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房间里。
维尔汀在思考。
她知道,眼前的枯枝就是能帮助到她的东西,只不过……它要以什么形式帮助自己呢?
难不成还要再去找槲寄生吗?
勿忘我肯定不会允许。
有些烦恼。
“嗯……”
说实话,她还是有些担心陈云。
虽然这家伙看起来暂时死不了,但总不能不吃东西吧?
不管怎样,她先决定去看一看。
只是,肯定不能让勿忘我他们知道。
于是,她根据之前的记忆与一部分实地考察画出来了人员分布图。
总得给这个不向自己人透底的家伙做些准备。
(下面的东西别问怎么来的,问就是‘借’和‘顺’来的)
“带上急救的灵药、魔药、医疗用具、充饥糕点、重塑面具,还有……”
不知不觉间,枯枝已经发芽,照这样下去,开花也不是不可能,令人感到难以置信。
“花楸枝已经发芽了啊。象征着护佑与祝福的树木……”
“如果……它是用来传递信息的……就能……”
维尔汀眼睛一亮。
“很好,带上它吧。出发。”
然而,维尔汀没想到的是,槲寄生也在感受着枯枝传达而来的信息,露出了一丝微笑。
果然,她知道该怎样做。
……
循着之前的记忆与地图,维尔汀避开了人群,向着目的地前进。
重塑的面具遮蔽着人们的视野,它带来庇护,亦伴随着盲目,就像瞎子一般。
一路上都没有遭到追随者与门徒的为难,相反,他们都是毕恭毕敬的。如果朝他们行礼,他们更是显得很激动和高兴。
渐渐的,通往地下一层的路就在眼前。
那是一个分叉口。
“嗯……?”
“奇怪,之前来明明是条直路。”
也许,重塑之手已经不希望她见到她“死去”的同胞了。
而就在维尔汀疑惑时,花楸枝似乎在扯着她向右前行。
“……?”
“……花楸枝似乎在拉扯着我?”
“我明白了。”
“或许是槲寄生小姐的指引……那就往这边走吧。”
继续前进。
在一个转角,两个人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在医院门口见到了我的祖母,她吞咽纸币导致窒息,被抬上了担架……连我也不认得了。”
“这很正常,托马斯先生。我的儿子罗伯特已经死了。我在广播上听到了这条消息。”
“他们只是没有通过‘暴雨’的‘筛选’。不像我们,这样的幸运。”
“我不明白……三个小时前我还见到你在、在痛哭……”
“我们必须接受这一切。接受我们新时代的梦想已经破灭……”
“接受我们明天还要与当局抗争的事实。”
“和当局抗争?”
那位托马斯先生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是的……是勿忘我先生告诉我的。我们要运送大量的物资回重塑真正的‘所居之地’里。”
“……?!”
维尔汀“竖起耳朵”,轻轻地扒在墙边,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们的面具并不能完全保障我们的安全,只有回到‘所居之地’里,我们才能躲避‘暴雨’带来的伤害……”
“然后重新出发,去往新的时代,开始新的生活 幺 幺——就像我们的同伴维尔汀小姐那样 尢 。”
另一位追随者的声音逐渐低沉,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与变形,如同野兽,脸上的重塑面具也开始大量滴落黑色的粘液,最终侵蚀他整个身躯。
(流石油ing)
『瞎子面具』的特殊效果这就开始体现了。
“你在说些什么?罗伯特先生,你、你的手怎么多了这么多黑色的粘液?”
“这、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变得跟那些怪物一样了?!我现在就去喊人帮忙——”
托马斯吓得落荒而逃,维尔汀则从墙后走出来,看着这个已经全身都是黑色粘液的“人”。
他的身影开始变得虚幻,声音和样貌都大大地改变了,看起来十分的凶神恶煞。
很显然,他变成了和那些不会说话的信徒一样的怪物。
“是被面具影响了?还是阿尔卡纳的能力?”
维尔汀有些后怕地看了看重塑面具,幸好自己基本不戴。
但是,现在不能停留,必须要赶在其他人到来这里时下去,进入地下一层。
“‘以吾之手,塑汝之序’。我是维尔汀,与你同为追随者,劳驾予以放行。”
维尔汀试探性的说出了重塑之间行礼的用语。
只是,门徒那庞大的身躯转了转,用修长手指挠了挠头,它那严重缩水的脑袋似乎不足以支撑理解他人说的话。
而他那手指实在是又长又锋利,差点把头都给戳破。
他挠头吃痛,随后就把愤怒的目光转向了维尔汀。
(都是你害的!)
(啊?!)
“啧,已经无法沟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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