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最近两周一直在自我怀疑,很迷茫和抑郁,白天还发了一个单章,问大家对于这本书的看法,觉得写得无聊我就不写这本书了。但是我自己回过头去看了一遍,我觉得写得不错,除了我的老毛病——错别字。
嗯,我觉得写得可以,成熟的剧情,大量的伏笔,环环交错目前还没有扣拢的情节,都是我的心血应有的体现。所以我删除了那个单章,不解释了。继续,就当我永远就是个超级小众的扑街写手吧。)
“当我成了神…”说起来简短的五个字,和现实之间的距离,则是大地和苍天之间的距离,是蝼蚁想要踩死大象的荒谬。
本就是打趣的一句话,唐纸不禁傻笑了两声,挠我道:“大叔您又打笑我了。”
大叔忽然想到了一个故事,缓声道:“神每天在做什么,你说起来我也有点好奇,不过有个事情可能可以当做参照。”
“什么事情?”唐纸好奇。
大叔压低了声音,如是窃窃私语,道:“战神渊江的故事。”
唐纸顿时一怔。
战神渊江的故事也是汉唐王朝人尽皆知的故事。当今的战神乃是天默,而在一千年前,天默之名还无人问津,彼时战神乃是大名鼎鼎的渊江。渊江战神之强震慑万古诸界,力量超越诸神齐肩天帝。
也因为太过强大,渊江战神在一千年前便策划谋反,试图杀死天帝,而被天帝洞悉,诛杀于天界。那场神之浩劫让王朝的天空在两年的时间里每天都是红云烧天,渊江殒落之后整个星河更是近乎破裂。
这是神界几千年来最动荡的一次经历,也是诸界太平后,天帝面临过的最大的一次威胁,随着战神渊江的陨落,神界也得以重回太平至今。
只是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唐纸的心中没来由的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受。
或许,是关于神也会死亡,并非每一个神都完全如所想那般伟岸与亮洁,所造成的冲击吧。
“可能,神们每天就是在忙这些事情,他们,都有自己的烦恼。当然,我随便猜的,毕竟说到底我只是个凡夫俗子,你听听看就是。”
大叔脸上一脸的平淡,再准备说几句的时候,他忽然肺部一闷,想动用神术压制下身体的状况,然而却反应不及,不受控制地咳嗽了起来。
咳嗽维持了几秒后就变得越发剧烈,他的面容都随之扭曲,强烈的痛苦让他整个人都几乎快要蜷缩到了沙发上,唐纸听起来似乎是连喉咙与肺都有要破碎的错觉。
“大叔,你怎样?!”唐纸匆忙跑到大叔的身后,给他拍打后背。
咳嗽维持了足足五六秒钟才渐渐缓和,几乎要瘫倒在沙发上的大叔艰难地摆摆手,“我没事,我没事…”
唐纸小心翼翼地缩回了手,担忧地望着大叔这张不修边幅的脸庞,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自己眼睛里几乎是半个神明一样的大叔,居然也会有这么虚弱的时候。
“大叔,您怎么了?您是不是生病了?”
已经完全缓和过来的大叔慢悠悠地撑起身子,极为不屑地白了唐纸一眼,用缓和过来的声音道:“生病?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生病?你姬大妈那个禽兽嫉妒我惊天容颜,中午给我煮的拌面辣椒放多了,辣到了喉咙,现在那个后劲还在,小问题,你个臭小子自己的状况都复杂,管好你自己吧。”
不等唐纸多问,大叔喝道:“修行如何?御水凡天诀掌握得怎样了?它有四大篇章,第一篇章的动水篇你掌握了没有?”
