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泄的密!给本教宗彻查圣城,所有可疑人员通通打下裁判所,永世不得超生!”
天主教廷,格雷教宗拍着圆桌,愤怒地咆哮道,短短几天时间,他们教廷的至高天主受到难以想象的重创,力量权柄散落人间的消息疯传大街小巷,连普通人都快人尽皆知了。
这个秘密可是教廷极力维护的最高机密,唯一知晓的也只有他和在场的众位枢机主教,他怎能不愤怒,想到这他的目光阴沉,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众位大主教,难道他们之间出了叛徒?
“教宗大人,万万不可!”
众位大主教都有些惊疑不定地对视了一眼,沉默不语,见此波塞尔大主教缓缓站了起来,捋着下巴的白胡子摇了摇头。
“波塞尔…大主教,你这是什么意思?”
格雷教宗猛地转过了头,异色双眸带着一股摄人的压迫力,紧紧地盯着这个威胁他教宗宝座的老对头,眼底万千思虑闪过,要是能给他扣上一个异端的帽子就好了。
毕竟这个老家伙可是趁机把他的左膀右臂之一打下了裁判所,而且还是未经他的同意,完全就是在伸手狠狠打他的脸,他岂能不恨!
“我的意思是…教宗大人这样做岂不是正遂了那些异端的意吗?以我看来教廷如今更应该以不变应万变,好好安抚信徒为主,只要我们教廷保持淡定,谁又能摸的透我们的底!”
“至于各大国势力,就算他们有所疑虑又如何,不说我们教廷如今的势力当属最强,别忘了各国的命脉可是掌握在我们的手里,谁敢和我们作对!”
“当误之急还是得加快寻回吾主的力量权柄!”
听着波塞尔大主教的迢迢而谈,其派系的大主教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支持,连教宗派系的大主教也隐隐有些意动,说的在理。
“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人进一步泄密?”
对此格雷教宗脸色不愉的冷哼了一声,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也觉得有道理,他虽然贵为教宗,但也不敢乱来,上面还有吾主看着呢!
他已经失误了一次,要是再犯错的话那他的教宗三重冕可能就真的不保了,可就这样坐视着对方威 望和功劳的做大,他又有些不甘心啊!
“波塞尔大主教的想法…也正合我意,但仍然需要派遣一批裁判官暗中调查,叛逆之事乃是对吾主荣耀的抹黑,必须重视!”
教宗派系的大主教对视了一眼,表示赞同,波塞尔眼神示意一下,同意地点了点头,其他大主教也都跟着支持,终究不好拂了教宗全部的意思,更何况吾主的大义都压下来了。
“那么开始下个议题,俄国分教会被覆灭的事调查清楚是哪个组织所为了吗?吾主的部分力量到底去了哪里?”
“这…还有些不清楚,那个异端种嘴硬的很,什么也没有招!”
听到这众人面色肃穆,一位大主教站起身来,做了一个详细的汇报,事关吾主散落的力量去向以及教廷的威严问题,必须严肃处理,任何敢于伸来的爪子都要立马剁掉,杀鸡儆猴,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跑来撒泡尿。
“既然不招,那就直接搜魂吧,再拖下去的话对于教廷的威望是个不小的损失!”
格雷教宗不禁皱了皱眉,开口道,搜魂虽然方便,但一来学了这方面神术的神官比较少,二来不精通的话很容易把人弄成痴傻,这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会因此遗漏不少信息,所以只能当做迫不得已的手段。
陆续讨论了一些问题,这次例行会议也开始解散,看着不少大主教或讨论问题或什么原因的簇拥着波塞尔离开会议大厅,格雷教宗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他如今势力大损,神恩也不显,不少墙头草已经开始思索站队问题了,至于教廷目前的困境,哪怕吾主确实受创,教廷也不是区区凡人势力可以窥探的,他们有那个自信!
“你是谁?”
一座防守严密的军医院中,遗迹探索因为变故而结束,敖子逸也被紧急接回国休养伤势,突然他睁开了眼睛,警惕地开口道,在他的床边不知不觉站着一位黑袍人。
“可以帮你的人!”
黑袍人的声音很嘶哑尖细,却有种莫名的诱惑力。
“帮我的人?装神弄鬼,藏头露尾的家伙,你是哪个国家的间谍,是想来策反我吗?哼,真是 天真,别痴心妄想了!”
敖子逸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面色冰冷地低笑了一声,可是却没有选择按响床头的警报,黑袍人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似乎没有听到对方的嘲讽一样。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良久,敖子逸脸上的冷笑渐渐消失,一张狰狞恐怖的鬼脸隐隐与他那张脸重合,缓缓开口道。
“自然,我十分清楚,甚至比你自己还要清楚,我能听到你内心那不堪重负的怒吼,你在后悔对吗?没关系,我都可以帮你!”
对此黑袍人一副风淡云轻的态度,甚至好像等的就是这个诡异状态,轻轻地俯下身子,一只手掌按在敖子逸的心脏处,声音由阳转阴,慢慢地变得轻柔,在他的耳边低语道。
“如果…你真能帮我的话…你需要我付出什么?”
敖子逸一把抓住了黑袍人的胳膊,低声咆哮,犹如恶鬼狰狞,死死地盯着对方,漆黑的双眸闪烁不定,阴狠、温柔等复杂的情绪流转。
“那就要看你愿意为此付出什么喽!先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称呼我为…a女士,当然也可以是a先生,我都不介意!”
黑袍人缓缓抽回了手,灰雾缠绕的脸庞下,一双眼眸流波暗转,仿佛看穿了世间一切秘密,声音由阴转阳,再次变得嘶哑难听。
“首长,您没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突然有些渴了!”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动静,病房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位挎着枪的年轻士兵有些不放心地推门走了进来,里面可是一位伤重的首长。
“首长,这点小事还是让我来帮您吧!”
敖子逸面无表情地回道,看样子正在艰难起身,这个年轻士兵连忙摆了摆手,跑过去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递了过来。
对于这些在一线为国战斗的英雄他可是既羡慕又尊敬。
“你叫什么?”
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崇敬之色,敖子逸的眼中闪过了思索之色,装作无意地随口问了一句。
“我叫余思齐,首长!”
余思齐脸上带着拘谨的傻笑,激动地立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