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妧坐在她身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询问,“上次你让我查嘉妃的家世,是她对你做了什么吗?”
上次她就想问来着,一直都没等到机会。
好端端的去查她作甚。
况且嘉妃家世不高,父亲只是个四品文官,她还有一个弟弟之前是百夫长,最近听闻表现好,升了官。
她着重查最近几年,他们家与京内这些都鲜有来往。
华姝见姐姐问起这个,说道:“宫里的人,都得知根底。”
惠妃提及这么一嘴,虽然什么证据都没有,但依照她对淑妃的了解,也不是没有拉帮结派的可能。
她好奇的是嘉妃。
嘉妃与她这边有往来,瞧着性子不像是能与淑妃走一块的人,就是不知道她如何选择。
现在底下人盯着,她们之间也没有过多接触。
“那倒也是。”华妧点头,在宫里头就是要谨慎,小心点总是没错。
“你有需要我的事,就尽管说,姐姐倾尽全力帮你。”华妧说着。
中宫之位稳固,将来的太子之位,太后之位都没有问题。
华姝应下,没等说话,华妧继续开口,“不过你也要小心,不是说那些女人,而是皇上。”
说到这里,华妧压低了声音,“你家皇上瞧着都不是个善茬,可得小心应对。
之前要了父亲一半家财,收了曲州,又借机让安王彻底老实,不管怎样,他是皇上,江山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皇上待姝儿好,她们定然是高兴。
但他毕竟不是永平侯那种蠢货,就是蠢货,也不是任人摆弄的,也会有龇牙的时候。
男人只有躺在床上才老实。
凡事提防些,可以对他用心,但不可完全不顾忌自己。
华姝伸手赞许,“姐姐,你悟了。”
华妧:“.........”
不过见妹妹都明白,也就放宽心了。
皇上做那么多的举措,其野心昭然,图谋更广。
华姝眼眸流转,思绪也跟着飘动起来了,她是讨厌战争的。
但有些时候,它的确是解决问题的法子。
大事之上,不是解决就是被解决。
只有作为强者,才能不被欺负,才有尊严,才能守护一方,才能成为一个帝王。
........
启祥殿。
芝落见自家娘娘不说话,也是有些慌。
家中是想要送人进宫,娘娘就算是千百个不愿意,现在的局面,也很不利。
淑妃站在窗边,考量许久才开口,“让她们死了这颗心,只要我在宫里活一天,就休想让她的女儿入宫来。”
她宁愿扶持底下那些人,也不想看到她们。
芝落听到娘娘的话,明白了娘娘的意思。
她心里连连叹气。
宫里面剩下那些,攀附皇后娘娘的攀附皇后娘娘,就算是中立不参与后宫事的,也不敢多言。
整个后宫都是皇后娘娘一人的天下。
“下去吧。”淑妃缓缓开口,她想一个人静静。
望着空荡荡的宫殿,她内心一阵阵空虚。
淑妃扬起袖子,就坐在了床榻上。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从前的一些事。
*
儿童时候,还是不知愁的年纪。
她是公主伴读,公主就算有错,也是她来受罚,有一次被戒尺打了手掌,她躲起来偷偷哭。
那时还是初冬,天很冷,小手被冻得通红,脸也因为哭的用力,红扑扑的。
就是那么狼狈的情况下,碰到了当时候还是四皇子的皇上。
皇上那时瘦瘦的,起初淑妃很怕他,觉得他阴郁。
只是这一次,皇上给了她一块糖,即便没有说安慰的话。
却给了当时候的女孩最大的触动。
那颗糖真甜啊。
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糖。
*
淑妃抱着膝盖靠在床边,泪就忍不住落下了。
“你我不都是受过伤的人吗?你我的经历相像,都那么需要温暖,理解。”
“我努力地去给你想要的,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低头看我一眼。”
她咬唇,努力克制自己想要大哭的冲动。
可是她的心每时每刻都在疼痛。
看到他的温柔全然给了另一个人,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无论怎么努力,都触碰不到他的心。
如果不曾见过他温柔给旁人,也许还没有此刻这般痛心。
要如何释怀。
她真的没办法去缓解心里不甘的情绪。
甚至某个瞬间,她很想冲过去问问,皇后她是如何做到的。
轻而易举,得到了她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
春天仿佛来得快,走得也快,天气渐渐炎热。
华姝吃了几个冰葡萄,
身边跟着的温嬷嬷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她多吃。
好在华姝有自觉,没有吃下去。
知白从外面走进来,还抱了个东西用红布盖着。
“娘娘,您要的东西,带回来了。”
知白说着,他将东西放下,就稍稍退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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