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安闻言,抄起床头的瓷枕向门前砸去,大声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柳儿一个没留神,没能躲过去,让瓷枕稳稳的砸到了她的膝盖骨伤,发出沉闷的“咚”声。
梁大小姐用的瓷枕自然都是特制的,即便是砸到硬石也是不会碎的,更不必说是砸在人身上了。
这不,还是完好无损。
可柳儿的膝盖骨却是疼的她只抽凉气。
她忍了好一会,才没让泪珠子掉下来,更不必说开口喊疼了。只将瓷枕捡起,一瘸一拐的走到梁安安的床榻前放好,才轻声道:“小姐,柳儿是给您带好消息来的,所以没有叫人通传……我今儿去阿福叔手下的小柱手下打听了,今年新平城青云榜上的祭司名额,应该就定了小姐您啦!”
梁安安刷的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来,一双又红又肿的桃子里这会儿溢满了惊喜。
“当真?”她惊诧道,“爹爹前几日还跟我说那几个长老非要选死了的林芝呢,还说她什么……舍生忘死,怎么今儿变了?你的消息准不准?”
柳儿挑起眼,得意道:“小姐放心,柳儿敢来跟小姐说的的消息自然不会是不准的。小柱说了,老爷这几日拜访了好几位长老,每次去都带了好些礼品,终于让支持您的人数超过那个死了的女人了。”
“太好了!”梁安安跳下床榻,欢快的在房内来回快步走着,“还是爹爹最疼我了。”
说着她便随意的取下手腕一只金手镯,扔在柳儿脸上,道:“呐,赏你的,算你办事还有力。”
想了想嘴角又勾出一抹暧昧的笑容,道:“我记着小柱的嘴挺严的呀,你怎么给撬开的?是不是……嘿嘿。”
柳儿闻言,立刻想起小柱那塌鼻小眼的模样,更觉胃里一阵翻滚,这个大小姐,自从常常和那高明轩偷鸡摸狗后,也将旁人揣测的跟自己一样。
但她还是笑眯眯的接住金镯子,一脸讨好的问:“恭喜小姐贺喜小姐。可是小姐,这个什么青云榜,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那是自然了。”梁安安理所当然道,“青云榜每五年才选一次,且只能选十五到二十岁之间的年轻人,错过了今年,我可就再没机会了。”
——
林芝骑着烈鬃马,一路畅通无阻的往回赶。这匹马虽没有配备马鞍,但奔跑起来平稳无比,与坐在平地上的板凳上的感觉相差无异。
果然还是有钱人会享受啊,她这样感叹着,即便这个年代没有飞机跑车等高科技,但生活也没有她想象中困苦艰难。
可给她送马来的高人会是谁呢?林芝一路上都在苦思冥想,她能想到会帮助她的人,都不会躲着她不出现,或者说,她根本就没认识几个有能力收服或调动烈鬃马的人啊!
不过,烈鬃马日行千里,也没容林芝想出些头绪来,便到了万灵山脚下。
虽然她很想赶回新平与脆弱的李美丽见面,但也需先跟自家师父报个平安才好。
而且,分别这么久,她真的好想念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