“大叔,还没有,还差了一点,我第一篇章后面有些地方还没弄明白。”被成功转移话题的唐纸愧疚地低下头。
“那还不赶紧给我练?当我的学生日子可以过得这么悠闲?趁着这会儿我还在,练起来!我顺便好好指点指点。”大叔没好气地挥了挥拳头,似乎是恨铁不成钢,要揍唐纸一顿的样子。
“哦哦,好。”唐纸连忙跑到了茶几后,盘坐在地,开始再度感悟御水凡天诀。
唐纸盘坐在地后迅速地便进入了入定状态,而随着他昊气的牵引,茶几上的水杯里,水面的几颗水珠在隐隐跳动,几乎有了要夺杯而出的架势。
大叔把刚才咳嗽时候杵在茶几上的废烟头丢到垃圾桶,望着这个专注于感悟修行的少年,神色间,有几分诧异,更多的是感慨和骄傲。
“兔崽子,还真是天才,别人要一两年才能参悟的东西,这都没有一个月,你就已经要练成了。”大叔心中默默地感叹了一句。
不过他并不打算把这些结果告诉唐纸,因为知道自己太天才或许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天才得太张扬更不是一件好事。
当年他所经历的事情,他不希望在唐纸身上重演。
唐纸希望健健康康平平淡淡的过完人生,作为师父的大叔,心中也是如此希望。
他孤单单地走到阳台,蓝白色的窗帘在晚风中摆荡。
望着月牙和稀星散落的天空,刚才强行用元气维持住气血的脸庞,这个刹那瞬间因为气泻而变得无比憔悴,若白纸,要在月光中破碎。
唐糖在里屋玩着玩具睡着了,都没听到刚才自己咳嗽的动静,唐纸又在专心感悟神术,也不会注意到他,他这才摊开了刚才一直握成拳头的左手。
左手的掌心里,全都是乌红色的血。
包括姬珂在内,很多人不理解他为什么会亲近这两兄妹,但是他知道,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共同点。
甚至,在寿命这一点上,也是。
大叔回头望着唐纸,这双平日里都是眼粪和困倦颓废的眼睛里,此刻,是极为难得一见的温柔。心中默默道:“傻小子,教你学神术师对还是错?你想救自己的命,但神术救不了我的命,希望,能救下你的。”
一只比起常规的要大出不少,也要富丽无数倍的蓝紫色飞鸢车从高空掠过,飞鸢振翅的大力声落在千米下方的水井湾,许多还未入睡的孩童纷纷从屋中探出脑袋,兴奋地望着这充满了贵族气息的飞行载具。
这位名为舒一天,但是在自己看来却是输掉了整个人生的男人目光没有循着飞鸢车而去,而是看着遥远的东方,那里,有一个他这一生终将回去的地方,有些事情,终究要了结。
大叔抿了抿嘴唇,望着自己脏兮兮的手,眼中一丝自怜与悲悯,“看来还得更快一些,我的时间,不多了。”
蓝紫色的飞鸢车掠过水井湾,飞向王朝最南方的土地,也是王朝第二大的岛屿——朱崖洲。
这辆飞鸢车可谓将富豪之气体现到了极致,不只是这只妖兽乃是极为罕见的蓝紫飞鸢,甚至就连飞鸢宽阔后背上打造的车厢,也都是采用的蓝紫色水晶作为内外的装贴。
其内里的布置上,用的是朱崖洲特产的珍稀黄龙木制造的桌椅,怒犀牛皮制造的皮革施加其上,灯饰用的是上号的白水晶…
总之其内里的摆放的每一个器具,无论座位还是桌上的茶具,都用的各种珍稀材料。
这并不是传统的飞鸢车车厢的构造,这更像是一个贵人的移动寝宫,这内里甚至还特意设计有一间间各种用途的隔间。
单独的厕所隔间里有特意打造的术器,这术器能够将排泄物统统转化为空气,排出车外。
除此以外,还有给下人居住的隔间以及给其余贵客居住的隔间,每一间隔间里都配置了消音术器球,以此充分保证房间的隐私。而对于这飞鸢车的主人而言,这些消音的寝屋还有更为美妙的用武之地,便是可以让他肆意享受他喜欢的男欢女爱。
价格达到十亿的飞鸢车,其主人自然也是人中之龙。而还特意打造这样的设计,这头龙,也是龙中绝对的放纵纨绔。
整个王朝中,除了不动王尊,还能有谁?
