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城东武术训练基地内,看着院子空地上正在练习套路的十来个弟子,焦柏明的脸色不是很好。
当然,他的脸色不好并不是因为弟子们学得不行,事实上,他的这些弟子,个个都很出色,武术功底扎实,武学素养也很高。
他脸色难看,是因为最近生意冷淡,开过年到现在两个月,没有接到一笔单子。
到这,就不得不提一下城东武术训练基地的经营模式。
和普通无关开馆收徒收学费的模式不同,城东武术训练基地的主要收入,其实有点像九十年代香江的打行那样,来自于影视作品拍摄。
在江南这片地儿,焦柏明的名声不大不,经常能接到成本的武打剧的武术指导邀约。
而他的这些弟子们,因为自身实力过硬,做些武替之流甚至干脆就是配角,也很合格。
当然,如果有人给学费来城东武术训练基地学武功,焦柏明也不会拒绝,只是这方面的收入只是头。
在武术氛围不浓的东吴省,一年也未必有几个人来拜师学艺。
所以开年之后两个月没收到邀约,也就意味着训练基地整整两个月没有入账,上下十几口人都是在吃老本。
“哈!”随着最后一声极为响亮的呼和,弟子们这一的晨练结束了。
“师父!最近还是没有剧组联系我们吗?要不我们师兄弟去恒店…”晨练一结束,大弟子张亮就凑到了焦柏明身前,提议道。
张亮今年二十九岁,是焦柏明二十五岁那年收下的第一个弟子,已经跟他学了十五年时间。
当初收这个弟子的时候,他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家伙在武术方面的悟性。
事实上,张亮也没有辜负师父的悉心教导,早在几年之前,他就已经能够战胜巅峰期的焦柏明,是目前城东武术训练基地当之无愧的武力值第一人。
然而这年头,武力再高也是要恰饭的。
张亮的形象高大威猛,但面相却不行,不像某吴姓大帅哥,实力再高也出不了头。
在剧组里,他的工作一般就是做特效替身,危险系数大还不露脸的那种。
焦柏明听弟子直言不讳地点出了窘境,心中就更加焦躁了,当即打断张亮的话,然而教训了他起来:“你这么急做什么?难道又没钱用了吗?年前不是给你拿了八万块回去,怎么用那么快?”
张亮有苦不出,他都快三十岁了,到现在还没成家立业。
虽在金陵这块儿,他这个年龄没结婚的剩男剩女大把大把,他这个情况也不是什么丢饶事情。
但出身农村的他,想要在这个城市里收获一份哪怕是再普通不过的爱情,也是需要资本的。
而最直观的资本,就是房子。
他这些年是赚了一些钱,但想在金陵买房子这样的大件还差老远,存了这么多年的钱,也就年前才勉强凑齐了首付。
这两个月没有收入,他都是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存款在还贷,如果再没有收入的话,银行可不会和他好好话了。
可就在张亮想要解释一下自己的钱不是乱花掉的时候,训练基地的院子门突然响了起来。
“谁啊?”吴东来拖着汗津津的身体来到门口,有些中气不足地问道。
隔着围栏一看,来人有两个。
一个身穿常见的练武劲装,和训练基地的“工作服”款式没什么两样,不过在胸口的地方绣着“凌霄”儿子。
而另外一个的穿着则很随便,身穿一套对勾牌的运动服,脚踏阿达的运动鞋,很混搭但很活力的样子。
这两人看上去年龄都不大,发型都是那种懒人必备的极简平头,看上去就显得青春。穿运动套装的那个,甚至就像是刚上大学的大学生。
好吧,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这两货他不认识啊。
于是,吴东来又纳闷地问了句:“你们找谁?”
周学文本来想依着“江湖规矩”,先报上个名号,然后再明一下自己的来意。
可没想到,凌闻霄也不知道哪来地恶趣味,直接就甩了两个字出来:“踢馆!”
“啊?”吴东来以为自己听错了,茫然地看着话的那个伙子,“你刚才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我们是来踢馆的!”凌闻霄既然出头了,周学文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见,只好把话语权交给了师父。
确定自己没听错只好,吴东来突然嗤笑了一声。
作为培训基地武力值第三高的存在,吴东来对自己的实力是有信心的…起码相对于铁栏门外的这俩货,他的信心是十足十的。
凌闻霄的外在形象,压根就不像个练武的,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这样的吴东来自信自己可以打十个。
而周学文虽然看上去像个习武的,但肌肉也没有虬结到爆炸的地步,怎么心态就这么爆炸呢?
城东武术训练基地是什么地方?放到全东吴省范围里,那也是翘楚级别的武馆。
若不是江南武风补盛,他们根本不用一年到头跑剧组,单单是参加各种武术比赛拿奖金就能养活一大家子了。
这两个家伙凭什么那么自信,敢出“踢馆”两个字的?真当这是在演电视,还是认为这是在过家家?
想到这里,吴东来的眼神中就带着无限的鄙视。
不止是他的眼神,从他嘴里冒出来的字句,也充满了浓浓的嘲讽:“呵呵额踢馆?就凭你们?啊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东来师兄,你在笑什么,对了,他们是谁啊?”
就在吴东来张狂嘲笑凌闻霄他们不自量力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师弟,他们竟然他们是来踢馆的!你好笑不好笑!”吴东来轻蔑地用手指指着门外两人,张狂地声音越越大。
“哦?哈哈哈”焦宇澄好奇看了看门外两人,也配合着哈哈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之后,他摇了摇头道:“要不就让他们进来吧,踢馆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对付?二师兄你怎样?”
焦宇澄得信心满满,仿佛拿下凌闻霄和周学文根本不在话下。
问题是,这家伙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特么地也敢这样的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