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觉得不保险,阿塞斯索性拉被子把斯内普整个罩住,连头发丝都没露。】
【被从头蒙到脚的斯内普悄无声息睁开眼,眼神在极短时间内恢复清明,勾来睡袍穿上,拉开被子坐起来,谨慎地扫视四周:“怎么了?”】
【阿塞斯回头,目光触及斯内普匆忙中没系好的睡袍,眉头微微蹙起,侧身挡住他,仔细拢好睡袍,系好带子:“有人在看我们,很有意思的是,我找不到用来窥视的道具。”】
【斯内普冷冽的眼刀瞬间杀向阿塞斯刚才看的方向。】
屏幕外几人神色各异。
大早上在一张床上醒来、需要穿衣服才能露脸、过分亲密的举动、无条件的信任……
这感觉怎么不太对。
麦格、弗立维和斯普劳特悄悄瞄一眼脸色铁青的西弗勒斯,不约而同低下头,既不敢去看身边的西弗勒斯,也不敢看屏幕,生怕暴露眼中的震惊。
唯一一个不怎么害怕甚至自认为有共同话题的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直面魔药大师铁青的脸,不怕死地发出疑问:“西弗勒斯,冒昧一问,你的性取向……”
“不是!”
西弗勒斯冲邓布利多怒吼。
邓布利多被吼得耳膜有点痛,他揉着耳朵,理解地点头:“好,你说不是就不是。”
听着邓布利多敷衍至极的语气,西弗勒斯心头一哽,喷薄而出的怒气快要炸了他的大脑,蜡黄的脸又青又红。
“你这个该死的老蜜蜂!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离开了黏黏糊糊的爱就活不下去了是吗!?我不认识他!过去不认识!现在不认识!未来也不会认识!”
邓布利多捂住受害耳朵,等西弗勒斯骂完才放开手,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解释:“西弗勒斯,话别说太满,你要知道,爱不是令人可耻的东西,我知道你……但都那么多年了。”
“邓布利多!”
西弗勒斯猛地站起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告诉你不要再提——”
邓布利多自知失言,生硬地转移话题:“屏幕画面又变了。”
麦格等人连忙帮腔。
“是啊,他们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西弗勒斯狠狠剜了好几眼邓布利多,才面无表情抱着手臂坐下,抬眸看向半空中的屏幕。
果然,屏幕画面有所改变。
两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来一张沙发,齐齐坐在上面。
【阿塞斯收起渐渐暗下去法杖,饶有兴致地把玩着铺满沙发的银发:“很熟悉的能量,西弗,你还记得他吗?”】
【斯内普懒洋洋转动魔杖,保持随时能反击的姿势:“他?哪个他?”】
【“或者说,我。”阿塞斯笑吟吟对着屏幕挥挥手,“让我猜一下,在看我和西弗的人该不会是你吧,邓布利多校长。”】
轻飘飘的话语砸入耳朵,邓布利多后背几乎是瞬间就被一道无形的闪电贯穿。
他毛骨悚然地握住魔杖。
麦格几人担忧地看着他。
【“别紧张,菲利乌斯、米勒娃、波莫娜,我可没说你们不在看着我们。”阿塞斯徐徐补充。】
同样的闪电劈到了麦格几人头顶,他们感受到和邓布利多一样的惊悚和恐惧,不安地四处张望,严重怀疑他们也被窥视了。
唯一没被点名的西弗勒斯缓慢挑起一边眉,眼含嘲讽。
【始终没怎么抬头的斯内普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勾唇一笑:“放心吧,我们看不到你们,包括另一个我。”】
西弗勒斯挑起的眉又放下。
弗立维心有余悸抹了一把脸,下意识道:“西弗勒斯,你和……的观察力有点吓人了。”
斯普劳特扯了扯弗立维,摇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了。
【阿塞斯似乎感受到隔着时空的担忧,直视未知的摄像头,桃花眼微微一弯,隔空轻声安抚几位教授:“别紧张,这大概是一个美妙的误会,再给我十分钟,我修正一下这个误会。”】
弗立维小心翼翼看向西弗勒斯,夹着嗓子和斯普劳特咬耳朵:“说实话,上面那个西弗勒斯的眼光不错。”
斯普劳特认同点头。
随后,几人沉默看着屏幕里的男人掏出法杖,神神叨叨念着他们听不懂的咒语。
麦格把希望放在邓布利多身上:“你听懂了吗?阿不思。”
邓布利多摸摸鼻子又摸摸胡须,把所有小动作做完,挤出一句——“这大概是一种语言。”
麦格无语。
“谢谢,但我还不至于不知道这是一种语言。”
邓布利多耸了耸肩,他只是活得久了点,又不是老不死,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屏幕上的男人忽然停了下来,面带微笑朝着众人点头。
【“各位,恐怕要和你说再见了,我给你们留了一份礼物,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斯内普懒散挑眉,用最简短的话告别:“早上好,再见。”】
屏幕发出滋滋的响声。
画面骤然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