄宗很快来到剑宗存放法剑的剑楼。刚刚靠近这幢石制的小楼,胡玄宗便能感觉到凌厉的剑锋之意。普通人,怕是根本不敢靠近吧!
见胡玄宗似乎感觉到剑楼所蕴含的剑意,赤火真人也很感慨道:“昔日剑楼,乃剑宗收藏名家之剑之所。只可惜,我们这些后辈子弟,令宝剑蒙尘了。”
“宗主也勿需感伤,此乃天道定数,岂是我辈所能改变的呢?好在眼下天地大变,只要肯奋起直追,相信它日我剑宗,依然能剑压群雄!”
“希望如此吧!”
掏出一柄剑形钥匙,赤火真人也很直接的道:“人选剑,剑选人,入楼之后,你可自行挑选一柄宝剑。至于能否挑到真正的好剑,那也要看你的运道了!”
“多谢宗主!”
拱手施礼,大步迈入剑楼之中的胡玄宗,很快看到悬挂于楼壁之中的上千把古剑。只是这些古剑,无一例外都藏于剑鞘之内。好与不好,还真的只能凭感觉。
凌厉的剑锋之意,充斥于整幢剑楼之内,望着不时颤抖的宝剑,还能听到不时传出的剑鸣之意。按赤火真人的说话,剑鸣之剑,胡玄宗便可取之。
只是令胡玄宗有些意外的是,释放出剑鸣之意的宝剑,似乎比他想象中多出不少。即便待在楼外的赤火真人,听到楼内传来的剑鸣之声,也显得满脸骇然。
“这怎么可能?千鸣之声,此子难道是修剑奇才吗?”
千鸣,说明胡玄宗踏入剑楼内,有上千把宝剑愿意成为胡玄宗的佩剑。可胡玄宗最终选择那把宝剑,则要看胡玄宗跟那把剑最有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