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血花葬对自己的父亲血锋庭主是敬爱的,因为她总觉得自己是最受宠的一个。可是当许多事情想明白了之后她却变成了畏惧甚至是恐惧…真是一个宠爱她的父亲,当然是应该将女儿养在身边直至出嫁啊!可是血锋庭主是怎么做的?在给她什么都安排好的情况下出镇幻灵军府!
看起来这是在给女儿安排一下未来前程,可是反过来想这个军府里实际上不也都是血锋庭主的人,他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越过血花葬来下命令?
自从幻灵军府损失一艘超级战列舰之后就一直显得有些保守了,这不是血花葬想要保存实力,而是她的手下想要保存实力而她却渐渐地有些失去掌控!要不是血洛、血烟绫和戎象三人横空出世凭着个人魅力和超卓能力压服一切不同声音,还不知道她手底下的那些人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而血锋庭主对血花葬说的那句话也很有意思:好久没发信息…这其实是之前血花葬一直都有按照血锋庭主的意思发送一些铁幕战庭的情报回去,而最近半年因为心中醒悟过来之后就没有再做这种事情了而已!
“怎么这副表情,那道你没有想念我这个父亲吗?”血锋庭主似乎很意外血花葬的表情,随后深深地注视了一眼那眼神带着抗拒的血花葬似乎明白了,转而语气一变似乎有些伤心地道:“女儿长大了就不要父亲了吗?回头我一定要去你母亲那里好好哭诉一番,告诉她女儿有多过分。”
血花葬猛然脸色大变,随后带着些惨白地‘娇笑’道:“不,我只是有些太激动了而已。”
血花葬似乎很正常地走向了血锋庭主那边,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是戎象却能从那微微摇曳的另任何男人都生出原始本能的身姿背影中看到了许多无奈与颓丧…偏偏的,这还是属于对方的家务事,戎象真没办法在这个时候插嘴。
“这才是我的乖女儿,下次别让爸爸等这么长时间了好吗?”血锋庭主语气温柔地摸着血花葬的长发说道…好像真是一个慈父一般。
而直到这个时候戎象才有些明白了血锋庭主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向血花葬发难,因为当血花葬不得不走到对面的时候,血洛的身边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原本就已经很单薄了,但是现在却显得有些可怜了!
血洛也是感觉到了不对。但是她不会像她姐姐还有戎象那样将当前局势很快分析清楚,她只是本能地感觉双方在气势上的变化。她看了看站在她背后的戎象觉得更别扭,然后根本不管那边血锋庭主怎么作态,只是对旁边王庭安排的负责服务这次‘餐桌会议’的管家说道:“请在我的身边再安排一个位置,你不能让我的姐夫站着听我们谈话对吧?”
那管家看了眼戎象以及戎象那阿瓦隆·藏锋肩膀上的凤凰展翼徽记,露出了诚惶诚恐的表情说道:“是在下疏忽了,立刻给大公爵大人安排座位。”
血锋庭主一下子脸色有些变化了,而他身后的一个类似智囊一样的人则是知道这个时候需要自己站出来,所以站前一步对那管家恭敬但不失自矜地问:“请问这位管家先生,那位年轻人因何获得资格能够和我们的血锋庭主,沥血王庭世袭的公爵平起平坐?”
管家先指挥使者给戎象安排好了座位,甚至亲自引导戎象落座,这才回过身来语气虽然平淡但却带着一丝丝傲然地说道:“大公爵阁下独自潜入灵狩军团腹地发现并且重创了‘狩’!按照帝国法令,他便是四大王庭所共认的公爵。而血尚王陛下有感于大公爵阁下的功勋与贡献,特赐他沥血王庭之中至上公爵的‘大公爵’尊位!”
管家的傲气所有人都感受得到,而那对于戎象和血洛的恭敬谦卑而对血锋战庭这边却自然流露傲气…其中的意思其实很明白:管家或者说是管家所代表的王庭中人分外看不起这些只顾着自己利益而不及时赶到战场的战庭,而对从一开始就和他们并肩作战发戎象等人十分尊敬。
血锋庭主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超出掌控了,原本自己这边是站着人多势众极限威压对面,这是他一贯以来的谈判风格了。但是当戎象也坐下之后,忽然间画风就变了…对面两人坐着漫不经心,而他们这边却是上百人全副武装…反而他们这里变成了弱势挑战者的样子。
由此他不得不慎重看待了一下血洛这个年龄还不及他三分之一的小丫头,这一手别出蹊径的气势营造令他有些措手不及。至于戎象的大公爵身份反而没有被他放在心上,因为对于他这个功利的实用主义者来说爵位什么的都是虚的,唯有真正掌控在手中的实力才是真的。在他看来战场上什么事情都能发生,有个把幸运儿出现真的是太正常了。而且就像军功爵获得者对于这些世袭贵族看不上眼一样,世袭贵族们对军功爵者也相当看不上眼,总觉得都是一些暴发户而已。
不过这个时候双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这个时候是上菜的环节。王庭的管家慢条斯理地指挥一众侍从在餐桌上摆盘,这些训练有素的侍者们几乎不发出一丝声音,这是为了不打扰大佬们的思考。
事实上这上菜的一段时间也是‘餐桌会议’中给双方最后的安静思考时间,等下一旦双方开始进餐,那也就意味着会议开始,思考的时间也就没有了。
戎象对于这种谈判形式倒是觉得颇为有趣,毕竟在地球时代虽然也有饭局上谈事情的习惯,但真正传承有序的家族讲究的还是‘食不语’。没想到这里干脆将饭局上谈事情的习惯给完全制度化了…只能说时代果然变了。
只是他在想,这种饭局吃什么?难道还是吃那些没有任何口感和味觉可言的合成食品?那他情愿不吃…他的思路又拐到了奇怪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