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笑得手腕一抖,小海雕站不住,扇了扇翅膀。
“唳?!”
“啊,没事没事。”祁可摸摸小海雕安抚它,然后示意女仆提鱼过来,“呐,你的晚饭,要在哪里吃?”
海雕歪头瞅瞅那摔得肠子都漏出来的大鱼,迅猛地一口叼上去,扯下来一大块肉,扭头就要塞祁可嘴里。
“哦不!”祁可一手死死地捂嘴,一手挥开胳臂,拉开自己跟小海雕的距离,“不不不,我不吃,谢谢你。”
小海雕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不吃这美味的食物,在它看来这两脚兽吃的那是什么垃圾,不死心地沿着祁可的胳臂就要往她肩膀转移,爪子猛地抠进皮肉里,疼得祁可又是一哆嗦。
照临在旁边很无良地大笑,一点搭救的意思都没有。
“看,我说了未必吧。”
“这是为什么啊?!”祁可有点抓狂,又得护嘴又得护胳臂,偏偏她现在只有一只手,顾头顾不了腚。
“显然它这种行为可以看作是想和你分享食物。”
“但我一点都不想要。”祁可忍无可忍,干脆一把捏住小海雕的嘴巴,让它别靠近了,甚至还做好了惹怒这只猛禽来个人鸟大战的心理准备。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小海雕的嘴巴被捏住后,它就停止了向祁可肩头移动的行为,站在了她的肘关节上。
一人一鸟开始了大眼瞪小眼。
打破僵局的是大王,它后腿站起来去咬小海雕。
小海雕受惊,猛地从祁可手里挣脱,振翅一飞,斜斜地飞半圈落在了鸟架上,仰头吞下嘴里的鱼肉,冲着地上的大王愤怒地鸣叫。
祁可赶紧一手压下大王的脑袋,一手从女仆手里接过那条鱼,顺着鸟嘴撕开的部位,徒手扯下一块鱼肉来,走到鸟架前抬手喂它。
小海雕转头又送祁可叫了几声,听上去特别委屈。
祁可又哄又喂,抚摸了好一会儿,小海雕才张嘴把这块肉吃下去。
大王这会儿又上前来,在祁可左边蹭蹭又在右边蹭蹭,强烈地要求得到关注。
祁可又不得不抽空摸摸它,一会儿站直,一会儿弯腰,腰肌力量受到了极大考验,不光累死了,还有种身陷修罗场无处可逃的真实感。
“我有点佩服家里妻妾成群的男人们了,是怎么摆平女人们吃醋争宠的,我得学两手。”
“元配妻子通常是公婆喜欢才娶进门的,这样婆媳矛盾才少家庭比较和谐,小妾则是男人自己喜欢的,双方女人身份立场都不一样,哪来的争风吃醋,妻妾关系很和美呢,不然的话,小妾要是敢闹,女主人自己就能作主把人发卖了,若是怕男人回来生气的话,大不了左手卖旧人右手买新人喽。”
“…妻妾成群的男人家里竟然都是这么和谐的吗?”祁可好像又被打开了一扇不知名的新世界大门,以前都没细究过。
“在男人眼里,小妾就是个玩物,只要有钱,小妾美婢要多少有多少,何必为了玩物要搞得妻子颜面尽失家庭不和,那多影响自己家在圈子里的名誉,万一将来结不到好亲家,影响后代发展,甚至害家族跌落阶层,那就是罪人了。”
“脑子这么清醒的男人,肯定出身很好,从小就什么都享受惯了,才会把妻妾女人分得这么清楚,暴发户就不一定了,那吃相是真难看。”祁可忍不住地想起了祁家那一窝的极品奇葩,看他们的发家史,可不就是泥腿子上岸的暴发户一代,结果好了吧,把自己一家子作死了。
“所以暴发户也传承不了几代啊,富不过三代说的就是暴发户,长辈就这素质,就别怪孩子有样学样了,孩子长歪了,那再多的家产都不够败的。”
“哼,没错,咱们可别学一身暴发户的坏毛病。”
“我肯定盯着你只能学好严禁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