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零章 动作(1 / 1)

逍遥名医 东门吹灯 2328 字 3个月前

新镇县规模不大,不过作为东平城下辖的四县之一,生活水平自也是远超大乾其它的县城,县内豪奢之家甚多,就连那些最穷苦的人家,除了居住房屋破旧了些,衣衫褴褛了些,但每顿那也是鱼肉不缺,这一点就足以让那些为每日生计发愁的普通人羡慕不已。

此次疫情,新镇县并未遭受瘟疫的直接冲击,县内死亡人数屈指可数,也并未大规模的蔓延开来,但饶是如此,出于对瘟疫的恐惧心理,这个往日幸福安宁,热闹不止的小小县城也是变得萧条许多。

麻雀欢快的在街道上跳起脚来,偶尔有行人匆匆经过,便也是灵活的在空中打了个旋儿,随即又复归旧态。

街道两旁的店铺不少已经关门停业,仅存的那几家店铺掌柜也是以手扶额,一脸无奈的看着苍天摇头不止,身后的伙计则是有气无力的打了个哈欠,却也不得不强打精神装作一副努力工作的样子,生怕成了掌柜的出气筒。

县城里边那唯一的一条风月一条街也是早早的关门歇业,只余下昏红的大灯笼在风中凌乱不止。

小巷楼台当中更是人迹罕至。

在这般凄凉的场景中,对与冯修的到来,县衙方面也是表达了热切的欢迎,不仅召回了在家赋闲多日的衙役捕快,以壮盛势,而且新郑县令杜化安更是带着大小师爷亲自迎接。

杜化安为官二十余年,与其余官吏历经科考风雨相比,他却是从偏门小吏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到他现在这个年纪,纵然已经对官场的弯弯绕绕摸得通透,但没有经学傍身,到县令这个层面,基本上已经是到头了。

这个级别,虽说知府大人是经常能看到,但对于这身负圣旨皇命,相当于话本戏剧的钦差大人,那也是平生第一次见的,这也是让他摆出如此阵仗的主要原因。

要知道在那些话本戏剧里边,钦差大人那可是手握生杀大权,万一惹得他不高兴,一刀把他劈了,那他那十八房姨太又该找谁说理去。

而对于这么大的阵仗,冯修自也是相当受用的,就算他身为太医院御医,虽说身份高贵,但离京里边皆是衣冠禽兽,他一个小小的御医,七品官职,又那里敢在他们面前逞威耍横,在这小小的新镇县,虽说他跟县令平级,但毕竟出身离京,这就像是城里人下乡,总是带了点淡淡的傲气,更别说他这次身负皇命,更是没有将这小小县令放在眼里。

进的府衙前厅之后,他也是没有过多寒暄,直接搬出圣旨,就把眼前这颇为肥腴的县令吓得当即跪倒在地,身体抖似筛糠,豆大的汗珠不多时就将地面印湿了一大片。

其实圣旨里边并没有明确的提到他为钦差这件事情,不过仅仅凭这轻飘飘的一张布帛也是足够震慑全局了。

看着大厅里这县令如此狼狈的模样,冯修苍老的脸上缓缓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来,看着手中明晃晃的圣旨,眼中对与名利的渴望又是加重了几分。

只要能治好这次瘟疫!

冯修默默想到,随即眼睑微合,在睁眼时已是变得波澜不惊,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治好这次瘟疫,路上必要的一些障碍那也是时候要进行拔除了。

手握局势之后,冯修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让普及石灰粉的工程停办下来,既然他已经来了,也该让百姓们知道知道这新镇县究竟是谁才是真正的主事之人。

第二件事就是让县令去找一个疫病患者过来,准备研究一番,关于这点他倒跟李素的想法如出一辙。

纵然已经在医书上对这种瘟疫有过些了解,但随着他对这种瘟疫症状了解的愈发深入,他也是渐渐发现,这次的疫情跟医书上描绘的多少也是有些出入的,不过依他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这两种病应该分属同源,医书上的诊疗方法应该颇具参考价值,所以这种时候,找个患者观察研究一番,无疑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在这个小小的县城,冯修作为钦差大人,他的话语便是等同于圣旨,他的需求理所应当的变成了人们的要求,全力运作之下,这个往日运作缓慢的县衙竟是分工明确,各司其职,该组织人手拦截石灰粉的拦截,该派人去寻找疫情患者去寻找,两天不到的功夫,事情便也都得到了完美的解决。

府衙大厅里边,冯修坐在上首位置正一脸矜持的端着茶杯,一边顺着杯沿轻吹口气,一边问道:“事情进展的怎样了?”

说话间,便也是轻抿了口杯中甘露。

“大人请放心。”

似是因为用肥大屁股只坐椅子一角太过难受的原因,杜化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强颜欢笑道:“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各地属下已经派人过去通知要求他们尽快将撒上的石灰粉清理干净,关于病人也已经在县城外安置妥当。”

说起来他的这次行为更多的也是被逼无奈,对与那位李素他心里其实也是不想得罪的,他们虽说只见过寥寥数面,但其气度为人,也是让他有些印象深刻。

更关键的是,据说知府大人跟他那可是以师兄弟相称,关系不浅,得罪了他,万一哪天在大人年前言语几声,虽说这乌纱帽但不至于丢,但穿穿小鞋,想来那也是轻而易举的。

得罪李素充其量也只对自身前途有些影响,但若是违抗眼前这人的话,那自己这身家性命可就彻底交代了,前途跟性命相比,稍有理性之人肯定知道如何选择。

“嗯。”冯修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县衙如此高效的办事效率深感满意。

本以为那李素在得到消息后,会过来搅闹一番,到时候自己便能以疫情期间,不服管制得由头将他下狱,以此彻底镇服人心,没成想几天的时间过去了,那人竟是没有一点动静,这倒是让他有些失望。

不过这人见风使舵得本事倒是高明的紧。冯修摇了摇头,不无讥讽的这般想到。

也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却是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