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
天下太平。
华源世界上幻宗宗主识海重伤,一身幻术之法尽皆废除,痴痴傻傻,不得逍遥自在。
“师父,刚才那个人是谁?”
姜千羽问闻明源:“师父以前应该没有见过他。”
闻明源点点头,对姜千羽解释道。
“你若是入了红尘,在红尘境领悟了红尘意就明白了。”
“要知道能在红尘境领悟红尘意的都是天才,有渡过道桥成为神人的资本。不可小觑。”
“若是两个领悟出红尘意的仙相遇,就会有红尘气机相引,心中大概明白自己与对面之人实力强弱。”
“师父真厉害。”姜千羽崇拜的看着自己师父,十分的高兴。
他自从化形以来,几乎一直与闻明源在一起。对他而言,杨是赐予他生命的人,姜成是点化他的人,闻明源是父亲般的人。
这三人,都是他心中极为尊敬崇拜的长者。
闻明源一生未娶,待姜千羽也如自己的孩子。
“不可小觑天下人。没想到在上幻宗地界都能遇到有成神本钱之人。”闻明源揉了揉姜千羽的头发,道:“天下英才何其之多?千羽一定要时常自省,勿要狂妄自大,轻视天下人。”
“好的,师父。”姜千羽重重点头,表示记在心里:“现在咱们去那?”
“找一位炼器大家。给你打造仙宝。你孙师伯见多识广,应当认识这样的炼器大家,我们回趟定华山。”
二人说完,就驾云往七宝州飞去。
七宝州现在今非昔比,定山城更是寸土寸金,有了取代七宝城成为七宝州中心的趋势。
道学宫曾提议将七宝州改名定山州或者太州,被孙兴文一票否决了。
孙兴文觉得这样有碍太宗名声,唯恐得了恃强凌弱的名头,杨不喜。
上次杨文回来听说了此事,他回到葫元世界也没敢对杨说。
等闻明源与姜千羽回到定华山才知道,赵培华回来了。
“闻长老不用这么麻烦,那还需要什么炼器大家?我颇有心得,也有炼器秘法可以传给姜千羽。”
赵培华将炼制自己长枪的法门传给姜千羽,说道:“用此法练出的武器,人与器心意想通,最是合适。能将自身能力发挥最大。”
姜千羽细细感应,感觉此法甚是精妙,若是以此法炼制武器,定能让自己实力大增。
“只是传法长老,你这法门太过消耗天材地宝了吧!若是同样的天材地宝定然能多造出两个武器。”
姜千羽随着闻明源走南闯北,颇有一些见识,看到此法消耗,暗暗咋舌。
“你若是缺天材地宝,可以前往神秘通道。相信以你的实力,获取宝物手到擒来。”
姜千羽躬身行礼,脸上有大喜之色:“千羽谢传法长老指路。”
“都是太宗之人,互相帮助也是应该。”赵培华摆摆手:“咱们应当亲如一家人。太公也会喜欢。”
“培华所言极是。”闻明源点头:“一会你就去神秘通道,不可恋战。获得炼器宝物之后就回来。你天赋虽然不错,但那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能多待。”
“千羽谨记。”姜千羽行礼下山,地上的灵草垂腰相送。
“他很不错。”赵培华看着万草相送的姜千羽:“实力才情都是青年一辈顶尖的。”
“就是内向了一点。”闻明源摇摇头:“性格内敛,不好争强斗胜。”
赵培华长出一口气,与闻明源沿着大河行走,来到迷雾边缘站定。他二人看着近在眼前的迷雾,不敢上前。
“这不挺好?善于斗争者终究会反受其害。”赵培华摇摇头:“这天下,没有不争者。”
“与天,与人,与自己。”
闻明源大笑:“处在红尘,不能不争。我还想等千羽回来带他前往葫元世界成仙。他有这个才情,在华源成仙有点埋没了他。”
赵培华点点头,将葫元世界的基本情况对闻明源说了说,又道:“你可遇见过其他在华源世界的弟子?”
“都遇见过。除了六弟子何元忠都成家立业,各自定居。现在坐镇一方,传太宗名声。”
“人各有志。成家立业也不错。等闻长老去葫元世界时,带上何元忠吧。”
闻明源点点头,道:“也好让他们在葫元世界磨砺磨砺。说起来华源也不差啊,我回定华山时还遇见了一个领悟红尘意的红尘仙。”
“那倒是稀奇,长什么模样?”
闻明源体内仙气喷薄,用手在空中勾勒出那阴柔男子面貌,道:“就是他。”
“是他。”赵培华一愣,不敢相信:“他应该已经死了,怎会复活?还领悟出了红尘意!”
“赵长老认识他?”
“有过一些恩怨。”赵培华脸色阴晴不定,暗暗纳闷,看着大江不再说话。
等姜千羽从神秘通道回来后,浑身气质已隐隐有变化,他的玉笛在丹田盘踞,有笛声轻鸣,涤荡他体内灵气。
他几乎要破仙人境,只是被他强力压制,等待成仙最佳时机。
姜千羽在里面杀戮颇多,心中有些不适。他尽情山水,不着急回定华山,饮酒吹曲作乐,纾解心中压抑。
这日他走在山林小道中,忽有数十人从两边闪出来,提大刀,拿巨斧,凶神恶煞,是一群强人。
也是姜千羽将自身气势全部收拢恍若凡人,又穿着锦衣华服,被这群强人当做了肥羊。毕竟仙人修者都御空而行,谁会走地上?
“那小子,将自己身上的值钱物都拿出来。好饶了你的性命!”强人中提大刀者说话,嗡嗡的,明己修为。他大刀泛血光,看起来甚是可怕:“稍有耽搁,取了你的狗命!”
姜千羽眨了眨眼,心中竟然隐隐感觉有些好笑!
“今日我心情烦闷,便不取你们性命了。便剥夺你们的修为,取了你们的兵器。”
姜千羽遥遥一指,那群人手中兵器顿时化为齑粉,体内灵气尽皆散去。
众人大惊!
“我已在你们体内留下暗手,若是再有为非作歹的念头行为,你们就会爆体而亡,不复存在。”
“我乃太宗之人,尔等应该知道。”
那些强人怎会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不由个个涕泗横流,哭着哭着就跑远了,一路留下水痕。
空气中有股腥味。
姜千羽摇摇头,正要换个方向走,忽然听到有人叫他。
“可是太宗的师弟?在下庆山道观张庆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