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带着歉意将众人一一请了出去,他高兴地关上店门,又点了烛火,仔细端详画像,揣摩画龙点睛之笔。
“那少年不过十几岁模样,画技真是高超。”店家看向画上杨祐,越看越欣赏:“真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挂在店中定然可保生意兴隆。”
他忽然又看见这画上题了一行字,上书:太宗太公杨祐。
字写的漂亮,看一眼便让人心旷神怡。
“真是赚了。”店家的嘴是忍不住的咧开,准备明日裱起来挂在店中。
翌日。
店家将裱好的画像挂在店铺中,果然吸引了不少客流量,大赚一笔。等到晚上店家核算账本时,竟然发现今日所赚比往时十日还多。
店家大惊,为画像焚香祷告:“真是财神爷。”
“没想到你深藏不露,还懂些画技。”杨祐出了店惊奇的看向季岳:“看来你在神秘通道中也不仅仅是杀人啊。”
季岳笑道:“看的多也就会了。”
“那通道中有一个难缠的对手,我与他胜负难分,各杀了对方不知多少遍。”
“他便是画技杀人。死在他画下的,不知凡几。我见他画的多了,也就会了一点。”
杨祐奇道:“竟还有这样的事情,真想见他一面为我画幅画。”
“若真有此日。他能为宗主画画是他的荣幸。”季岳将怀中的剑拢了拢:“我杀他多次不死,这次出来也是因他久久不出现。”
杨祐哈哈大笑:“你俩这是互相杀上瘾了。死亡滋味儿如何?”
“很虚幻。”季岳恭敬回道。
杨祐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应当详细的问朱渔,季岳所经历的不一定是真正的死亡。当然朱渔也不一定。
杨祐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商神阁这个地方,背后应当有圣人存在。要不然绝不敢插手生死之事。”
“比阎圣不差。”
季岳不答,他不过传说境与宗主不同,怎敢妄议圣人?
“我已长大,也该蓄胡了。”杨祐又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忽然叹道,有了悲春伤秋之感。
大街上人来人往,杨祐的回头率是百分百的,无一人不回头看。
定山城渐有传言:有美男子足不出户,一旦出户就能为定山城加上七分颜色,三分光彩。只可惜那美男子寻不得。
杨祐与季岳回到山中,正巧碰上孙长老。
“弟子季岳拜见孙长老。”季岳抱剑躬身行礼:“弟子前些时日出门在外未能及时拜见,还请长老恕罪。”
孙兴文无所谓的摆摆手,他现在哪还在乎这些繁缛礼节?一心扑在研究白云禁制上:“无妨无妨。”
他又看向杨祐:“宗主换发型了?”
杨祐笑着点头:“也该换换了,原先的发型显得有些稚气。”
孙兴文一摸光头,建议杨祐:“宗主不如学我断了青丝,就不在乎这些东西了。而且这青丝断了,我仿佛都聪明许多。”
杨祐不由自主地探出手,摸了摸孙兴文的头,道:“确实聪明多了。”
孙兴文稍微眯眼,他感觉自己有些变态,竟然喜欢宗主摸自己的头。
段淑云悠悠醒来,感觉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与他日不同。
她掀开身上被子,坐在床上环视四周。屋内装修简朴,有香炉点着檀香,也有八卦图挂在墙上。
“姑娘醒了?”
张庆渊应该一直守在门外,听到屋内动静推门进来,一脸关心的问道。
“道长。”段淑云一脸狐疑,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情况。
她应当是经脉断裂,修为尽失,怎么是现在这个模样?
“我进传说了?”
张庆渊点点头,回道:“姑娘福祸相依,此时已到传说大境了。”
“到是我太过鲁莽,不知姑娘有此福分。还差点害了姑娘。”
段淑云眨了眨眼,反问:“不是道长助我入传说的?”
两人互看,竟一时呆了。
段淑云忽然一笑露出白牙,下床行礼:“不管如何,我能进传说也因道长。”
“此恩当谢。”
张庆渊一时红了脸,手足无措:“要不是我,姑娘也不会受伤至此。”
“哪有什么恩?姑娘不仇恨我就是祖上积德了。”
段淑云哈哈大笑,她不是什么嘴上能说出花的人,一些东西记在心里就好。
“我是太宗弟子段淑云,不知道长?”段淑云自报家门问道。
“我是庆山道观弟子,俗名张庆渊。”张庆渊连忙回道。
“张道兄。”段淑云行礼。“段师妹。”张庆渊回礼。
“师妹好生休息。等你好了,我再带你逛一逛这庆山道观。”张庆渊要退出去:“也好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那就有劳张道兄了。”段淑云正好想看看这一州主宰的风貌,以解心中愁情。
过了两天,张庆渊来邀段淑云出去游山观景,段淑云欣然而往。
庆山道观有三个主峰,每个主峰都居住一位逍遥仙。张庆渊就住在最大的一座山峰上。
二人游三峰,逛五湖,段淑云烦闷心情稍解,脸上也有了丝真正的笑意。
等到傍晚,张庆渊将段淑云送到住处。
“张道兄,明日我便离山去了。这几日多有叨扰,还请见谅。”段淑云道。
张庆渊愣了一下:“师妹怎么走的如此着急?”
段淑云越过张庆渊,看向峰下风景,峰下云雾缭绕,山松青翠,有仙鹤盘旋,有云雀鸣叫。
“我出门就是为了历练。在庆山道观待了些时日,也该走了。”
“我现在晋升传说,比原先更加强大,能去的地方也更多了。”
“天下之大,总该闯闯。”
张庆渊感叹:“段师妹真不是普通女子。可称巾帼。”
“张道兄谬赞。”
“师妹若是想历练,不妨多停留几日。最近,附近几州宗门联合起来举办了一个青年弟子交流会。师妹可随我一块去。”张庆渊想了想说道:“这样比一个人闭门造车好的多。”
段淑云听闻此事,心中有些跃雀蠢蠢欲动:“那就有劳张道兄了。”
二人分别,张庆渊一个人往自己住处走去,他师父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身边。
“那姑娘如何?”他师父笑道。
张庆渊翻了翻白眼,肩上的七彩云雀理了理羽毛发出欢快鸣叫。
“不劳师傅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