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霖微微点了个头,神色依旧冷淡,然后就将视线重新挪回了眼前的宋若曦身上,仿佛秦若初的出现并未在他心中掀起丝毫波澜。
【看着他俩,不知怎的,竟有种追青春恋爱剧的感觉。来到这里之后,好多解闷的东西都没了,我亲爱的电视还有手机,现在真的是永别了。】
每每想起曾经窝在沙发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追着各种精彩剧集的日子,心中不免涌起一阵失落和怀念。
不过现在这个是现场追剧,比平常看电视有意思多了!
这可是能够实时互动,甚至能够参与剧情的剧啊。
李泽霖听完刚刚这一长串话,只觉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对于其中的大部分字词都不太明白。
那些陌生的词汇组合在一起,如同天书一般晦涩难懂。
然而,其中的几个字眼,他能明白一点意思。
本以为自己有些日子没有来,陛下会因着繁忙的国务和琐碎的杂事,把之前的想法渐渐忘记。
没想到居然还惦记着,而且看样子似乎更惦记了。
从她那明亮而炽热的眼神,还有那欲言又止的神情,都能明显感觉到这份惦念不但没有消减,反而愈发深刻。
“若初怎么突然过来了?端茶的事情又不是没有人做。”
宋若曦微微侧头,看向身旁正在给自己倒茶的秦若初,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和关切。
“父亲将我送来行宫,本就是为了伺候陛下,又不是来行宫里住着享乐的。听闻陛下最近操劳过度,食欲不振,所以特意让小厨房调了这健脾降火的茶,陛下尝尝合不合胃。”
秦若初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将茶杯轻轻往前推送,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期待。
宋若曦往杯子里面一看,发现还真不是普通茶叶泡出来的颜色。
那茶汤呈现出一种温润的琥珀色,色泽透亮,仿佛能映出人的心思。
轻轻凑近一闻,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不仅有茶叶的清香,还夹杂着几丝淡淡的草药香。
闻着还挺香的,让人心旷神怡,仿佛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都在这一瞬间消散了不少。
【味道还不错哎,这滋味比起我平时喝的茶叶可真是好喝多了!入口顺滑,回甘悠长,唇齿留香。这个小姑娘我真是越看越顺眼,瞧瞧这贴心的劲儿,多招人喜欢呐。】
【李泽霖怎么就那么不识货呢?这么好的姑娘又钟意你,找个这样温柔善良、知冷知热的姑娘相伴左右,怎么着都比你孤独终老要好吧?难道你真想一辈子就这么冷冷清清、形单影只的?】
李泽霖满心都很想要将这件事情给跳过去,奈何根本没有办法。
他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无奈和焦急。
毕竟宋若曦现在的态度仍然很坚持,那坚定的神情仿佛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而且对方的想法都只是在心里说,并未宣之于口,这就让他更加不方便开口了。
贸然揣测圣意,一个不慎,便是大罪。
“陛下,今日南越国那边刚刚好送来一封密信,还没来得及让人送给陛下,就刚好宣臣过来了。”
李泽霖这时候把话题回到了正事上面。
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严实的信件,双手恭敬地呈递给宋若曦。
【那边怎么突然送密信过来了?这件事的确比我磕 CP要更重要得多。希望不是国师,希望不是国师,希望不是国师,重要的事情必须说三遍!老天爷啊,您可一定要听到我的祈祷。】
【我累死累活操持着这一整个国家,已经是心力交瘁,您就行行好,给我条活路吧。若是国师上位,那局势必将更加错综复杂,难以应对,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宋若曦一听到是关于南越国的密信,顿时就把刚才撮合他俩的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
“若初你先回去歇着吧,朕和摄政王有事情要商议。”
她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而专注,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秦若初看了一眼李泽霖,眼中似有不舍,但还是乖乖退了出去。
其他的下人也都训练有素地跟着退出了屋子,很快,屋子里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的确如陛下所想,这次密信的内容是有关南越王到底由谁继位的消息。”李泽霖微微躬身,神色凝重地说道。
他看见宋若曦一脸紧张模样,那紧紧蹙起的眉头,紧抿的双唇,还有那不自觉握紧的拳头,就算没听到刚才的心里话,他也能清楚地知道对方此时在想什么。
这消息关乎两国局势,稍有差池,便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陛下又怎能不忧心忡忡。
【怎么想什么来什么呀!老天爷就不能让我先好好放松放松吗?罢了,这一天早来晚来肯定都是会来的,毕竟他俩怎么可能无休止地斗一辈子呢?只是没有想到他俩居然速战速决了,这速度快得简直超乎想象。】
【我本来以为起步就要小半年呢,怎么我还没从行宫回皇宫,他们那边就完事了,这也太出乎意料了。此刻,我有点期待结果但又有点不敢听是怎么回事?】
宋若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她做好心理准备之后,才缓缓开口对李泽霖说道:“说吧。”
“南越国师收拢了一部分之前南越王的旧部,而且南越王不在之后,南越国的许多朝臣也都纷纷靠到了他那边。如今局势对他极为有利,更关键的是,大将军走了之后,兵权也落在了他手上。”
【兵权落在了国师的手上?虽然还没有告诉我最后结果,但我已经提前知道了,那些军队都是他的了,最后的结果难道还用问吗?】
【这简直太糟糕了!话说他应该是个文官吧,就算拿到了兵符就能轻而易举的调动那些士兵吗?毕竟之前手握兵权的大将军突然没了,他们这么快就听命于他人了?】
宋若曦对此事满心疑惑,秀眉紧蹙,目光中满是不解,然后将问题说了出来。
“这着实令人费解,他一介文官,怎么就能如此轻易地掌控兵权?这个问题朕实在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