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斯内普转身,脚步再次加快,只留给莉莉一个冷漠的背影,没有一点留念和犹豫。
阿塞斯有些怀疑人生。
他都开卷考,让魂器照着抄了,这还能抄错吗?
难道切割灵魂还有其他副作用。
阿塞斯实在好奇后续发展,想了想,把白虎留下看着莉莉,自己则绕过试图继续跟着的莉莉,追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魂器能抄的多离谱。
斯内普再次停下,是在一片墓地。
他低头安静地站着,垂落身侧的手握紧,脚却迟迟没有动作,甚至隐隐有着退缩的迹象。
这片墓地不大,阿塞斯等了一会,见斯内普还是没有动作,便自己走进去,慢吞吞在里面转圈。
路过墓碑时,就放慢脚步,低头看名字,他打算从这里找到突破点。
墓地的墓碑数量不多。
很快,阿塞斯就在里面找到了艾琳和托比亚的墓碑。
两个墓碑被安置在一起,靠得很近,上面的碑文相当有蛇王的风格。
托比亚的碑文是:曾在生活的压力里苟活,可惜卑劣的人总是没办法适应苟活的事实,只能从家庭的失败以及爱他的女人取得存在感,十足的蠢货。
艾琳的则是:被最崇尚的爱情要了性命,和旁边的蠢货一样蠢。
阿塞斯失笑,对斯内普的恶趣味感到新奇,同时也有些好奇现实世界里,这个位置会不会也有这两个墓碑。
背后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
阿塞斯敛去笑容,眼睁睁看着斯内普从他身体穿过,不做停留走到最里面的一个墓碑前,微微弯下腰,拿出一张手帕,仔细擦拭着那块墓碑。
手帕很眼熟,甚至不用走近看,阿塞斯就知道这是安娜统一购置,放在卡文迪许庄园的手帕。
也是他常备的手帕。
拿着卡文迪许的手帕,那么认真擦拭墓碑,阿塞斯有种不好的预感,总不能魂器直接把他写死了吧。
抱着怀疑,阿塞斯走到斯内普身后,越过他看向墓碑上的名字。
——阿塞斯.卡文迪许。
还真的是他,阿塞斯感到有些无语,因为这太不合理了。
先不说他会不会死,就算他真的是死了,也不可能埋在这里。
卡文迪许世代家主大部分都会被埋葬在查茨沃兹城堡内的教堂,少部分会埋葬在威斯敏斯特教堂,没有例外。
他自然也不会成为这个例外。
虽然对魂器彻底失望,但阿塞斯还是耐着性子,等斯内普从墓碑离开,才用魔力强行改变周围环境。
隐隐间,有一股力量在挣扎,这股力量还莫名熟悉,阿塞斯把小白虎召回来,顺着抵抗的力量走了过去。
所过之处,裂纹横生。
黑暗如同潮水涌来,碎片七零八落散在黑暗里,静静等待有人拾起它们。
阿塞斯随手揽过一片碎片,看了眼里面的内容,随着里面场景、内容的变化,他的神情逐渐凝重。
这是黑豹西弗之前的故事。
看到后面,阿塞斯心如刀绞,无比庆幸当时没有把黑豹拒之门外。
碎片的故事接近尾声,黑豹西弗回到原来的世界,等待死亡。
而他死亡后,安娜不顾其他人反对,坚持把他们埋在了同一个坟墓。
这个结局过于沉重,阿塞斯把碎片放回原位时,动作稍显沉重。
一片碎片归位,仿佛商量好亦或者有人操纵一般,另一片碎片飞过来。
阿塞斯用魔力挡住碎片,后退一步,然后决绝转身。
魔力随主人的心意,开出一条回去的,挡住所有靠近的碎片。
远远看去,仿佛一条白色丝带在黑暗中随着风飘逸。
外面,乔尔看着瞳孔没有焦距的阿塞斯,想唤醒又怕会有什么意外,看了半天也无从下手。
正当他想着拼一拼,把人叫醒的时候,阿塞斯眼神恢复灵动。
“乔尔爷爷,让你担心了。”
乔尔捂着跳速过快的心脏,对阿塞斯的话无动于衷,甚至想亲自教教阿塞斯尊老,不要一天天刺激他老人家。
“咳咳,说回正事。”
阿塞斯轻咳两声,用魔力托过装着戒指的盒子,顺便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灵魂徒手塞回戒指。
“乔尔爷爷,你见过默默然吗?有没有觉得这个魂器有点像默默然?”
乔尔闻言,思索片刻,整理好思绪,斟酌道:“我曾经见过默默然,你这么一说,似乎是有点像,但魂器和默默然应该扯不上关系才对。”
“谁知道呢?我们之前也没听说过谁能把自己灵魂切成那么多份,做出魂器,还成功了,从某方面来说,伏地魔确实是个天才。”阿塞斯不无感慨。
“那倒也是。”乔尔赞同,随即话题忽然转到阿塞斯身上,“我不管他成功还是失败,少爷,你不能像伏地魔那样切割自己的灵魂,一点都不行。”
似是觉得不够,他又补了一句份量够的话,“我想,安娜也是这样认为。”
绝杀,阿塞斯一句话都没办法反驳,只能装模作样飘起信封。
“我要去忙了,乔尔爷爷,等会我会去帮你教训盖文的。”
“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说。”乔尔满意了,二话不说就把山一样高的信封拿下一半,剩下一半比较重要的。
阿塞斯:……我就知道,怎么可能攒下那么多信,明明之前都有处理。
面对大权在握并且年长的管家,阿塞斯没有把话说出来,老老实实抱着信封回到书房。
回到书房第一件事,把魂器里面的灵魂拎出来,塞到纯白空间里。
之前的魂器灵魂被他又做这又做那,还拿来研究,早就没了,所以戒指灵魂相当豪气的享受单人间。
当然,未来的痛苦也会加倍。
安顿好灵魂,阿塞斯勤勤恳恳看信,第一封到第五封都是麻瓜的邀约。
挑出两封主人安稳不搞事的信,同意了他们的邀请,再拒绝一看就是鸿门宴的几封信。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如果有时间他也不介意和他们斗一斗,但现在他忙得恨不得分身,一个在外面坐镇庄园处理家事,一个在地窖不出门,享受美好的校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