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俊悠然坐下,开口道:“花英,你既身为新入门者,未行入门之礼且不懂门规,此举实属失礼至极。然而姑念你初入此道,我们就大人大量,不再为此计较。言归正传,今日你们这笔交易,吾辈需抽取五成灵利,但你放心,仅此一次,再无下次。”
“当然,这笔灵利并非我一人独享,而是由我宗门之内所有同修共享。当你加入本门之后,日后凡新弟子完成首桩事务,亦能享有这般灵利分配。”
花英瞥了一眼手中的手印烙记,回应道:“有此门规么?为何严力未曾向我提及此事。”
“严力自然不会告诉你这些,当年他尝尽苦果,只因年少轻狂所致。”叶俊摇摇头,手中握着酒盏意味深长地道。
“古人云:吃一堑,长一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花英却不以为然地摇头:“此言差矣。”
“嗯?”叶俊微微一惊。
“我只知道你方才欲以秘法伤我性命,所以……”花英骤然起身,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柄金色短剑,直指叶俊眉心。
“道友,请勿动怒。”叶俊一愣,当他看到那柄金光熠熠的短剑,顿时明白其乃针对驱魔者的法宝。
“嗤——!”一声锐响,短剑化作一道流光刺入叶俊眉心。
“嗤——!嗤——!”紧接着又是两声破空之声。
眨眼之间,叶俊元神受创,灵魂破碎,倒在了一旁的榻椅之上,头部碎裂,流出的并非血液,而是黑褐色的恶臭魂液,顷刻间弥漫出浓郁的腐朽气息。
短剑收起,一切归于静寂。
叶俊已然气绝,只剩得面目全非的身躯倒在榻椅上。
此刻的大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纷纷远离现场。
花英镇定自若地将短剑置于前方案几之上,冷峻的目光逐一扫过众人:“这就是我花英立下的规矩,诸位道友,如今谁还敢与我谈论规矩?”
花英神情肃穆地道:“且容我直言,我修行至今,始终期盼能成为一名正道修士,还望诸位前辈赐予一个让我积德行善的机会。对于先前之事,我愿以歉意表达,望众位莫因此误解于我,毕竟本性非恶,只是一时热血沸腾,想来各位高人定能体谅。”
“幼苗未茁壮,岂有不犯疏失之理?”
“......”
凯强目光如炬,未曾稍瞬,竟言你想成为正道修士?
此举未免太过荒谬,所谓道歉,岂是你这般行事后再说出口的?
你出手伤人后再言道歉,这究竟是何道理?
其余几位同门皆紧锁眉头,陷入了沉思。这位新入门的花英行事太过狠辣,甫一登场,言语间未见谦逊,便毫不犹豫地大打出手,竟然全然不顾对方叶俊亦是驱邪者的事实。
在同等修为的身份下,哪怕对立,也当有所收敛才是,而此人却嚣张至极。
然而,众人均觉察到花英这位新人颇有难缠之势,即便心存不满,却无人愿意充当出头鸟。
更何况……叶俊是否陨落尚未可知。
一旦叶俊不幸身亡,那幽灵必定显现,此乃祸事一件。
忽然之间,叶俊的身体在地上轻微颤抖了一下。
“嗯?”
花英立刻察觉到了异样。
是尚未气绝,抑或是厉鬼正在复苏?
随着肢体连续痉挛,叶俊的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在地上,腐朽恶臭伴随尸水蔓延开来。
他的身躯在短时间内竟已腐败至此,若依此推断,他早在十余日前便应死去才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样一个腐朽不堪的躯壳,不久前仍在酒吧内畅饮谈笑,活得如同常人一般。
“倘若叶俊真的魂归九泉,这一团糟的局面,你们又该如何收拾?”一旁的张韩不禁忧虑道。
若平白无故失去一名驱邪者,放出一只妖鬼,便是无妄之灾降临。
纵然在此众多驱邪者面前能够应对,又有几人愿意轻易动用驱邪之力呢?
花英朝他投去一瞥,目视着不停挣扎翻滚的叶俊,脸上并无丝毫惧色。
生时无所畏惧,死后又有何惧?
——即便死者更易化为凶煞。
“还敢乱动?我看你没了手脚还能扑腾多久!”
花英眼神一凝,手中长棍瞬间现出——那是自郝少文处所得的特制法宝。
他并未留有任何余地,挥棍便直击叶俊那痉挛扭动的躯体之上。
巨大的力道爆发而出,顷刻间将那尸体抽打得趴倒在地,一条臂膀宛如骨折般弯曲暴露在外,连带着腐臭的血肉四溅开来。
“还想动?那就继续动好了。”花英棍棒相加,一棍接一棍地重击在那扭动不止的尸体上……
尸体不知是因他抽打,还是自身因素,疯狂地挣扎扭动着……
四周血肉纷飞,浓郁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令人闻之欲呕,仿佛置身于幽冥界边缘。
“就算魂飞魄散也休想安生,今日我倒要瞧瞧你的躯壳之内究竟藏匿了何等厉鬼!”花英口中喘息粗重,手中握紧灵符法器,持续施以雷霆般猛烈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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