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这样吗?不要啊!”
炼金办公室内,苏珊娜大声嚎叫着抓住阿塞斯的手臂,叫得格外凄惨。
这次她也顾不上阿塞斯会扣她零花钱了,缩头缩脑地偷瞄阿塞斯的表情,就是不肯放手。
阿塞斯手臂上被迫吊着个大活人,丢又丢不出去,只能用深呼吸来平复心情。
“下来。”
“我不下!除非你答应我别去。”苏珊娜闭着眼睛,视死如归地喊出来。
“这只是一次实验,我又不是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你身上。”
阿塞斯木着一张脸解释。
“不行!”
苏珊娜还是没松口,谁家好人的试验要准备那么多救命的魔药,她要是放手,阿塞斯出事怎么办。
各种可怕恐怖的画面浮现,而她面前的阿塞斯是其中的主角。
苏珊娜的脸色泛白,连连摇头甩掉各种恐怖的幻想。
“不行,我不管,来之前我姐让我保护你,你要是出事,我姐绝对会手撕我的,乖宝,你忍心看我一个妙龄女子死于非命吗?”
苏珊娜大声哀嚎,看向阿塞斯的眼神像是在看杀人凶手。
阿塞斯听到苏珊娜话中提到的安娜,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迟疑。
见状,苏珊娜趁热打铁。
“所以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咱们还是不要去碰那些危险的实验了,好不好?”
虽然苏珊娜不知道阿塞斯要去做什么,但她的危险雷达疯狂预警。
她敢用她的前男友保证,阿塞斯要做的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实验。
危险吗?阿塞斯闭了闭眼,掩住眼中的无力,再睁开时已经平静下来。
“放手吧,我不做这个了。”
苏珊娜狐疑地审视阿塞斯,总觉得他在忽悠她,不是很敢放手。
“真的?你不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放心吧,我会换一个方法。”
换一个方法?
苏珊娜满脑子疑问,但她的雷达已经不响了,应该没问题了吧?
她迟疑的松开手。
“那我还要替你上炼金课吗?”
“不用了。”
阿塞斯甩了甩被苏珊娜抓麻的手臂,挽起白色的袖子露出手臂,上面红色的掐痕和指甲印格外明显。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趁机报复我。”
苏珊娜看到那些掐痕,有点心虚地后退,脸上挂起标准的假笑。
“怎么会呢?姨这是关心则乱。”
“那个乖宝啊,姨突然想起来有事,姨就先走了。”
她边说,眼珠子边滴溜溜地环顾四周,话一说完,就撒腿跑开。
她跑的很快,跟有东西在后面撵她一样,一双高跟鞋硬是给她跑出火星,话到后面基本已经听不清。
阿塞斯没去追她,目送她离开后,独自转身推开书房的门。
整洁干净的书房里,地上赫然摆着两个敞开的箱子。
阿塞斯把其中一个的炼金箱子合起关好,走向那个可以限制他魔力的炼金箱子。
今天他原本打算再试一次格林德沃的魔法阵,看看还能不能用,再试试“权柄”对魔法阵和预言能不能起作用。
这两件事他都没有什么把握,已经做好受伤的准备。
但不知道为什么,苏珊娜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死活不让他去。
想到这,阿塞斯摇了摇头。
其实他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然也不会备下那么多魔药,只是因为过于心切,刻意忽视了而已。
现在不去试这个也好,在霍格沃茨出事,绝对瞒不了西弗多久。
思量期间,阿塞斯走进箱子,来到白色的床边。
纯白空间里,除了这一张床,里面的场景已经消失不见,上次白虎们造成的裂痕同样如此。
他抽出空闲的时间,将两个炼金箱子修补、加固,这个特殊的炼金箱子他还特意加强了里面的限制。
可以说,任何巫师在这里,都只能沦落一个普通人。
除了他自己。
阿塞斯挥手,白色的能量沿着手臂流出,在掌心上流转。
比起上一次,这次的能量好像、似乎更精纯了?
阿塞斯看着已经完全变成乳白色的手掌,不是很确定地得出结论。
再一抬手,能量再次顺着手臂流淌,直至包裹全身。
他还记得和格林德沃第一次见面时,格林德沃说过他的预言天赋归根到底只是一种魔法。
既然是魔法,那一定可以被掌握,一定可以主动催动。
白色的能量不断流转,汹涌澎湃,几乎把阿塞斯整个人淹没。
在这一片纯白中,他看到自己身上漂浮的、近似透明的光点。
心念一动,如水流淌的能量一拥而上,将那些光点包裹在中间。
下一秒白光乍现,脆弱的眼睛受到强光的刺激,迅速变得通红,连周围的眼眶都开始泛起红色。
阿塞斯不得不闭起眼睛缓解刺痛。
白光消逝,感受到黑暗降临他也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而是静静等到生理的刺激过后,才睁开眼睛。
纯白的空间一切正常。
既没有魔法阵,也没看到其他特殊景象。
“失败了?还是不是这个。”
阿塞斯垂眸看着已经恢复的手,喃喃自语。
只是沉浸在思考中的他没发现,眼中流光异彩一闪而过。
这次失败,阿塞斯没有放在心上。
实验失败才是常态,他本来就没抱多大的希望。
他后退至床边坐下,继续摸索其他可能,白色的能量不断流动又停止,白光不断亮起又消失。
一直反复实验到深夜,以往一帆风顺的阿塞斯遭受了滑铁卢,一点头绪都没有摸到。
反倒是困意不知不觉的攀上大脑。
阿塞斯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挥手看了眼时间。
时间临近十一点,已经不早了。
他这一试整整试了一下午,难怪大脑胀痛,要知道运用这种能量比起魔力负担要大得多。
阿塞斯困倦地半阖眼,没有再继续下去,迅速把刚才的思路在羊皮纸上记录好,站起身去洗漱休息了。
几分钟后,他在另一个炼金箱子的别墅里,换好舒适的睡袍。
刚躺上床,一股浓厚、无法抵挡的睡意突然袭来。
没有任何抵抗,阿塞斯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