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英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阴冥会的成员并非全是驱邪修士,其中不乏地脉豪强,他们有时高价雇请驱邪修士处理幽冥异象,甚至重金聘请修士作为护法,然而既能承担此价位且对冥鬼深感兴趣的,实属凤毛麟角。”
“这次任务完成,你能获取多少修为报酬?”花英追问。
郝少文回道:“五千万灵石。”
“确实非同小可。”花英眼神一凛,暗自思量。一只凶鬼的价值尚不足一亿灵石,雇佣一位驱邪修士却要五千万灵石,换算下来,其价值相差何止三倍。显然,严力在此事中遭受了压制,恐怕其中有操控市场的二道贩子作祟。
“那个所谓的实验究竟是什么?寻找能让驱邪修士免于被凶鬼反噬的方法。”
花英接着发问,并加重语气:“只剩下四十息时间,你们三人之中,谁能回答,谁便可以离去。此刻由我做主,你们别无选择。”
他的幽冥领域时限已迫在眉睫,是时候终结这一切了。
打探此事背后的真相与找出幕后黑手只是顺便之举,对花英来说,首要之事莫过于探寻那能够延续生命、避开凶鬼反噬之法。
尽管给郝少文施加压力,花英却没有立刻开口发问,因为他深知,只有当这些人真正体会到驱邪修士的恐怖之处,才会示弱并主动透露所需信息。
避凶鬼反噬之法吗?
听闻此言,郝少文略感愕然,旋即哑然失笑:“确有此法,据说源自某一国的秘传,或许是个奇遇,某位驱邪修士受到天地庇佑,在凶鬼反噬之下竟侥幸存活了整整一年,期间未曾遭遇凶鬼反噬。”
竟然能活一年?
花英心中一动,对此颇为关注。驱邪修士能存活多久,全看体内封印的凶鬼复苏的速度。即便修士从不用鬼力,他也料定,无人能支撑过半年。若频繁运用鬼力,则凶鬼复苏加速,修士寿命也将随之骤减。
然而,能活过一年的驱邪修士无疑是奇迹般的存在。
“能否详述此法?”花英凝视着郝少文质询。
“这可不是你应该知道的。”郝少文带着嘲讽之意回应,“这种机缘几乎千年难遇,那种方法对你们而言几乎毫无参考价值。你们本该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正是因为体内的凶鬼才让你们得以苟延残喘。”
“是否可行并不由你决定,而是取决于我。”花英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剩余的二十秒倒计时提醒道。
“你的确很渴望活下去,对吧?”
此时,郝少文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那么,先让我们安然离开此地,待我们安全之后,自然会心甘情愿地将此情报告知于你。”
"你并无议价之权,更剩十息而已。" 花英语气肃穆地说道,“你面前只有坦白与沉默两条道路可供抉择。”
“至于能否安然离去,全凭我一念之间。”
“掌门,告知他真相吧,此人乃是一位狂徒,行为举止早已脱离常轨,你看他轻易取人性命而面不改色,恐怕他自身离突破桎梏,晋升为邪灵之境亦不远矣。”
“确实如此,无需与这般狂徒纠缠,将情报相告,我们便即刻撤离此地,今后此类生意绝不再沾手。”
郝少文尚未回应,背后的两位门下弟子已是焦急出声。
目睹茶几上手机屏幕闪烁着倒计时,他们的心跳如鼓擂动。
此人与严力截然不同,其附身之鬼魂显然非同寻常。
“我对你的保证持保留态度,唯有确保我自身的安全,我才可能透露所需信息,这是我提出之条件,若不然,大不了玉石俱焚。” 郝少文脸色阴沉,竟从怀中取出一枚灵雷。
“就算这灵雷蕴含幻象之力,一旦引爆,此屋之内无人能够幸存,即便强如驭鬼者,肉身破碎又岂能再度复生?”
花英瞥了一眼:“尔等底蕴深厚,连这类凶险之物也能得手,然而你以为这枚灵雷在我面前又有何用?”
“不试过怎知究竟,阁下实在令人畏惧,就算我真的如实以告,恐怕也难逃一死,还不如放手一搏。” 郝少文咬牙切齿地道。
“你的威胁对我无效,别忘了,知晓此事之人并非仅有你一人,那吴峰已被囚禁,待我去向他询问,自会得知一切。”
“......” 听罢此言,郝少文面色立显颓丧。
他几乎忘却,花英握有的底牌并不止自己这一张。那吴峰已落入花英之手,只需稍加审讯,便可从他口中掏出自己想知道的秘密。
“罢了,罢了,我说便是,我仅将我知道的情报尽数告诉你,至于你是否信我,那就不是我能左右之事了。”
“那是自然。” 花英淡然应答。
“据我所掌握的情报,驭鬼者最终无法逃脱厉鬼复苏的命运,至少至今为止,我没有发现任何例外。然而,有一种极端之法或许可延长生存时限。”
“请讲。”
郝少文稍作停顿,接着说道:“有人总结出,唯鬼方能制鬼,故有一狂人在即将陨于厉鬼复苏之际,做出了这样的尝试......让另一只鬼魂占据己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