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御史听着他这一番话,脸都气得红了,挥着袖子,你你你了半天,那些粗俗的话,他说不出来。
“肖太尉慎言,臣的夫人是为了避祸,才不得不屈居于乡野,在乡野照样是知书达理的!”
柳御史气不过,他的夫人再不堪,也不允许旁人侮辱。
肖太尉不以为然,只是挥挥衣袖就往前面走了去。
杨太傅见状,连连说着好话,安抚着他。
*
众嫔妃见礼,楚泽看了一眼她们,自然也看到了她们提来的各式各样的食盒,当即只觉得饱了。
他早膳同温衡义已经用过了,不过是操练了一番,现在是一点都不饿。
“好了,今日操练,众将士也是辛苦了,爱妃们明事理,李胜,分下去吧。”
楚泽说着,目光却环顾了一眼四周。
今日倒是没瞧见皇后。
李胜闻言,赶忙应承过去,那些嫔妃心中再不愿也不敢违抗。
淑妃瞧着,那眼里不由溢出几分的欣喜,皇上终归是看重她的,知道只有自己才是最有心意的那一个。
贤妃扫视了一眼后面的吴美人。
吴美人在容妃身边,装作无意地提了一句,“怎么今日不见皇后娘娘?”
容妃凝神,她们这些嫔妃本来是要去请安的,可后来娘娘说了免安,听闻娘娘还去后山游玩了。
听着吴美人说这话,容妃脑海里不由得想起那一日,皇后同她说的话。
勿要偏听偏信。
上次吴美人也是如此,在耳边无意却是故意提起这些事,可最终出丑受苦的是她。
去太湖之事,她回去的时候,就感觉自取其辱,狠狠哭了一番,是任何人都不想见,
反倒是看清楚了一些什么。
她曾最得皇上的宠爱,宫中人人都恨不得她失宠,又怎么会给她真心出主意。
而皇后虽然也很讨厌,可皇后位高权重,对于她而言,自己只不过是个毫无根基的宠妃罢了。
容妃宛若间明白了什么,她忍不住愤怒,可眼下也不能发作。
她回过眸狠狠瞪了吴美人一眼,“吴美人这般关切皇后娘娘,怎么不去亲自询问皇后娘娘。”
吴美人见她如此,当即是不说话了,有些惊讶,又想着许是容妃心里对皇后还有怨怼吧。
贤妃看着她们,翻了个白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扭过头之际,露出和善的笑,“皇上,本来臣妾和妹妹们都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哪知娘娘身体不适,方才与姐妹们前来给皇上您请安。”
楚泽抿唇,看向了她,“皇后身子不适?”
贤妃刚想点头,一旁的宋昭容倒是开了口,“娘娘,您忘了,刚刚去的时候,皇后娘娘是去后山游玩了,想来娘娘体恤咱们舟车劳顿,才免了安的。”
闻言,贤妃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随后捏着手帕摆手,“是了,瞧我这个记性。”
她说着,又朝着皇上那边福身,“皇上恕罪。”
楚泽面色不变,心里却松了口气,听到她身子不爽利的时候,他竟然跟着有些担忧。
再回神,他已经没有心思在这里待着了。
皇后不来瞧他,反倒是孤身去了后山。
他又怎么能冷落了皇后呢。
楚泽站起身,看了一眼镇北将军,“子衡,朕得了几匹宝马,你随朕去试一番吧。”
眼见着皇上要走,嫔妃们也不由得跟上。
淑妃看了一眼后面的珍修仪,笑着开口,“珍修仪将门之女,想必对骑马是手到擒来吧。”
贤妃顺着看过去,同样附和了一句,珍修仪的父亲与她母亲那边有点联系,她要是能出头,当然对她是有利的。
珍修仪有些跃跃欲试,她已经有些手痒痒了。
楚泽见后面那一长串的人,其中那些文臣看热闹的,也没有离去,他没说别的,只是让人把马牵来。
李胜见那些摩拳擦掌的,不由得提醒了一句,“这些马儿性子烈。”
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珍修仪低头稍稍把裙角往后挪了挪,有些后悔今日没有穿骑装。
当然了大部分人只是在这里看戏,恭维皇上的。
而皇上从身边公公手里接过弓箭,背上了肩,直接上前挑了一匹油光锃亮的宝驹,上马便奔走而去。
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温衡义同样是快速上马,跟上了皇上。
虽然此处重兵把守,但总归是要以防万一的。
只是.....
瞧着皇上的方向,不是去的畋猎场地,反倒是去了后山?
.........
华姝惬意地享受着云悦按摩着腿脚,不得不说云悦这手上功夫极其了得。
她这会只想在此睡一觉。
温嬷嬷派人去取了热水,来给娘娘净面。
娘娘爱敷这些东西,也是要记着时刻的,免得久了难受。
云秀在后面站着,目光瞧见远处一个小小移动的影子,有些好奇,“那是谁来了?”
闻言,所有人都看过去,华姝缓缓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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