李延宏翘腿坐在客厅,拉开舷窗的窗帘,飞鸢车越飞越高,已经越上了云端,月光照耀下铺着一层淡黄的云层如同棉被。此刻他们已经离开了皇城,到达了南部的荒野山林地带,想到后面的浪漫之旅,李延宏的嘴角笑意更为明显。
来到皇都他只带了三个人,除了两位强大莫敌的扈从外,还有一位驾车人,此刻离开,飞鸢车上却多了一位,正是那绝色王朝的新任国师,柳碎梦。
她换上了白色的国师袍,这宽松而精美的教袍除了彰显出她而今权高位重的身份以外,更是将她这不堪一握的娇躯勾勒得越发诱人。
“零山国师在位时,身边常有柳国师相伴左右,这番离开,柳国师却是飘飘一人,或许国师也需要找一个继位者。”李延宏漫不经心地说道,脸上那得意至极的笑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柳国师他知道她的某些足够震撼王朝的秘密,“一个女人家在这片风雨世界中终究不安全。也或者,你身边需要一位男人,为你遮风挡雨。而本王,愿意成为你的庇护伞。”
柳碎梦望着舷窗外的月牙,本就精致的轮廓,被月光勾勒之间多了些剪影装饰的朦胧,比起平日里多了几分娇弱。
李延宏对二位扈从轻轻摆了摆手指,两位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来年纪更不知相貌的强者往后退了半步,齐刷刷消失在了空气之中,似乎根本不在这飞鸢车上。
偌大的车厢内只剩下自己两人,两人中间燃烧着的那根烛台,多了几分浪漫味道。
李延宏微笑着抿了口三百年前产的极品叶竹酒,道:“我还记得当年我第一次示爱于你,你没有丝毫客气地回绝,当时我两位兄长也在,你可是让我丢足了脸,若不是你是零山国师的徒弟,本王当时便可以直接办了你。现在你摇身一变成了国师,身怀天阶下品的修为,傲视群雄,本来你应该更要底气和本王作对,但是却没想到,太过贪心的人,留下了把柄。”
李延宏看着柳碎梦,哈哈大笑起来,道:“贪心好啊,贪心才会让本王有机会尝尝你这人间极品-的娇躯,贪心,才是不同寻常女子的辣花,而本王,就喜欢辣的。”
柳碎梦的嘴角这才挑起一丝不屑的轻笑,缓声问道:“你就这么想要我这具身躯?”
李延宏毫不避讳地颔首,坦然道:“那当然,全天下男人,都渴望。”
他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甚至觉得,理直气壮。
在他不动王尊的眼睛里,女人是什么?女人只不过是玩物而已。
“你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做那一切?”柳碎梦话音微微冷上了三分。
李延宏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道:“本王为什么要好奇?无非是一个梦想着国师位置的女人,狠心害死自己师傅的故事。本王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特殊,要是本王在你的位置上,说不定也会做一样的事情。”
不动王尊站起身来,轻轻抿了一口淡蓝色的酒,酣甜味道入喉,心中欲望也在勃发。
他缓步走到了柳碎梦的身侧,带着极品紫玉扳指的手,落在了后者那无数人渴望染指的香肩。
俯下身,轻声道:“飞天一震,妙不可言。从此,你都是本王的人了。”
他的手指贴着雪白的肌肤下滑,慢慢地滑到了颈口,摸到了那颗墨绿色的玉佩。
冷若薄冰的玉佩入手之后还有一种独特的锋锐感,似乎抚摸着的不是光滑的玉面,而是刀刃。
“这是…什么?”识遍天下美玉的李延宏好奇地看着这颗玉佩,竟然无法识别出它的种类。
柳碎梦抬起头,望着他的双眼,没有丝毫自己落入狼窟万劫不复的觉悟,更没有致命把柄被王尊大人所握的紧张惶恐,而是满是讥讽,问道:“你知道本座为什么愿意随你此行么?”
柳碎梦的双眸渐渐变成了深绿色,这极为骇人的双瞳内里还有一股让他刹那间便吓得肝胆俱裂的恐怖威势。
李延宏长大了嘴,刚才的自负和欲望统统破裂,似乎就连喉咙也破裂,发不出半点声音。
墨绿色玉佩开始闪烁出深邃的光彩,坐下的这头蓝紫飞鸢开始因为恐惧而发出惨叫,在半空颠簸,驾驶员如何控制都无法平复它的情绪。
柳国师这张天下间男人无不垂涎的美丽脸蛋上慢慢地出现了一张重影,而这重影和她往日的形象完全不符,乃是一位苍老得几乎每一块皮肤组织都要干枯的皱皮。
“要挟我?你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我既然敢害死我师父,又如何不敢害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