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聊,去找伏地魔乐子,我去马尔福庄园也是顺便和他见面,什么时候走……他没说。”
阿塞斯挨个回答斯内普的问题。
越听斯内普对海尔波印象越差,他还没见过什么人为了乐子,去伏地魔身边助纣为虐。
他抿紧唇,尽量压下对海尔波的厌恶不喜,让自己的语气没那么冷硬,不那么像命令。
可习惯对小巫师发号施令的魔药大师脱口而出还是宛如命令的语句。
“别和他来往。”
这和命令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他懊恼皱眉,又找补加了句解释。
“他不是好人。”
这话斯内普说得理直气壮,一双黑眼睛紧紧盯着阿塞斯。
阿塞斯愉悦勾唇,瞬间忘了马尔福庄园的海尔波,乖乖点头。
“好。”
这时,巷子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斯内普敏锐看过去,拉住阿塞斯的衣袖,问道:“要回卡文迪许庄园?”
阿塞斯反手与他交握,“不回,乔尔爷爷让我休息,去地窖吧。”
斯内普这才发现他眼底的青黑和淡淡的疲倦,来不及多问,他挥动魔杖,“砰”的一声,两人消失在原地。
回到霍格沃茨外,阿塞斯自觉变回小白猫,躲入斯内普怀中,被斯内普用黑袍裹起来。
在霍格沃茨,冷着脸、明显不太开心的地窖蛇王一但出现,以他为中心,几米内都不会有人靠近。
这次也一样,黑袍翻滚掠过,走廊空出一大半的位置。
别说撞到魔药大师,翻滚的黑袍都不会有人撞到。
等斯内普走过,小巫师如同鲨鱼走后的小鱼,又聚回到一起。
小鹰回忆黑袍翻滚的弧度,心有余悸道:“看来生病的人太多,斯内普教授又生气了。”
“老蝙蝠什么时候不生气?”小狮子有气无力地说。
他们作为斯莱特林的对头,每次都面对生气的魔药教授,都习惯了。
赫敏抱着书路过,听到这话忍不住停下脚步,为斯内普解释一句。
“校医务室的魔药全都由斯内普教授提供,今天生病的人那么多,魔药供应不上,他不仅要上课,还要给我们炼制魔药,换作我,我也生气。”
这倒是。
小鹰和小獾赞同点头。
小狮子虽然不服气,但校医务室里躺着最多的就是他们学院的学生,不敢再说什么。
回到地窖,不用斯内普自己动手,小白猫一跃而下,落地时变回人形,反手搂住斯内普,笑吟吟靠过去。
“陪我睡一会?”
被迫挂上一个大型挂件,斯内普也没生气,熟练捏住挂件的后颈,拉起来,和他对视。
“如果你知道那群脑子里永远装满芨芨草的巨怪做了什么蠢事,就不会这样问。”
霍格沃茨的学生又做了什么?
阿塞斯疑惑地和斯内普对视。
两双黑眼睛倒映着对方的身影,各种杂念逐渐消失,不需要言语,他们交换了一个满含思念的吻。
仿佛打开了阀门,一吻结束,唇与唇分开不过两秒,又贴合在一起。
谁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失控的,等两人回过神,他们已经在盥洗室,水只差一扭,就打开了。
阿塞斯喘息着停下动作,安分地抱住斯内普,“还好吗?西弗。”
斯内普呼吸紊乱,源源不断的热度从腰后贴着的手传过来,既寸寸爬上脊椎,也涌入下腹。
热意攀升,他实在无法说出他很好这句话,只能同样抱住阿塞斯,靠在他肩上平复激荡的心情。
同时暗自唾弃自己的定力。
对男人这种生物也有了更深的理解——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尤其在对对方有想法的前提下。
几分钟过去,两人的呼吸恢复规律,斯内普拍拍阿塞斯的背,示意他先松开手。
阿塞斯不舍地松手,“怎么了?”
“我在魔药室炼制了几锅魔药,现在时间差不多可以加入其他材料了,我要去看看。”斯内普一边解释,一边整理凌乱的衣服。
“我陪你去。”阿塞斯也跟着整理衣服,穿上和之前一样的炼金大衣。
地窖虽然铭刻了控温的魔纹,但为以防万一,斯内普不会把所有魔纹激活,只有卧室属于私人空间,才会无时无刻开着魔纹,保持温暖的温度。
打开卧室门,冷意扑面而来。
两人不做停留,直奔魔药室,斯内普拿出购买回来的魔药材料,阿塞斯接过去处理,处理完就递过去。
他们是配合惯的,不多时,两锅魔药新鲜出炉,还有一锅需要点时间。
阿塞斯把魔药分装到玻璃瓶里,对即将要喝药的小巫师产生些许同情。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魔药大师在魔药里加入了许多不会影响魔药,但是会让味道更难喝的材料。
斯内普把最后一点材料加进坩埚,他买的份量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最后一锅魔药出炉,阿塞斯接手斯内普的工作,把第三锅魔药也装好,放到放置玻璃瓶的木箱里。
斯内普清点魔药数量,确认比庞弗雷夫人要得还要多,飘起木箱往外走。
行至门口,他好像想起什么,回头看向还在给他收拾用过坩埚和其他工具的阿塞斯,不容置疑地命令。
“我要去校医务室送药,为你的黑眼圈着想,放下你手上的坩埚,去卧室休息。”
“没关系,我等你。”
阿塞斯慢条斯理用魔咒清理干净坩埚,对着斯内普微微勾唇。
“没有你,我睡的……不舒服。”
斯内普轻嗤一声,嘲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的卡文迪许少爷是需要人哄睡的小宝宝?”
斯内普的调笑似的嘲讽对阿塞斯不痛不痒,他甚至还有点心跳加速。
弄好手上仅剩的坩埚,他过去暧昧地在斯内普唇角落下一吻,深情的桃花眼弯成蛊惑的弧度。
“现在知道了,可以陪我睡一会吗?我……亲爱的魔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