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闪到自己身边的宓竹以及场中稀少的人群,乔北缓缓抬起的长枪放下,旋转火炮再一次缓缓转动,对准了场中的人群。
面对缓缓转动的、黑黝黝的枪口,残留的众人回忆起刚才血腥的一幕,忍不住内心一颤。
然后,在乔北与宓竹的注视中,剩余的这些人化作鸟兽,四散而走。
此时,阉人与斗篷男子陡然分开。
乔北看到斗篷男子原本罩在身上的斗篷已经被阉人的利剑划去了上半身,剩余的半截斗篷披挂在男子身上,里面则是一件红衫,说不出的怪异。
男子脸色苍白,仿若从来没有见到过阳光。此时斗篷被削去,男子眼睛微眯,似乎有些不适应阳光的直射。
阉人也不是毫发无损,胸前的衣服同样被划破。
到现在为止,乔北依然不知道斗篷男子使用的是什么武器。
“像阁下这种人物,在聚集地怕不是默默无名吧?”阉人到现在为止依然猜测不出对面男子的身份,聚集地中像这个级别的高手有限,都是有名的人物,如同宓烟、屈丘这些人,他们同级别的人即使没有见过面也都暗地里了解过。
但,对面这个斗篷男子,阉人则毫无印象,那只能说这个人是某个势力隐藏底牌。
“哼!”
男子显然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
乔北的机甲引擎缓缓的喷吐着黄色的尾焰,斗篷男子显然没有打算撤走的意思。在明知自己一人干不过阉人的情况下,依然坚持,要么这个人脑袋不会转弯,要么有着后招。
再想到身边还有一个宓竹,乔北知道事情不像现在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看着持剑而立的阉人,斗篷男子轻吐一口气,再一次朝着阉人冲去,轨迹难以琢磨。
阉人手里长剑翻转,同样不甘示弱。
“嘭、嘭!”
两个音爆声响起,却是两个人几乎不分先后的突破了音障。
在乔北的眼中,阉人的速度比刚才更快,斗篷男子的身形也更加飘忽,看似每一个简单的动作行为之间都充斥着危险与杀机。
两人再一次分开之时,阉人右手的剑已经交到左手,右手手臂之上一道鲜血顺着手缓缓流下,阉人的目光中更加凝重。
对面的斗篷男子呼吸有些急促,胸口一道深深的剑伤,浸染了其红色的上衣。
“小姐姐,我们要不要帮忙”乔北对着身边的宓竹道。
“不必,你能帮上忙吗?再者说,这家伙也不需要帮忙,看着就是。”
听宓竹的语气,显然是不怎么担心阉人的安危,乔北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丝。自己可是连两个人的动作都无法看清,更别提帮忙了。
话语间,场中的两人再一次纠缠在了一起。
乔北明显感觉到气氛变得不同,地面上不时有鲜血洒落,宓竹握剑的手也紧了一丝。在乔北的感觉中,阉人与斗篷男子都已经开始拼命。
原来武者之间的战斗可以这么的凶险,场中的两人一旦谁首先出现了胆怯,那么铁定是要吃大亏。
突然,远处的山林中蹿出一个斗篷男子,看斗篷的样式,明显跟阉人的对手是一伙的。
只听到身边一声冷哼,乔北看向身边的时候,宓竹已经不知去向,转头,发现已经迎着新出现的斗篷男子而去。
原来,对方是有底牌,但底牌却是还有一个同伙。
后面出现的这个斗篷男子的武力值明显比第一个高出一丝,其身形动作更加让乔北难以看清,不过宓竹同样的不简单。
山洞里面的史教授、隐雨等人也听到了动静,出现在了山洞口,但对于场中的战斗,以大家的武力值都感觉到一丝无力。
远处的山林中趴俯着两个胖子,皮阳小胖子还在轻轻的晃着自己的脑袋,刚才,自己的师父拎着自己跑的实在是太快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缓过劲来。
迷迷糊糊,皮阳小胖子也看到了远处战场中的凶险。
“师…父,你咋…不去帮忙!?”皮阳小胖子感觉脑袋依然嗡嗡作响,甚至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太危险了,还是静观其变的好。”皮阳身边的胖子屠夫淡淡的说到。
皮阳小胖子啥也没听到,继续晃着自己的脑袋。
胖子屠夫一脸的无语,知道自己是白费口水了,继续津津有味的看着场中的阉人与宓竹两人对站着两个斗篷男子,脸上没有丝毫的担心。
肥肥的脑袋晃了一段时间后,皮阳小胖子终于接收到了外界的声音。
“师父,场中怎么样?”
“不怎么好?”
“怎么说?”
“两个人都是不要命的主,不知道属于哪个势力,但这个势力绝不简单,不然绝不会有这么忠心的属下。”胖子屠夫感叹着。
“那我们婆娑的两位前辈岂不危险了?”
皮阳小胖子两只小眼睛满是担心。
“是有些,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阉人与宓竹也没那么简单,两个人都是我不愿招惹的存在。”
“师父,你的意思就是你比较弱,在婆娑的地位不高,那不意味着我将来不怎么抬得起头?”皮阳小胖子一脸的纯真看向了自己的师父。
胖子屠夫感觉自己受到了万点暴击,唛唛貔滴,被自己的徒弟这么认真的埋汰,自己的脸往哪里搁:“我再带你跑两圈?”
皮阳小胖子脑袋直摇,被自己的师父带着跑圈太恐怖了,皮阳小胖子刚才可是清晰的感觉到,如果自己的师父一不小心,就自己这细皮嫩肉的,绝对被擦肩而过的树枝抽成重伤。在极高的速度下,任何东西都可以变成致命的武器。
此时,场中的形式再变。
宓竹已经与阉人凑在一起,两人背对背,手里长剑轻摆,戒备着两个斗篷男子。
阉人身上再添新伤,宓竹同样被对方伤到了腹部,白色的短T恤几乎被鲜血渗透。
两个斗篷男子也不是完好无损。
“已经好久没有人敢于撩拨我们婆娑了,没想到今天遇到了两个,你们的主子胆子可真大。”宓竹轻咬玉齿道。
两个男子心中一颤,婆娑的名声可不是说出来的,那是实打实的积累起来的,整个聚集地敢于撩拨婆娑的人几乎没有。
也不知道他们的少爷脑袋的哪根筋抽了。
“看来这女人要认真了。”远处山林中的胖子屠夫认真的说到。
屠夫可是知道一旦宓竹这个女子认真起来可不是好玩的。
一旦宓竹认真,想必阉人也会拼尽全力。
两人可是整个婆娑中名声不小,皆因为两个人不好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