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契在谁手上?”
“在、在管家手上,他在马厩那里等你。”
“好。”祁可慢条斯理地装上一根新牙签,还用水枪小心地喷了一点辣椒水,然后垂手对准了祁宏义。
“不要啊!!!不不不不不!饶我这次饶我这次!”祁宏义以为自己这次真要死了,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当场失禁,身下流出一滩散发着骚味的液体。
“不行呢,还差一箭才能完全消气呢。”祁可笑如魔鬼,冷酷地扣动了扳机,伴随着祁宏义新一声的惨叫,那支尖利的牙签扎进了他另一边的腹股沟。
沾着辣椒水的牙签扎透皮肉,那是什么滋味,只有祁宏义知道,他那声惨叫都没叫完就半途戛然而止,人已经昏死过去。
祁可收拾他不像打裘氏那样,保留了他脸蛋和四肢的完好,但腹股沟伤成这样,皮肉伤养好后还能不能正常走路?呵呵~
原主积累了几年的怨气和祁可这几天积累的怒火,在这样一通发泄之下终于烟消云散,祁可感到身心一轻,一片豁然开朗,好似有什么重负解开了枷锁离她远去。
她想,原主残留的那抹怨气大概对自己这残暴的出气方式感到很满意,走得这么痛快。
发完了火后,祁可自己也累了,毕竟体质虚弱,其实也经不住太长时间的体力消耗,但她没有时间在这里喘气,她得赶紧出城。
祁可抹了一把汗,将其他的东西收起来,手上提着细竹鞭子往外走。
院里的丫头仆妇们看到她出来,全都吓得噤若寒蝉,缩着身子直往墙边躲,低着头,不敢看她。
祁可没管她们,抬手随便地点了一个离她最近的丫头。
“哎,你。”
那丫头的双肩狠狠地一抖,要哭不哭地走出来几步。
“大小姐有何吩咐?”声音颤得不行。
“马厩怎么走?”
“奴婢带您去,这边请。”
那丫头大松口气,赶紧转身,祁可跟在她身后,在途经厢房的时候,听到某个房间里顺门缝窗缝飘出来几声幼儿的哭声,而守在房门外的下人明显紧张了一下。
祁可脚步未停,目不斜视地随那领路的丫头走了。
两个幼儿,祁可还未放在眼里,就算日后长大想要为父母报今日之仇,也得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找上门来。
看着她踏出院门,这次是真的走了,院里的丫头仆妇们终于长出一口气,忍不住地腿软跌坐在地。
“可算走了,老天保佑,别再回来了。”
每个人都是如此心声。
祁可跟着带路的丫头径直走到了马厩的院子,那里已经停着一辆骡车,骡子瘦巴巴的,毛色干枯,再看墙边牲口棚底下的几头骡马也没好哪里去,一个个无精打采肚子瘪瘪,可见京城里头现在养大牲口已经是比较困难了,人吃饭都困难,牲口自然更没粮草吃。
装碎银的箱子已经放进了车厢里,塞得满满的,导致祁可坐不进车厢,车厢后头的行李架上摞着衣箱,再用粗麻绳细细捆好,结结实实,经得住道路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