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遥夏推掉了去宋家赴宴的行程,这让李谨兮有些沮丧。
“怎么这么突然?”
李谨兮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为这一次的行程,李谨兮投入了太多心思了,突然取消掉,让李谨兮有些沮丧和生气。
蓝遥夏转头看着她,平静地解释道:“有点事情需要去一趟国外处理。”
国外!
李谨兮的眼神微微一变,似乎猜到了什么。
她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顾延年有消息了?”
没想到李谨兮会如此敏锐地猜到,蓝遥夏也没有否认,轻轻点了点头,道:“对。”
“这一次他跑不掉了。”
蓝遥夏的声音冰冷而坚定,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随后重新将视线放回电脑上。
听到这个消息,李谨兮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她虽然也恨透了顾延年,恨他所做的一切,但此刻内心却不禁纠结起来,面露难色。
她深知蓝遥夏对顾延年的仇恨,一旦顾延年落入他手中,必然会遭受无尽的折磨和痛苦。
然而,她又无法阻止蓝遥夏,因为她明白蓝遥夏心中的痛苦和愤怒。
蓝遥夏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处理着集团事务。
完全沉浸其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李谨兮的动容。
李谨兮内心挣扎许久后,终于下定决心对蓝遥夏说道:“我也去。”
听到这句话,蓝遥夏缓缓站起身来,目光转向李谨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
随后轻声说道:“你不必跟我一起去,这一路会很辛苦,而且路途遥远,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卬髑那个地方,环境恶劣”
“你去到那边受不了的”
然而,李谨兮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回应道:“不,我必须要去。”
“顾延年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一定要亲自去质问他。”
“无论如何,他都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李谨兮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仿佛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即将喷发出来。
接着,她补充道:“他就算是死,也要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
“否则,我心里头不舒服”
李谨兮的表演太过真实,以至于蓝遥夏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只有李谨兮自己清楚,她内心深处仍然对那个谋杀自己丈夫的人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蓝遥夏看着她如此坚决地要求去卬髑,觉得或许应该满足她与顾延年作最后的告别。
反正自己一定会将顾延年折磨至死。
最后蓝遥夏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吧。”
紧接着补充道:“如果你在卬髑期间感到身体不适,我会立刻安排送你回国”
李谨兮点点头道:“嗯”
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却又在不断的动摇。
或许顾延年并不是凶手,他没有让人杀蓝遥夏,他是冤枉的。
但是明白到蓝遥夏对顾延年的恨意,这一切都不重要。
蓝遥夏要的是顾延年的命。
李谨兮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顾延年父母的脸。
他们以前对自己多么的好,可是他们都不在了,如果他们还健在的话,顾延年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他会有一个全新的人生。
但这一切只是假设,现实已经发生,无法改变。
李谨兮感到无比的矛盾和痛苦。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局面。
如果顾延年真的死在自己面前,自己会不会接受得了?
明明曾经那么要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一方面,李谨兮希望为蓝遥夏讨回公道。
另一方面,又不想顾延年死。
李谨兮知道,无论怎样选择,都会有人受到伤害。
而自己,也将背负着沉重的心理负担。
夜色渐浓——
蓝遥夏因为集团的事今晚没有回来,李谨兮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蓝咏贵也没有睡,在书房里跟马烜通着电话。
"先生,你放心。"
马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沉稳和自信。
"虽然卬髑国的暴乱才镇压完不久,但我一定会确保好大少爷的安全。"
蓝咏贵微微皱眉,似乎对局势仍有担忧,嘱咐道:“人手那方面够不够?不够就让军方加派人手”
马烜道:"我向国王申请了三千精锐部队,那些乱党应该不敢轻易找我们的麻烦。”
“但我还是会保持警惕,绝对不会让人干扰到大少爷的行程。"
马烜沉默片刻后回答道:"请您放心,我会尽全力保护大少爷的安全。"
蓝咏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信任和期待。
"马烜,你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人手,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能力。”
“但这次任务至关重要,我希望你能确保万无一失。”
“我的儿子不能有任何差池。"
马烜郑重地答应道:"我明白,先生。”
“我会用生命守护少爷的安全。"
挂断电话后,蓝咏贵静静地坐在书桌前,尽管对马烜充满信心,但作为一个父亲,他无法完全消除内心的担忧。
在遥远的卬髑国,马烜也感受到了蓝咏贵的期望和压力。
他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决定全力以赴,不辜负蓝咏贵的信任。
马烜立刻召集了手下的精英士兵,并开始制定详细的安保计划。
由于卬髑国非常落后,并没有机场,蓝遥夏要坐飞机到南音国,然后再坐船到卬髑国。
马烜要安排士兵到港口接人,而且裴珊的据点靠内。
蓝遥夏到卬髑国后还要坐三个多小时的车,一路上要经过三个大城市,那里是卬髑国乱党的老巢。
虽然平乱成功了,但是还是有不少人落跑出去,现在正被军方搜捕。
乱党手上也有枪,经常干一些拦路打劫的事。
这也让马烜不得不多派人手去保护蓝遥夏的行程安全。
马烜看了看军队的装备,车辆方面简直是惨不忍睹。
经过十几手的货车,在这里都被改装成军用车辆。
一车拉二十人,跟拉牲口一样。
连一条水泥路都没有,山路曲折,坐三个小时的汽车到这里得遭多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