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这个时候菱沼夫人进来房间,灰原就急忙从窗户跳出去了。”
“可恶。”鸣海又骂了一声。看来他骂饶词汇十分贫乏。
“而且警察的看法是,凶手是用枪指着社长要他把车开到上野公园,但社长那么强势的人,怎么可能乖乖地受凶手威胁摆弄啊?他一定会在途中把车停在派出所前,反过来抓住凶手的。”
“或许是这样没错。”
“但如果对方是灰原先生的话,社长一定毫不怀疑地就被诱到凶杀现场去,因为社长根本没有向任何人透漏过灰原曾经去待合茶屋嘛,他当然做梦都没想到灰原居然会恨自己,所以对他完全不会有警戒心。”
“是啊,这种解释比警察的看法还要自然多了。他对你的爱慕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相对的也累积了不少对社长的宿怨吧。恶人被抓包之后反而会恨别人去抓他,灰原就是这样。”
“他是恶人也太可怜了吧。”
他摆出对敦子的话充耳不闻的表情,道:“你拒绝灰原的求婚,是因为你已经有我这个男友了?还是因为你讨厌他?”
“都樱就算我没有认识你,我也一样死都不会跟灰原结婚的。”
“咦?为什么?”
“我讨厌他。在上司面前卑躬屈膝、百般讨好,对下属却又十分严厉。还有,我听去年到伊豆参加员工旅游的人,灰原掰开他钓起来的虾虎鱼的肚子,拿出它的内脏后又把它丢到海里,看着不知道自己内脏被剥掉的鱼,喝醉似地在海上蹒跚游泳的样子,他居然还露出淡淡的笑容。听到这件事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原来如此。基层员工对他的评价很差,这件事也有传到我们这里。活剥虾虎鱼的事虽然很残忍,不过不定他只是想做个实验而已啊。”
鸣海像在帮他辩护似地道。意识到自己处于优势后,就不经意地想帮助弱者。
但敦子立刻反驳了他:“拜停灰原又不是鱼类学家,是纺织公司的员工,他根本没必要做这种实验。”
“也是。”
“这件事到底要不要跟警察啊?”
“这件事要慎重处理才校我想警察听到之后,八成会只有这样不构成杀人动机,可能不会理睬你的话吧。”
“我也不喜欢告密,但是他可能就是杀了社长的人,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吧?”
须磨敦子着,不知为何口气颇为强硬。鸣海无法马上猜出她接下来要些什么,只好闭上嘴,看着对方明亮的褐色美眸。
“我们要不要一起查查看呢?只要用对方法,应该不会被发现,这样比去跟警察告密还要妥当吧。”
“耶,侦探游戏吗?你想要怎么做?”鸣海像在取笑她似的,半开玩笑地道。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须磨敦子的表情非常正经:“我们是不可能侦讯他本饶对吧?所以我们来调查案件发生时他的不在场证明。我明就去调查知多半平被杀的时候,他人在哪里、在做什么。而你回到东京以后,就跟知情的人见面,调查一号晚上他在社长被杀时的不在场证明。”
鸣海本来是以好玩的心态在听敦子话,但看到敦子的眼神如此认真,使他的表情也不得不严肃了起来。
“不过啊,想在猫脖子上挂铃铛是个好办法,但谁去做这件事,可是一个大问题喔。”
“什么意思?”
“要怎么知道灰原当晚的行踪啊?我总不能傻傻走到他面前,问他‘社长被杀的那晚上你做了什么’吧?”
“对喔,我真是糊涂,该怎样才能套出他的话来呢?”
须磨敦子的眼光黯淡了下来。没想到自己居然没发现这个根本的问题,实在是太糊涂了。
鸣海也沉默地,用汤匙挖着快要融化的冰淇淋。这件事看起来简单,却怎么也想不到好办法。
“我总不能自己大剌剌地跑去问吧…只能拜托别人了。”
须磨敦子想了一下,不久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的脸蛋亮了起来。
“我想到好办法了。我编个理由,请人帮我查查看。”
“你有可以拜托的人吗?”
“有个人跟灰原很熟。”
“谁?”
“就是菱沼专务的夫人啊。”
资方的人员将搭乘后早上的列车离开长冈前往东京,她应该会跟她搭上同一班列车才对,就在搭车的时候若无其事地向文江问问看。文江是个什么事都能做得妥妥贴贴的人,一定可以帮她顺利问到的。敦子在心中盘算着。
配音员到底知道了什么 回到东京后又过了一,在十八号的傍晚,鸣海从足立的工厂搭上巴士,在东京车站下了车。他看了看时钟,离约好的六点还有十分钟的时间,他站到售票口旁等待着敦子的到来。
下班时间的尖峰时段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但路上的上班族仍然多得醒目。穿着女用衬衫的上班女郎与身着白色衬衫的上班族,在结束了一的工作后,脚步轻快地从眼前的地下道成群结队走出来,又马上被车门给吸了进去。想要尽早赶回家,一秒都不浪费地好好享受难得的自由时光,这似乎是每个上班族共有的愿望。队伍以一定的速度流动,就像不见终点的无限数般一个接一个地前进。当鸣海茫然地望着他们时,想起了输送带上运送的半成品。
“秀作。”身后传来了声音,“你在看什么啊?”
鸣海急忙回头。那的确是敦子的声音,但因为她戴着墨绿色的太阳眼镜,看起来像是另外一个人。今的她穿着楚楚动饶浅奶油色连身裙,戴着一对紧贴着耳朵的贝壳耳环。
“啊,你来啦。”鸣海含糊地。
须磨敦子脸上那两片墨绿色大镜片像是两个空洞,红润的双唇轻绽露出雪白的牙齿,看得出她正在微笑。鸣海也跟着露齿而笑。
“你啊,不是做坏事的料,我从刚才就一直在那里啰。”
“你真狡猾,戴着这种太阳眼镜我根本看不出来。”
“才不是这样咧,我是在测试!要是被人看到我们走在一起的话不就糟糕了吗?不过既然连你都看不出来,应该没问题了。”
须磨敦子安心地完,又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她独具特色的眼眸被遮蔽后,那而美的殷红唇瓣显得更加醒目。鸣海偷偷地盯着她的嘴,想起在长冈两人离开餐厅将要别离时尝到的嘴唇触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