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人类强大求生欲的本能,三名即使被马儿颠簸得眼冒金星,世界打转的游客们,都紧紧抓着自个马儿的脖子。
掐得马儿直冒白眼儿。
但是自由就在前方呼唤着,马儿们对身上的小爬虫也就没有那么多注意了。
掐着就掐着吧。
等出去就把他们甩了。
为了自由!
冲鸭!
还在中心点等待的小白马看着外面,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等等?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心中开始慌乱。
它看着周围挥舞着的触手们,对城堡外的世界感到了绝望。
坚定的栅栏坚定地横立在钢筋混泥土之上,对拼命撞过来的马儿没有丝毫动摇。
“碰碰碰碰!”
四声撞击连续响起,马儿们的脖子一歪,脑袋晕晕乎乎地极力站稳。
而在马背上的游客们,对这样的情况分更加晕眩。
眼瞧着,一只弱小的马儿就要发生翻马的惨剧。
“嗖嗖~”
附近翻一根粗壮触手听从徐球的指挥,连马带人地,通通卷了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又来了三根触手,把另外三匹马,两个人卷了上来。
游客们来不及惊呼,就发现旋转木马的速度又是一快。
悬荡在空中的徐球准点报时:“2小时30分钟。”
“速度…又快了。”
“是啊。”
他们在触手中休憩,感到了久违的平静。
终于,“不那么转了。”
不等他们感慨,徐球晃荡着绿色人字拖,“我已经找到了出去的办法,你们要先出去吗?”
李建军老师虚弱地呼出一口充满味道的字眼:“我要…出去。”
他担心他的爱人。
想要迫不及待地去看看,爱人的情况。
何况,在这里,他也不能坚持更久了。
“还有谁要出去吗?”徐球环顾周围继续问。
孙毅吐出两口泡泡:“大哥,我也要出去。”
之前是找不到方法,现在能出去,他也想立刻出去,看他的爸爸妈妈,如果每个人类都遇到这种事情了的话。
虽然他知道,留下来,可能会有更优质的奖励。
但也只是可能而已,完全比不上那对活宝爸妈。
洛晴迟疑了几秒,握住粉色的仙人掌胸针,还是决定先出去:“我也是。”
徐球挥挥左手,趿拉着绿色人字拖,“知道了知道了,都回家回家,好好恰夜宵。”
说完,他打开背后的画板,拿出里面被拔丝的电脑,让旁边的一根不知名触手递还给李建军。
“谢谢啊,李老师。”
温柔又亲切的话语响起。
“金属丝,找科技城北门的阿狗修就行了啊,报我名字,免费的。”
李建军模糊着眼睛点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是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
物归原主之后,徐球也不管他了,熟练地关上画板,隔空指挥着触手们。
一根略微细小的触手从徐球的背后延伸出去,碰触在坚定的栅栏上,触手尖怀揣着某种硬核的东西,在栅栏锁那里东转西转。
“咔哒”
一声。
门锁应声而开。
而在空中划过的触手们温柔而有力地连马带人,把游客们从栅栏的上空送了出去。
体验了一番真·旋转木马。
“叫你们刚才不要荡秋千,看吧看吧,现在还不是很乐意嘛~”徐球啧啧两声,对游客们的口是心非感到啧啧啧。
游客们,马儿们刚一出栅栏,连马带人的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像是不同空间一样。
徐球注视着眼前,灰色游客面板和游客指南没有丝毫的动静。
安静地过分。
“不应该啊?”他挠挠头,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浓郁的灰雾在旋转木马外界盘旋,似乎,这些灰雾也越来越厚重了。
小白马眼睁睁地看着难兄难弟都走了,只剩下它一匹马,周围还有肆虐挥舞着的触手们。
它“哇!”地一声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马真是太难了。
徐球还是悠闲地依靠在触手上面,等着小触手拔下钥匙,送到手边。
掂量了几下,麻溜地把钥匙递给刚刚的触手,两手空空地拍拍手,注视着小白马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眼珠子瓮声瓮气地附和着:“是的,没错。”
小白马像是一点也不意外这个声音,眼泪逐渐干涩。
“没错,就是我,就是我又怎么样!”它喊着,“我现在还不是这么苦!”
“就算是我闯的祸又怎么样!”
小白马哭哭啼啼地说着。
显然对自己做下的事情感到后悔,但是嘴上又不肯承认。
“不肯说是吗?”
“动手。”
徐球怀抱着手臂,舒舒服服地,惬意地倚靠在触手上,开口吩咐着。
盘旋挥舞着的触手快速地在空中变换方向,“啪啪啪”地抽打在小白马的尾巴上端部分。
“啪啪啪!”
小白马痛呼一声:“你凭什么打我!”
“凭我是你大爷!”
“继续打。”徐球说。不用自己动手的徐球觉得十分舒适,并惬意地在触手上翘起了二郎腿。
绿色的人字拖,在脚上一翘一翘地,好不逍遥。
充当打手之刑的大眼珠子显然十分乖巧,触狠话不多,指哪打哪。
“啪啪啪!”
“啪啪啪!”
这般毫不留情地打发激起了小白马先前被打脑袋的不好回忆,虽然打在尾巴上端部分,但是隐隐约约地,它感到自己脑袋上面的大包又开始疼了起来。
天真活泼又调皮的小白马,再一次地被生活打倒。
“嘶!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o(╥﹏╥)o
泪流满面的马真实地感受到了生活的艰难。
遭遇生活的毒打,它又变得乖巧起来。
生活教它做好马。
徐球示意触手们停手:“好了,先这样吧。”
肥壮有力的触手们快速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扭曲盘旋着,悬挂在小白马的头颅之上。
o(╥﹏╥)o
一个个的,这么都这样嘶。
小白马心中诽谤不已,后马蹄在钢筋混泥土的地面磨蹭两下,扯动了臂上的伤口,“嘶!”
它终于乖巧地停下了动作,站在那仰望着徐球一动不动。
徐球撇撇嘴,对熊孩子熊宝宝这种生物谢绝不敏,扯了下嘴角,抱着手臂,耷拉着绿色人字拖,高高在上地问:“说吧。”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