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赖直勾勾地盯着李然,也不说话。
“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被人这么盯着看,李然的手不由一顿。
摇摇头,信赖犹豫了一会,这才面无表情地说道:“提督的手好温暖。”
“这样啊?!”
笑了笑,李然愈发温柔地摸着信赖的脑袋。
仰起小脑袋享受了一会,信赖一拍脑门,说:“看我这脑袋,居然忘记给提督端茶倒水。”
“不用了,现在喝茶会睡不着的。”笑着摇摇头,李然拉住信赖示意她不用这么麻烦。
抿了抿嘴唇,信赖很认真地说道:“这是一个女仆最基本的素质,请提督不要阻拦。”
“谁说的?”
看着信赖一脸的认真,李然下意识地就想反驳。
“声望姐姐说的。”信赖微微一鞠躬,提着裙子快步退了出去。
“声望啊,那没事了!”
挠了挠脑袋,李然朝加贺说道。
从弗莱彻身上收回目光,加贺没好气地说道:“我还以为提督准备就如何当好一位女仆发表长篇大论,没想到你居然怂了。”
“不是怂了。”眨了眨眼睛,李然说道:“那可是潇洒的女仆长,她说的一定没错。”
因为入坑早,声望一直是李然的主力舰娘,伴随着他从辽阔的非洲大草原一路打到欧洲,可以说是最劳苦功高的一位舰娘。
毕竟非洲战神不是白叫的。
“行行行!”
瘪了瘪嘴,加贺摸了摸腰间的酒壶,最终还是没将它取下来。
“提督,你要帮我换衣服吗?”
西格斯比拿着睡衣笑吟吟地走过来,甚至朝李然抛了一个媚眼。
“帮你换也可以!”见弗莱彻跑上跑下的,李然觉得自己在这里干坐着也不是办法。
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西格斯比眼珠子一转,挥手示意李然蹲下来。
“怎么啦,不是要我给你换睡衣吗?”配合着西格斯比蹲下来,李然笑着问道。
“提督!”
趴在李然背上,西格斯比在其耳边低语道:“我里面什么都没穿哦?”
说完,西格斯比还朝李然耳里吹了口气。
“你这小东西,这些都是从什么地方学会的?”反手拍了拍西格斯比的屁股,李然没好气地将睡衣扔还给她。
“提督!”
双手背在身后捂住屁股,西格斯比满脸通红:“淑女的屁股不能随便碰的,看到了要被别人笑话。”
“嘻嘻,碰了又怎样?”
撒切尔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对着西格斯比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撒切尔,你该死!”
西格斯比抓起自己的睡衣就朝撒切尔打去。
“西格斯比、撒切尔,你们两个怎么又打起来了?”
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弗莱彻急忙赶过来:“你们该学学沙利文和布雷恩。”
闻言,李然朝两人看去。
两人经历过成长,心智要成熟一点,此时正在帮弗莱彻安抚其它人。
小家伙们断断续续闹了好一会,终于全部上床。
“弗莱彻,你怎么不换衣服。”见弗莱彻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李然走过去,关心地问道。
“呀,是提督啊!”弗莱彻身体一哆嗦,满脸通红地抓住自己的衣裳。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李然急忙将手贴在弗莱彻额头上。
垂下脑零零看书网00ksw袋,弗莱彻小声说道:“我没事,只是…只是想等提督走了再睡觉。”
“为什么要等我走了?”
见弗莱彻似乎有心事,李然顺势坐在她床上问道。
“提…提督,能不说这事吗?”抿了抿嘴唇,弗莱彻的头越垂越低。
见状,李然越发好奇。
“提督你啰不啰嗦,赶快回去睡觉吧。”抓住李然的胳膊将其拉起来,加贺把他推出宿舍。
“可是!”
哪怕被加贺拦在门外,李然仍然不放心地踮起脚尖朝屋内看去。
“我的好提督,你别管了。”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加贺小声说道:“弗莱彻里面是真的什么都没穿,这下你明白她为什么要等你离开才睡觉了吧。”
“我说小姑娘脸那么红,原来是害羞啊。”李然不由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
“知道了还不快回去休息,我去看看大家有没有把被子盖好。”
说完,加贺将门一关,转身回到宿舍。
良久后,加贺轻手轻脚地走出来,小心翼翼地将门给带上。
“月色不错!”
走出小家伙的宿舍楼,加贺先朝四周看了看,这才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嘀咕了一声。
“确实不错,要不我们在镇守府走走?”
正当加贺取下腰间的酒壶准备喝一口之际,李然的声音忽然从她背后传来。
“提督?!”
猛地转过身,加贺的声调都提高不少。
“嘘!”
李然急忙将手指放到嘴唇上,示意加贺小点声。
“没事!”抿了一口清酒,加贺笑道:“宿舍楼的隔音效果很好,而且我们还在楼外面,吵不醒小鬼头的。”
“你挺关心大家,居然守到她们睡着才出来。”随个哈欠,李然一边舒展着四肢一边走过来。
“前辈照顾后辈是应该的。”看着李然脸上的困意,加贺自责地说道:“早知道提督在等我,我就该早点出来。”
说罢,加贺将酒壶递过去:“提督,要来一口吗,虽然现在已经入春,但晚上还是挺冷的。”
看了看加贺的酒壶,李然有点心虚。
说实话,喝酒他不是很在行,特别是以前被苏联灌了好几口伏特加后,李然现在见酒就有点头疼。
“提督,这是清酒,不醉人的。”
看出李然心中的顾虑,加贺晃了晃酒壶笑道。
“那行,我就尝一口。”伸出食指比划一下,李然认真地说道。
“放心,我又不是苏联,不会干出灌酒这种事的。”看出李然的顾忌,加贺轻声补充了一句。
“这个我知道。”
笑着接过家伙的酒壶,李然仰起脑袋抿了一口。
柔和、爽口又带着一丝怡人汾香的液体顺着喉咙进入胃里,给李然的身体带来些许温暖。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接过递回来的酒壶,加贺看了看壶嘴,然后一仰头将剩下的酒喝完。
“度数是不高。”
说完这句话,李然拉着加贺的手在月色下的镇守府闲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