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等我回来(1 / 1)

出门的时候韩实也发现了夫人今天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跟五爷的情绪完全相反。

他也不敢问,爷不敢吱声。

当然,他的心情也是飞扬的。

看到了被审问的五个人,果然就跟顾朝阳想的一样,血呼啦啦的,但还能看出来人形。

看来,这几个人也太不能扛了。

顾朝阳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同样嫌弃的还有韩实,他都揣了工具来了,竟然就派不上用场,一群废物。

怕麻烦,他们只隔着窗户口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即便是这样也能听到里面微弱的喊声。

声音不大,但能听出来是用了全力在喊,应该是没了力气。

“五爷,饶命啊,五爷,我们什么都说了,都招了啊五爷。”

应该是听到了阿山在门口回话的声音,这才敢不要命的求饶。

是把单鸣凤当作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了吧,以为单鸣凤会救他们吗?

果然是麻烦,真要进去了,还不是更吵。

顾朝阳万分的嫌弃,又皱了皱眉头,“换个地方说。”

“是。”

阿山转头跟守着的人招呼一声,然后就跟着小姐走了。

单鸣凤跟韩实使了个眼神,韩实心领神会,欢喜的一脚迈进关俘虏的房间。

阿山回头来看了一眼,还是跟上了小姐的步伐。

小姐说,姑爷跟他们是自己人。

他们不信姑爷,但绝对信小姐。

这边已经不是当初空荡荡只得一处吃饭的地方了,族人们也都有房子住,有床铺睡。

当然,也都是临时的,往后他们要住半辈子的房子,还在建造中,现在的这个就有些像是工地上那中集体宿舍。

现在顾朝阳他们就是在阿山和几个族人共住的房间里,“是钱家的人,听说这片地都给了咱们,他们是来打探小姐跟我们的关系,几人身上都是带了火油,还打算要一把火连房子带山都烧了。”

阿山不知道钱家是谁,但不会降低他的愤怒。

烧房子他们可再建,烧山,他们是想烧绝了他们所有部族。

大山绵延不绝,现在又是盛夏的时候,一把火烧下去的后果,他不敢想。

是以,就算是他们都说了之后,阿山还是发泄了部分的私人恩怨。

要是都发泄的话,人已经没喘气了。

是想确定她是不是跟部族勾结吧?

这些年岭南跟众部族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算和谐,说是有仇,积怨已深也不为过。

不管他们这么做是不是冲着王府,都是触到了顾朝阳的底线上。

看到妻子眼眶已经红了,单鸣凤怕她气急攻心,赶紧握住她的手安抚。

又解释,“钱家是岭南的一个百年大族,岭南的大部分土地都握在钱家。”

土地是命脉,他们这是慌了。

怕是已经知道了南昆的情况,也怕往后再把不住粮食的掌控权。

粮食,是钱家屹立百年世家不倒的关键。

“哪就,烧了吧。”

单鸣凤怕妻子生大气,结果她开口却是极其淡的口吻。

她这是气得狠了!

“烧谁?”

众部族对妻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他们岭南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单鸣凤心里跟明镜一般。

钱家,确实是顾忌着的,但单单的一个钱家跟妻子和部族比起来,单鸣凤还分得清轻重。

他只是想确认,是不是而已。

顾朝阳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好让自己情绪能安稳一些。

她扭过头来看着男人,眼框依旧是红的,里面没有任何的波澜。

“不想见血。”

她前后两句话互相矛盾,让单鸣凤连着都想不明白她到底是要动手还是不动手?

他的意思,这事必须要给钱家一个教训,不然只会助长他们嚣张的气焰。

下一刻他看到妻子转过去看阿山,“别烧太焦,不然就分辨不出来了,晚上就物归原主吧,天气大了放久了会臭。”

“是,我这就去办。”

阿山得令出去,剩下房间里只有顾朝阳和单鸣凤两人,单鸣凤这才明白妻子是说要烧谁。

他内心里并不赞同妻子这么做的,他接受不了。

“朝阳?”

他想劝说,妻子突然又转过头来看着他。

“这不是从前了,我也想要安稳,想要制度,想要和平。”

顾朝阳定定的看着男人,每说出一个想要,她的手就更握紧了男人的手一分。

直到单鸣凤都要忍不住疼,她才恍然着放开。

“若不是我们发现阻止,被烧成了灰的便是十数万族人。”

看着妻子的眼睛,单鸣凤再说不出要劝的话,他只觉得喉咙发紧。

“你跟大哥送个口信,十日之后,我要拿下钱家庄,让他准备人手去接。”

“朝阳,十日的时间不够准备还是有些仓促,钱家庄虽说是庄户,但他们民风彪悍,青壮有上万人,硬攻并没有那么容易。”

单鸣凤理解的是,妻子要攻下钱家庄。

钱家庄屹立百年世家不倒,哪只是普通的庄户?

他也没有猜错,顾朝阳就是要硬攻钱家庄。

人都欺到面门了还不反击,不是她做人的原则。

“大哥只用准备接收就是,我众部族不只是会吃饭而已。

说来,这一仗算不算是投名状?”

他看得出来妻子不是在跟他说笑,她是认真的。

这一刻,单鸣凤觉得妻子陌生,妻子眼中翻腾的杀气,仿佛是让他感受到了腥风血雨。

让他久久不能言语,也压不住心中翻腾的气血。

突然,妻子嘴角扬出弧度,逐渐张扬肆意。

“其实,我许久都不曾杀过人了。”

到了这个世界来之后,这些年他们都是安稳的自己的日子,一直不曾有谁能让她生出来想见血的欲望。

男人站了起来,来到她面前站立,她被男人搂着,脸贴在他腰腹间。

他是要说什么话来劝她,还是安抚她?

顾朝阳想错了,男人低沉铿锵的话在她头顶响起。

“你在庄子上,我去,等我回来。”

这种事是他作为男人该去做的,他的小妻子在家就好。

“水车你还没看呢,去试试看成功了没有,等我回来,再做蒸馏器。”

要不是男人提醒,她都忘了说好的今天试水车这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