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大雪,万众期待的圣诞节终于在雪停这一天到来。
当天清晨,阿塞斯早早醒来。
身侧的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拿着一本书半靠在床头。
身上一袭单薄的睡袍,抬手间袖子滑落,也不觉得寒冷,反而晃了刚醒的人满眼。
冬日本该寒意彻骨,最阴冷的地窖卧室此时却如春日一般舒适。
这里面功劳大部分归功于辛勤劳作、勤勤恳恳的阿塞斯。
前几日,他的注意力虽然都在准备圣诞节礼物上,但还是抽出时间改造地窖。
最先改造的当然是卧室。
整间卧室都被他精心刻上恒温的魔纹,一个角落也没放过。
还顺便一次性充了十年的魔力供能,保证未来十年进到卧室都是这样如春风拂面的温度。
弄好后,卧室一改之前的阴冷,舒服又惬意,所以这些天斯内普除非必要,都没怎么离开卧室。
“醒了?”
斯内普单手握着书,慢吞吞地翻页,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嗯,西弗醒很久了吗?”
阿塞斯撑坐起身,将睡觉弄乱的睡袍捋好,学着斯内普的样子靠在床头。
“我可不是那些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的巨怪。”
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阿塞斯沉思了一秒,觉得自己应该不在斯内普说的范围内。
毕竟他还是很忙的。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斯内普头也不抬,刻意拉长语调,吟咏似的嘲讽扑面而来。
“你过于贫瘠的脑子也许没有告诉你,你比那些巨怪也只是好了一点。”
“仅此而已。”
阿塞斯还没完全清醒被劈头盖脸丢来一堆复杂的嘲讽,一时没反应过来,懵了一下,脑子艰难转动试图理解斯内普的意思。
半晌,他终于明白斯内普是在报复,报复他天天催着吃饭、催着睡觉的仇。
自从那天他搬进来后,就一直不留余力的软磨硬泡,硬生生把斯内普的作息逼得比号称年纪大了要好好睡觉的邓布利多还要规律。
早睡早起,按时吃饭。
可以说魔药大师的坏习惯几乎被阿塞斯软硬兼施改了过来。
当然,和好习惯同时到来的还有魔药大师比幽灵还重的怨气。
梅林知道,阿塞斯有多少天没有得到魔药大师的好脸色了。
每天看他是哪哪都不顺眼,把他从头挑剔到尾,斯内普能挑一天。
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被斯内普讽刺了多少遍,总之很多就是了。
可能是今天是圣诞节的缘故,魔药大师比平时要友好一点,那么久也只有一句不轻不重的嘲讽。
阿塞斯灵光一闪,觉得这是个顺毛的好机会,当即凑过去。
“圣诞快乐,西弗。”
脑袋凑近,刚睡醒还有点凌乱的头发亲昵蹭过去,划过斯内普的耳尖。
斯内普挑眉,抬起书抵在阿塞斯离得远的一侧肩上,没让他继续靠近。
“我认为我还没有耳背到你好好坐着说话听不清的程度?”
被抵住的力道不大,但阿塞斯还是乖乖停下了动作,“当然没有。”
“那你就待在你该待的位置。”
“好吧,如果你想的话。”
阿塞斯规规矩矩地退开,顺手从肩上拿过斯内普的书。
“炼金基础?”看清书名,阿塞斯有些惊讶。“是想学炼金吗?我可以教?”
惊讶不过一瞬,阿塞斯立马又看到一道曙光照亮前路。
斯内普懒洋洋瞥了他一眼,“不用,我只是随手拿来看看。”
他拒绝的毫不犹豫。
见斯内普是真的没打算学,阿塞斯遗憾地收回刚才一系列美好的幻想。
早晨的闲聊结束,两人起床吃了早晨,便开始忙起各自的事情。
阿塞斯先是去了一趟猫头鹰棚屋,将所有圣诞节礼物寄出去。
众多猫头鹰衔着礼物远去,消失在白茫茫的视野中。
前几天阿塞斯做得顺手,还把之前剩下的材料和这次的边角料也一并利用起来,批量生产了上百个小玩意。
这些小玩意虽然没有多大的防护能力,但是形形色色有趣的功能不少。
他拿着没用,就将这些东西全部交给德拉科,让他在放假前或者回家用马尔福庄园的猫头鹰分给报了炼金课的小巫师,剩下的他想给谁就给谁。
因为这件事,德拉科在霍格沃茨耀武扬威了好几天,尤其是在哈利面前。
礼物送完,阿塞斯给伊莉丝留了口信,让她不要离开霍格沃茨。
随后他自己离开霍格沃茨,去赴和卢修斯的约。
按照惯例,卢修斯和阿塞斯两人见面一般不会去各自的庄园,都是轮流去双方名下不起眼的小宅子见面。
上一次去的是卢修斯的宅子,这次轮到阿塞斯这边。
他定下来见面的地方是戈德里克山谷边缘处,那里有一座长期荒芜的宅子,也是阿塞斯名下的宅子。
只是他拥有的宅子太多,并没有保养到每一处宅子。
不过妮娜会处理好一切。
阿塞斯来到门口的第一件事就是呼唤在霍格沃茨的妮娜。
妮娜雀跃地跳出来,看到阿塞斯,她双眼发亮,“是阿塞斯少爷!少爷需要妮娜做什么?妮娜保证完成任务。”
屋子里灰尘太多,阿塞斯忍无可忍,随手挥过。
庞大的魔力席卷,将屋子里所有灰尘清理出去。
“我需要你帮我打扫一下屋子,我要在这里会客,剩下交给你了。”
妮娜很开心她可以帮到阿塞斯,双手激动地在身上的衣服擦过。
“少爷放心,妮娜一定不会辜负少爷的信任!”她说完,雄赳赳气昂昂地直奔宅子里。
阿塞斯站在宅子门口,无意间看见妮娜身上衣服的破洞。
“妮娜,记得将里面没用的东西清理干净,还有,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处理掉那些没用的东西。”
家养小精灵从主人手上得到衣物可以获得自由,阿塞斯并不介意放妮娜自由,但妮娜自己不愿意,每次阿塞斯提出她就泪眼汪汪地看着阿塞斯。
问阿塞斯是不是她哪里做的不好,所以才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