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对视。
他们都擅长摄魂取念也擅长大脑封闭术,很清楚对视可能会暴露自己。
尤其是靠着大脑封闭术游走在伏地魔和邓布利多之间的斯内普。
可他没有避开,不避不让地凝视着阿塞斯眼中的他。
阿塞斯忽地一笑,凑近吻了吻近在咫尺的唇,然后认真看着斯内普,一本正经地问:“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斯内普诧异道。
阿塞斯耐心地重复:“当你看着我的眼睛,不使用摄魂取念,能猜到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斯内普似乎猜到阿塞斯想说什么,眼神柔和下来,摇了摇头,“不能。”
如果可以,他就不用去猜阿塞斯在想什么,以至于让自己如此狼狈。
阿塞斯笑得更温柔。
“所以啊,西弗,我有时候真的猜不到你为什么不开心,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点提示,我不怕去猜,但是我怕我没注意到,让你难过。”
说到后面,声音有些干涩,他顿了下,先拿过酒润润喉,犹豫片刻,还是把酝酿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你在禁林说的话我听到了,关于她……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她是谁,同时,我也不在乎她所谓的谎言,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信你。”
“如果你还担心,那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朝夕相处几年,我自信比那个的她更了解你,不可能因为只言片语产生误解,也知道你不是她。”
“不,应该说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虽然很俗,但我还是想说……”
阿塞斯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却没有丝毫卡顿,字字清晰将在嘴里辗转多时的话一一说出。
“你就是你,独一无二又绝无仅有,没有人能取代你成为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爱的人也只会是你。”
男人毫无保留剖开自己,将一颗真心小心翼翼展示出来,只为安抚自己莫名其妙的脾气。
被那样热烈而浓郁的爱意包围着,斯内普觉得自己又醉了,而且比刚才还要醉,几乎要失去理智。
他鬼使神差拿过酒,喝了一口酒,拉着阿塞斯吻了上去。
刚才他就注意到了,阿塞斯喝酒时,眼神是落在他唇上的,想来是还惦记那个满是酒味的吻。
看到斯内普的动作,阿塞斯错愕之余,还记得斯内普手上的酒,接过酒放到一边,才没有避让地迎了上去。
两人在狭小的沙发追逐着对方柔软的唇,分开不过几秒又重新贴合。
酒液在追逐间不知落入谁的腹中,亦或者便宜了沙发。
不知过了多久,阿塞斯从欲念找到一点清明,紧急刹车,手停在斯内普腰间不再往下,只来回摩挲。
他缓了一会,艰难维持仅剩不多的理智,微微拉开距离,哑着声音询问道:“我帮你?”
听到阿塞斯的话,斯内普脸色有一瞬间不自然,下意识垂落眼帘,借着视角盲区掩饰眼中的庆幸。
可很快,他记起阿塞斯的话,强迫自己抬起眼皮和阿塞斯对视,正好看到阿塞斯眼中的惊讶。
“我不是……”斯内普吃力地解释。
可越是想要解释那一瞬间的庆幸,他就越是觉得无力。
他遇见阿塞斯的时候太晚了。
那么多年他早已习惯别人的咒骂、厌恶和看肮脏垃圾的眼神。
所以他总是把自己裹在一身黑袍里,躲在黑暗里,努力隐藏起那些刻在血肉里的丑陋。
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有过这种经历。
和他靠得最近的莉莉也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并排躺在草地上。
哪怕是莉莉,面对他最难堪的一幕,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斯内普不自觉地回想那次令人厌恶的恶作剧——他被吊起来,来自四面八方的嘲笑把他努力建立起来的自尊全部击垮,露出他难堪的内里。
“我知道。”阿塞斯笑着,及时止住斯内普发散的思维,“没关系的,如果你能愿意给我一个吻的话。”
斯内普从厌恶的记忆里回过神,对上阿塞斯的眼睛,没有犹豫,倾过身体,认真地吻住阿塞斯。
阿塞斯顺从张开嘴,任由斯内普磕破他的唇角,手自然地抬起,解开魔药教授日常严谨扣到最上方的扣子。
扣子没解太多,解了几个就停下,只露出一小块锁骨,他估计这应该就是魔药大师能接受的范围。
这样想着,阿塞斯的手往下伸。
斯内普呼吸骤然一滞,随即越发急促,他稍稍移开脑袋,把脸埋在阿塞斯颈窝,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
阿塞斯的衣服本来就敞开了大半,经过刚才的追逐,最后几颗扣子更是不堪重负掉落,被斯内普这一折腾,衬衫直接掉落,卡在臂弯,不上不下。
“先别动,西弗。”
阿塞斯难以忍受地叫停斯内普在他脖子啃咬的动作,再这样下去,他会做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斯内普感受到什么,僵硬地停下动作,静静地靠着阿塞斯。
“抱歉,你对我的影响力太大了。”阿塞斯缓了一会,放轻声音道。
斯内普默不作声,催促地抓住阿塞斯的手,阿塞斯顿时了然,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唇角,又恢复动作。
几分钟的时间,空气越来越躁,两人身上都带了不知道是谁的汗,黏黏糊糊的格外难受。
阿塞斯想了想,扯开碍事的衬衫。
“去盥洗室?”
斯内普正舒服,也没反对。
两人一路磕磕碰碰撞开卧室的门,进入盥洗室。
安静的盥洗室陷入嘈杂。
喘息声和水声交替,奏响乐曲。
“你疯了,嘴是用来吃饭的!”
忽然,斯内普愤怒的呵斥从盥洗室传出来,打破卧室的寂静。
很快消失不见,只剩下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
一个多小时后,胡闹一通的两人从盥洗室出来。
斯内普困倦得睁不开眼睛,也顾不上其他,直接躺上床,就想要睡觉。
阿塞斯给他盖好被子,“明天到可有人去上,不用着急起床。”
“嗯。”
斯内普埋在被子里,声音又沉又闷,“嗯”完就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