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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外,
一个人影快速朝着前面跑着,到了台阶那里,气喘吁吁,有些着急。
正站在那里踢脚的王公公见着他,有些疑惑,“小夏,怎么了,是找知白啊?”
来的人正是小夏。
小夏深呼了一口气,忙说道:“王公公,不好了,我刚刚去送花,瞧见珍修仪,见她带着一名医士,我觉得好奇,就跟上去,她在宛然院附近,行为鬼祟。”
他说着,王公公脸色一变,宛然院是淩国公主的住处。
珍修仪前段时间跟公主还有过节,这会怕不是伺机报复。
不得了。
王公公已经顾不上跟小夏多说,提着步伐急匆匆地往里跑。
小夏看着他离开,靠在柱子上,喘了几口气,刚要从袖子里掏出来手帕,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他显然是被吓了一跳,身形不稳。
“怎么了?慌慌张张。”不知何时出现的知白站在他的身边。
小夏见是他,脸上流露出丝丝笑意,
再把刚刚跟王公公说的话,与他说一遍。
知白垂眸看他,静静听完,眼中带着赞赏,“小夏,你做得不错。”
小夏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三哥,我也就是举手之劳。”
知白望着他,眼神里有一丝复杂,他还是露出笑容,像是感慨,“从前总觉得日子过得太慢,现在却感觉时光飞逝,瞧瞧你我都不是原先的模样了。”
小夏听着他的话,扬起头,他们年岁其实相差不大。
但现在的知白无论是形象地位,都远远高于他。
他们之间的差距,早在那一天就被彻底拉开了吧。
小夏笑着说道:“过去有什么好留恋的,现在宫中谁不知您啊。”
现在的知白是坤宁宫的总管,后宫里谁不给几分薄面。
能走到他这个位置,就受尽无数人的仰望。
也不是谁都有这般好运气的。
知白扫视他一眼,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云朵随风飘动。
“我出身低贱,烂命一条,是皇后娘娘救我于水火,
我发过誓,任何伤害娘娘的人,我死都不会放过。”
知白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可话语却透着寒意。
某一瞬,小夏仿佛理解了旁人为何会惧怕知白。
就是这样平淡的话,都让人觉得心底里发寒。
“三哥,我与你不同,没有你那样的好运,像我这样的腌臜人,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
小夏贬低着自己,
即便没有那些欺负他的人,可终究是被别人瞧不起。
他们只会暗戳戳地耻笑他,嘲讽他。
处处不如人。
他这辈子就窝在那方寸花房里,
只能小心翼翼躲在洞里面,窥探别人的光鲜。
仿佛是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可时间长了,内心的嫉妒就如杂草肆意疯长。
他没办法压抑住。
他也想让所有嘲笑他的人,再不敢瞧不起他,
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
“三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小夏突然话锋一转。
知白没有回答。
此时坤宁宫内,一行人走出来,娘娘为首。
知白提着步伐跟上去,
走得时候,还是回过头看他一眼,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小夏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没能回神。
“我也没有回头路了,不是吗。”
*
珍修仪站在那里,等待着动静。
直到听见一声惨叫,她才急忙提着裙摆走上去。
只要被她抓到现行,那公主脸面就丢尽了。
珍修仪刚往那边走,还没等踏过桥,只觉森寒气息靠近。
她回头一望,一把剑搭在了她脖颈上。
仿佛只要她动弹一下,就会削到脑袋。
珍修仪瞳孔剧烈缩紧,吓得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字。
他们怎么会来。
来得人正是温衡义。
而他的身后走来一行人,正是皇后娘娘。
华姝踏上桥,目光扫了一眼珍修仪,就差说出蠢货二字。
“温将军,坤宁宫失窃是大事,本宫让人将她押下去审问。”
华姝扬声说着。
温衡义放下剑,本来是皇上让他派人盯着淩国人,没想到路上与皇后撞一起,说起盗窃的事。
可坤宁宫失窃,皇后却直直赶来了宛然院,其中怕是有不可告人的事。
他便先过来察看了,自然将鬼鬼祟祟之人当贼处置。
珍修仪被这架势吓着了,身子不断颤抖,这会听到皇后娘娘说盗窃,她立马否认。
“娘娘,不是臣妾,臣妾不可能偷.......”
她还想说点什么,就被温嬷嬷捂住了嘴,直接拖下去了。
娘娘说偷窃就已经是不想将事情闹大,偏偏还不知死活。
华姝朝着里面走去,
宛然院的动静,温衡义自然不放心娘娘的安全,当即跟在身后。
内室门槛上都有鲜血,几个婢女都面色惨白,显然是吓到了。
仪墨浑身冒汗,意识渐渐模糊,她紧握着匕首,尖端鲜血顺着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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