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祁可带上布阵的玉石去另一边的边界继续布阵,没遇到任何糟心事,顺利地结束了一天的劳动。
等到天黑,祁可出灵境来到西北方向的边界,肥羊从昨天白天到今天,光屁股在山里冻了两天一夜,一个个面带微笑升仙而去。
祁可将他们捡回千荷境,按照第一次抛尸的经验,用空间跳跃离开村子一路向南,上次藏小船的地方找不到了,这次祁可跑了更远的路才又捡到一艘废弃的破船,收到灵境中的湖里一试发现船底不漏,立刻踩着这艘船掉转方向进入大海。
依然跟上次一样,跳出十几海里到了水深的海域,张开灵境空间,将尸体和杂物尽数扔进大海。
她没有在尸体上绑石头,就是怕万一有幸运的被洋流送回岸上后被人发现绑着石头,那就是板上钉钉的杀人抛尸案,而如果只是光溜溜的一具裸尸,倒还能看作是倒霉的海难者,尤其近海有海盗出没,沿海百姓捡到什么样儿的海难者都不奇怪,断肢或者残骸真的一点不稀奇。
安平县文家村的村民却是要疯了。
他们这趟进山的四五十个人,出发前讲好了三五天就回来,结果过去了两个三五天都不见丝毫人影,村长再组织村民进山,他亲自带队进山,找到先前老猎户指明的荆棘墙,周围怎么看都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而他们的村民和那些外国人就是这么不见了。
“见鬼了!”
没有根据的流言在村民中迅速传开,好多人被吓得腿软,吵着要下山回家,至于他们失踪的村民,自己的性命都顾不上了哪还管得着别人。
“我就说不能来吧!他们偏不听!看吧,又出事了!”
“报官吧!村长!报官!”
“不能报官!这里是东临县界,报了官我们怎么说?又有人私入相邻县界失踪?文君信那事还没个下文,现在又出事,东临县能饶了我们?”
“可这事邪门啊!来多少人都失踪!”
“不来不就没事了吗?谁要他们来的呢?”
“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要下山,我要回家!”
“我也要回家!本来就是文君信搞出来的事!”
“那些外国人是自己找来的,文君信还软禁在家呢,关他什么事?还不是村里有人看外国人出的钱多才主动带路!现在人都不见了,想想怎么跟他们家人交待吧!”
“交待什么?关我们什么事?那些人收钱进山是我们唆使的吗?分明是他们自愿拿钱!现在出事了要我们交待什么?!自找的!”
“不要这样说嘛,都是一个祖宗,一笔写不出两个文字。”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村长被众人的七嘴八舌吵得头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收拾一块地方露宿,明天一早下山,通知文君信家里来处理后事,这事我们管不了。”
“村长,那失踪的村民怎么办?要报官不?”
“又报官?我们文家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老是出事,叫外人怎么看我们?”村长是不乐意与衙门打交道的,好人是会去衙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