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还是没有离开,高尔和克拉布两人高壮,他要是留德拉科一个人,出事他没办法和阿塞斯交代。
德拉科很满意塞德里克的识趣,带着他绕到阴影,手中麻袋蓄势待发。
一步、两步、三步……
就是现在!德拉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现到走在外边的高尔身后,手起麻袋落,把高尔从头套到脚。
塞德里克虽然不怎么习惯用麻袋套人,但是他比德拉科高,学着动作,很轻松就把克拉布套了进去。
德拉科迅速抽出魔杖,看了眼塞德里克的情况,见他那边不需要担心,专心致志给高尔补了一个昏睡咒。
塞德里克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有样学样在克拉布身上丢了昏睡咒。
“然后呢?”
头次套同学麻袋,塞德里克对下步要做什么很迷茫。
德拉科“嘘”了声,左右打量。
这里是斯莱特林和主楼的交接处,来往的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这个时间段,斯莱特林的学生聚集在休息室交流,不会随便跑,所以这也算得上隐蔽,是一块下黑手的好地。
看了几秒,没发现有人来,德拉科撩起袖子,拉了拉麻袋,拉出一个人的形状,对准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蠢货,就知道听你那个愚蠢父亲和伏……没鼻子的话。”
他一视同仁,踹完高尔,又在克拉布屁股上来一脚。
然后又是高尔、克拉布,一人一脚 ,谁都不多,谁也不少。
见他下手有分寸,踹的地方都不容易出事,塞德里克不仅没拦着,还跑到一边看起了风,静静等待他发泄完。
反复十几次后,德拉科踹累了,心中郁气也消散了不少,舒服地停下脚。
“那谁,不用看了,我们走吧。”
“叫我塞德里克吧。”
塞德里克无奈地看着爽了后拍拍手就想走的德拉科,抬手指指地下两人,提醒他。
“他们怎么办?就这样丢这吗?”
德拉科挑眉,无视塞德里克的手指,只是盯着他看,看都不看地上两人一眼,仿佛怕脏了自己眼睛。
“塞德里克是吧,你管他们做什么?反正他们一时半会醒不来,就让他们在这里,我先去自首。”
“自……自首?”
塞德里克懵了,这不是没被发现吗?还自首什么。
因为塞德里克自始至终没抛弃他,德拉科看这个赫奇帕奇还算顺眼,见他好像不明白,大发慈悲给他解释。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要占据主动权就要自首,把事情控制在可控范围,放心,不会牵扯到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
德拉科忽然瞪大眼睛,脑回路拐了好几弯,拐到另一座名叫三角恋的山头,看塞德里克的眼神充满纠结。
“你是不是想见我哥?”
“啊?”塞德里克不明所以,但还是想见阿塞斯的心占据上风,不管不顾点了头,“我在等他——”
话没说完,就被德拉科一挥手打断,“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到时候问问他,看他什么时候有空。”
“哦对了,你是不是不知道,他不做教授了,没必要在等。”
德拉科说出的消息跟大白天一道雷似的劈到塞德里克脑袋上,他更懵了。
“不……做教授了?”
“对,你回去吧。”
德拉科无所谓点头,对他摆摆手,自己朝地窖方向走去。
塞德里克连忙跟上,“为什么不做教授了,是因为我吗?”
脑回路已经足够诡异的德拉科惊诧地看了眼脑回路更诡异的塞德里克。
“你在说什么屁话?他不做教授是因为太忙了,没时间浪费在这里,怎么可能是因为你。”
“那就好。”
塞德里克长舒一口气。
说话间,两人转过拐角,看到前面清冷的走廊,走廊尽头就是地窖。
德拉科放慢脚步,有些紧张,便随口扯了个话题,“你问完,还跟着我做什么?你也想去自首?”
塞德里克也有些紧张,松了松领口:“这件事我也有参与,不能让你一个人受罚。”
德拉科偏头,浅色瞳孔嚣张将塞德里克上上下下扫过。
“看不出来,你人还不错,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自信丢下这句话,德拉科对着高昂着脑袋的美杜莎小姐点了点头。
得益前几次阿塞斯亲密的态度和斯内普的默认,德拉科在地窖也算畅通无阻,美杜莎小姐矜持开了门。
塞德里克虽惊讶德拉科能不用询问就进去地窖,但很明智地没有问出来。
地窖的光比外面要暗一点,温度却没有外面的阴冷,暖意顺着四肢蔓延,德拉科被温度一烘,很自然脱下校服外袍,丢到旁边的沙发。
“院长,有一件事可能要麻烦你。”
在外面嚣张套人麻袋的铂金孔雀来到自家院长的地窖,老老实实低下头,双手贴着裤脚,一点都不敢翘尾巴。
塞德里克侧目而视,今天之内,第三次被德拉科刷新对他的印象。
斯内普在德拉科进来,就猜到了什么,只是没想到会有两个人。
审视的视线跳过德拉科,径直落到塞德里克身上。
他记得这个学生。
代表霍格沃茨的勇士,撞上伏地魔复活,被阿塞斯虎口救下一命,为了救他,阿塞斯还躺了一个晚上。
斯内普不悦眯起眼,他还没去针对他,他就自己跑了过来?
塞德里克被斯内普看得如芒在背,不太自在低下头,绞尽脑汁也没他明白什么时候得罪斯内普。
德拉科好像想到什么,上前两步虚虚挡住塞德里克。
“院长,不关他的事。”
斯内普抿唇,冷漠收回打量的目光,“什么事,说。”
德拉科花几秒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然后一咬牙一跺脚,把做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我把高尔和克拉布套上麻袋,打了一顿,他们现在还躺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