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方,县令最大,只要秦铭帮张县令解决了田家,让张县令有了自信,那么,这地方他就是一县之尊。
到时候,秦铭离开了,他就是这里的靠山,是百姓和衙役们的靠山。
但是让这个懦弱县令硬气起来,谈何容易,但是秦铭必须让他硬气,确保田家没了后,这里,由衙门管理。
所以,秦铭回到县衙后,就想好了第二天要做的事。
早上起来,首先,秦铭去找到了县令,对他说:“我收到消息,田家今天要攻打县衙!”
张县令一听脸色惨白,说:“为什么?”
秦铭说:“很简单啊,你不是田家的人,他们不会允许一个不是田家的人做县令的。据我所知,田家上任家主做县令之前的县令,就是他们杀的。”
张县令面带怒气:“这…本官一退再退,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秦铭摆摆手:“谁叫你好欺负呢?你看我和田家做对,田家敢把我怎么样?”
秦忽悠再次上线,声色并茂的开始忽悠张县令。
张县令皱眉说:“不会就是因为你惹了田家,田家来找你的吧?”
秦铭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啊,我愿意和田家做对吗?我完全可以和田家合作啊,他们也见识到了我的厉害,肯定不想和我作对啊。
况且您知道不,昨晚他们请我吃饭,请了名流乡绅,开出巨大的条件和我和谈呢。”
张县令忙说:“这不是好事儿么?和谈了就没事儿了啊?”
秦铭说:“人家又没请你,是跟我和谈,为啥不请你?因为我跟他们和谈后,他们同样要把你弄死,在他们看来你没用啊,不必要留着,懂了不?”
张县令想了想,有道理啊,不过还是说:“虽然觉得有道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秦铭继续说:“总之,田家从头到尾没把你放眼里,你越对他们懦弱,他们越欺负你。
反而你看我,抓了他们几百人,还砍了几个,打了家主的三弟,结果呢?人家还请我去吃饭,开出条件拉拢我。
这就是区别啊,好欺负的他们努力欺负,不好欺负的,他们不敢欺负,典型的欺软怕硬,所以你心里不觉得膈应吗?”
张面带怒色:“看来,的确是本官太纵容他们了啊…不过秦典史,你为啥不跟他们和解?”
秦铭站直身子,整理官服,说:“因为,我是官,我不可能和田家这样的黑恶势力为伍。”
张县令深沉的看了眼秦铭,说:“秦典史,你…让本官汗颜啊…”
秦铭微微仰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用深沉而富有感染力的声音说:
“我向往光明,所以不惧黑暗,我身后有朝廷,所以心为百姓。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注定在这种黑暗之地,燃烧出自己的光辉,驱走邪恶的力量…”
秦铭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状态到位,听起来牛逼就是了。
果然,张县令脸上敬佩之色更加浓郁,而且还一脸的向往,说:
“秦典史,本官明白了,这才是我们为官者的意义啊,我也想敢于对抗黑暗势力,敢于装逼…额不是,敢于发光发热…”
秦铭满意的点点头:“为了百姓们以后的好日子,也为了你今天不死,所以,今天必须把田家击溃。”
张县令郑重点头,说:“好,我衙门两千多人,何惧之有?”
说着,他一挥手,回到县衙里,立马去调动三班衙役去了。
秦铭笑了笑,心想危及自己的生命时,终归是要做出选择的啊。
或者说,生死时刻,总归会做出改变。
不多时,三班衙役两千人召集完毕,一个个手持长棍过官刀,现在衙门大院里,脸上杀气冲天,气势磅礴。
县令站在台上,对这些衙役开口:
“今有田家,欺压百姓,视民如奴。以恶俗为规矩,玩弄于百姓。更纵容其家族之人,为祸一县,无法无天。”
说到这里,衙役们心里都浮现出了田家的所作所为,也都无比的清楚田家恶行。
“而今,田家日渐跋扈,见我衙门为百姓主持公道,便要来寻麻烦。故而,本官试问诸君,此等黑暗势力,我衙门,是否诛之?”
下方,两千多人闻言大呵:“诛之,诛之…”
张县令微微点头:“那么,尔等可愿随本官,让田家此等势力,在小河县消失?”
三班衙役大呵:“誓死追随县令大人!”
张县令面红耳赤,这是激动的。
一直以来,三班衙役都不太尊重他这个县令,很多时候,基本上大家都更愿意听秦铭的。
可今天,这么多衙役都对他这个县令如此唯命是从,让他非常激动。
这才是县令的感觉,这才让他更清楚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另一边,秦铭看着这一幕,微微点头,有些满意。
不过,就在这时,田县丞和田主簿听到动静出来了。
两人先是看了看三班衙役,又看了看张县令,随即田县丞大呵:
“张县令,你这是做什么?”
张县令看了眼田县丞,说道:“田县丞,本官是县令,本官要做什么,也需要给你说?”
田县丞冷笑:“县令?呵,这小河县,不需要县令。”
张县令哼了一声:“小河县,不需要的是田家!”
田县丞眼睛一眯:“是吗?你会后悔的。告诉你,我侄子,田家土司,今天会将这衙门,踏平!”
张县令冷着脸说:“你问问这两千衙役,可能吗?”
田县丞和张县令对视,良久后,张县令忽然开口:
“对了,我已经上书弹劾你,你这个县丞的位置,恐怕坐不稳了。”
就在这时,衙门外面,田洛带着一大群人走进来,随即田洛淡淡开口:
“衙门都快没了,还要这个县丞做什么?”
张县令眉头一皱,看着进来的田洛。
田洛却看向了秦铭,说:“你不是让我来衙门?我来了,你看看,我身后这三千人,能把你衙门拆了吗?”
秦铭笑了,这才扶手走出来,看着田洛说:“你不是想知道你爹谁杀的吗?我告诉你,我们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