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拾琅趁机说道:“五殿下一片赤诚,定能感动上神!陛下对五皇子慈爱,五皇子对陛下忠孝,实属一段佳话!”
“哈哈哈哈哈哈!”嘉成帝被哄的开心极了。
京中各府都发现,最近嘉成帝对五皇子和沈拾琅的恩宠格外的盛。
众人突然嗅出了一点儿不一样的苗头。
嘉成帝……不会是想立五皇子为储吧?
倒也不是不可能。
嘉成帝仍是盛年,虽然说想得永生,但众人都觉得他是痴人说梦。
不过立五皇子为储君,五皇子年纪小,短时间内羽翼不丰,都不可能威胁到嘉成帝。
照这么看,立五皇子为储是最合适的。
有许多人动起了心思,想要接触五皇子。
五皇子仿佛早就料到了似的,以王府还在准备为由,暂时住在宫中并未出来。
而沈拾琅每回出现必然化着病容妆,身体不好没有太多精力见客,下了值就躲在家中不见人。
“沈拾琅和五皇子,真不愧是师徒俩。”刘太师听闻最近的消息,冷笑一声,看向面前的大皇子。
谁都不知道,大皇子真正的支持者,是刘太师。
即使到了现在,刘太师也未舍弃大皇子。
“太师。”大皇子脸上满是恨意,“我今后要怎么办?”
“你可知,陛下现在的身体如何?”刘太师手上拿了一长串佛珠,坐在太师椅上,正一颗珠子一颗珠子的捻过。
“我观父皇的身体确实大不如前,到了需要靠灵丹维持的程度。”太子说道,“就我的观察,他服用灵丹之后有一段时间的状态会特别好,但过不久,身体状况又会明显下降,仿佛得了重病一般。但只要服用过灵丹,便会立即恢复。”
“而且……”刘太师一边撵着佛珠一边说,“陛下的身体状况,一次比一次下降的厉害。”
“你说,那灵丹真的是灵丹吗?”刘太师问道。
太子沉沉的呼出一口气,说:“我也曾怀疑过。但,我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药物能起到如此明显的作用。”
“父皇说,是灵丹将他体内的沉疴逼了出来,我倒觉得这解释也是靠得住的。”太子说道,“而且,当日上神显灵,太师也在,太师可能看出作假的痕迹?”
“这正是老臣看不透的地方。”刘太师说道,“那日上神的显灵,确实做不得假。灵丹也是凭空抛出,实在是神奇。”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太过偏向沈拾琅了。”刘太师皱着眉说道,“难不成,那沈拾琅真是上天选定之人,所以才如此顺遂,连天道都站在他那一边?”
“太师。”太子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父皇每次服用了灵丹,状态就会好,身体如奇迹一般复原,甚至状态会变得更好。”
“你说,若是我想办法让父皇无法服用灵丹呢?”
“你有什么办法?”刘太师看向太子。
“想法子把灵丹换掉就是。”太子说道,“父皇虽然能马上知晓那是假的灵丹,可是那又如何?他那种状态,又能拿别人怎么样?”
“且就算真出事,也是沈拾琅和五皇子出事。”太子说道,“灵丹有假,父皇第一个拿他们俩开刀。”
“倒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刘太师说道,“只是需得谨慎行事,莫要让人发现有你在其中的痕迹。”
“这是自然。”太子点头,“父皇对灵丹的需求越来越迫切。我们只需要等,等他好状态维持的时间越来越短即可。”
“又有多少人的寿元能让父皇去献祭?”太子冷声说道。
刘太师沉了一口气,“拿别人的寿命去换自己的,实在是有伤天和。”
可太子和刘太师却不知,苏锦时早已用手机将他二人的对话看的清清楚楚。
苏锦时低声说:“他们打算干什么?还想造反不成?”
苏锦时琢磨了一圈,“想要扣下这药,让那人的状态变差,等到他没了药物补充,直接连最起码的理智都没有的时候,大皇子便趁机谋反?”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沈拾琅看向手机屏幕,“大皇子倒是聪明了一回。”
“那你要怎么做?”苏锦时问道。
她当初拿出这药,便是有借着药物控制嘉成帝的意思。
等到嘉成帝彻底疯狂,沈拾琅应会推举五皇子上位了。
但现在大皇子也冒出了这样的心思。
“那便将计就计。”沈拾琅说道,“然后,清君侧。”
大皇子还在等机会,裘照会的刑期已经到了。
嘉成帝恨毒了裘照会。
认为是裘照会将他当傻子耍。
所以沈拾琅说出命狱卒每日削下裘照会身上的一片肉以折磨裘照会,不能让他痛快死去时,嘉成帝欣然答应,也不着急给裘照会一个痛快。
恰逢碰上春节,不宜见血,裘照会的刑期便耽搁了下来。
直到出了正月,嘉成帝才定了刑期。
再过五日,便会行车裂之刑。
苏锦时的脂粉铺子在正月里便开了起来。
因为之前给各府送了一些,各府的夫人小姐们用着好。
苏锦时铺子开业第一日,她们便都过来消费了。
有了京中这些夫人小姐们做活招牌,人家勋贵家的夫人小姐都用,那自然是好东西。
于是大批有购买力的客人,都转向了苏锦时的铺子。
苏锦时还在柜台都放了样品,让侍女给客人们在手上可试用一些。
用着好了,便买回去。
铺子的生意比苏锦时想的要顺利红火许多。
转眼,便到了裘照会行刑的这日。
行刑的地点在四条主街的交汇口。
苏锦时将铺子暂时关闭一天。
毕竟今天行刑,血光太盛,实在不是什么好日子。
想来观刑的百姓在看完之后,也没有什么心情购物了。
不只是苏锦时的铺子。
京中大小摊贩,铺子,都选择了关闭一天。
车裂之刑,听着就吓人。
不过,仍旧有许多人忍不住好奇心,去现场观刑。
李瑜溪和卢晓月也来询问苏锦时是否想去观刑。
“实不相瞒,我们是害怕的,可是又没看过,实在是好奇。”李瑜溪想都想不出会是什么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