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国皇宫,
“你是说禹国指使太后要杀了朕。”淩帝从榻上蹿起来,他这几天自从受了刺客的惊吓,都病着起不来床,每晚都要鹤川床前守着。
不然根本不敢闭眼睡觉。
还要瞒着外面那些人,他遇刺之事。
鹤川点头,“不然皇上以为刺客怎么能闯入您的寝宫。”
淩帝表情凝重,又看向鹤川,“那你,你是楚国派来的?”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知道这些事。
鹤川觉得他还没傻到无可救药的程度,但也没承认,免得狗皇帝背刺他。
“皇上,您处境危险,该想想对策了,躲着不是办法。”他看得出淩帝根本不是生病,无非是不想面对而已。
淩帝皱着眉头,刚想说话,外面的公公进来禀报,“皇上,太后娘娘来了,说是担心您,今日一定得见您。”
一听这话,淩帝有些慌张,看向鹤川,“怎么办。”说着,他也知道今日躲不过去,“你快躲起来,别被她发现了,不然,你跟朕都不保了。”
现在他是没心情想鹤川是哪国的,能保护他就是好的。
鹤川撇嘴,也没拒绝,直接掀开龙榻的后面的箱子,蹲了下去。
淩帝看着他动作熟练,嘴唇微颤,他怕是早就想好要这么做了吧。
这会宣盈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眸光犀利扫视周围,见没有旁人,随后屏退自己身边人,“景成,哀家听闻你病了,给你熬了养生粥,趁热喝吧。”
淩帝看着她端上来的粥,双手不由得握紧,若是在此之前他会喝,因为他怎么都想不到她会要自己的性命。
毕竟她已经当上太后了,害死自己对她没有好处。
但他还是低估她的狠毒。
淩帝深呼一口气,剧烈咳嗽,摆摆手推拒,“母后,儿臣刚刚用过膳了,您的好意儿臣心领了。”
宣盈见他防备自己的模样,心中了然,看来他知道了什么。
那就更不能留他了。
哪怕是自己不能称帝,大可以再扶持她的孙儿,届时大权在握,无人敢与她作对。
“景成,哀家让你为宣家加官进爵,为何不可?”宣盈说着,袖中摩挲着那发簪。
淩帝不自觉往后退,“母后,你该知道,朝堂之事,不只是儿臣一人说了算,陈素等文人谋士阻碍,您该去询问他们。”
宣盈嗤笑,缓缓靠近他,“其实你心底里也不愿吧,景成,不听话的孩子是要受惩罚的。”
她说着,拿着那发簪出其不意就想刺向淩帝,
淩帝有防备,躲开,“你想弑君!”
宣盈毫不在意,视他为蝼蚁般,“虎符应该能调动禁军吧,还有宣威等人,这占领皇城岂不是简单。”
她为了今天,做了准备,若非是老皇帝摆了她一道,她早就成了皇宫唯一的主人了。
淩帝没想到她完全疯了,竟然要逼宫。
宣盈笑着,“除掉你,更简单。”
她抬手,外面涌进来几个侍卫,将他围住。
之前那废物竟是连他都没有拿下,只不过躲得过一次,她不会让他躲第二次。
淩帝看着他们那反光的刀刃,心里没底了,“鹤川,鹤川,你能不能行啊。”
他话音刚落下,箱子开了,人影快的让人看不清。
宣盈刚想说话,那脖子就见了血,她瞳孔剧烈晃动,满眼不可置信。
何止是她,淩帝吓得捂住了嘴,他直接将太后给杀了?
这会那些侍卫缓过神来,提刀往前冲。
鹤川身形灵敏,反手夺过了其中一人的剑为自己所用,听到几声痛呼,没过多久,所有人倒地。
淩帝靠在柱子那里,瞧着,他的腿不由得颤抖。
“还不走,等死吗?”鹤川见他在那里看戏,翻了个白眼,有些暴躁,都说了要逼宫,还傻站着,等他一挑千啊?
淩帝回过神,赶忙就往后面走,“有条暗道,随我来。”
两人从暗道走,很长,走了半响,才见到光亮,外面声音嘈杂,显然是打起来了。
鹤川停下脚步,淩帝有些不解,“你怎么不走了?这儿到了城外,可以先避避风头。”说话的同时,他将自己的龙袍脱下,扔在那里。
“你们淩国内乱,我不掺和。”鹤川说着。
淩景成:“什么意思?”
鹤川:“我是楚国人,除非你投身我们之下,才能考虑帮你。”
淩景成瞪大了眼,虽然在暗道里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但一定是无耻,没有下限的。
这跟刀架在脖子上有什么区别。
“你们不就是想联合伐禹吗,等这边事情完了,我绝对帮你们。”
淩景成说完,鹤川不知道是从哪里撕了块布,“空口无凭,立字据。”
淩景成想说换个地方也成啊,那手上就一阵痛,手指头被他割破了。
“你们楚国做事也说不上正人君子,趁人之危。”淩景成骂骂咧咧,借着点点光亮,在那布上写下了几个字,他才看清楚,这是他龙袍的内里。
鹤川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字,勉强收下,不过也没事,反正他还会待在这,要是他敢反咬,直接杀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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