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怪不得我。你要把我献给齐公主倒也罢了，你居然真下狠心要杀七七。我不能让你杀了她。”

“你到底是何出身？”

风池国师端坐在冰镜中，心里涌起万千感慨，他到底当年捡回来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是齐国楚将军之子。”

“那个叛国被诛杀九族的铁血将军？”

风池国师哑然，楚佳南与齐王有如此血海深仇。怪不得他会卜出齐公主有大劫难。

“你要对齐公主做什么？佳南，父辈之间的仇恨，不应该牵扯到后代子女。佳南，个人恩怨和国家大义相比，国重于家，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楚佳南柔媚的脸上现出一个嘲讽地笑，

“师父，你实在是太愚忠了。家国相比，国是比家大。那师父，我请问您，我是哪国人？卫国？楚国？还是齐国？”

哈哈，楚佳南扬声长笑，笑声甚是凄然。

“佳南，你万不可对齐公主无礼，否则到时引起齐卫两国交兵，你就是两国人民的罪人。”

“天子无行，庶民受累，岂是我个人所为。”

楚佳南愤愤地说。

“佳南，一个人立于世，有可为，有不可为。引起齐卫交战，祸及人民，就是不可为。佳南，你难道忘了当初师父是怎么收留你，教养你的吗？难道你想让更多的孩子在战争中失去父母，游离失所，成为千万个你吗？”

风池国师此言甚利，尤其最后那句话，看样子是触动了楚佳南。楚佳南不再笑，脸上抽搐了几下，恢复平淡后，看向风池国师，

“师父，你说的这句话，倒是非常对。”

“你明白就好。”

“有因必有果，父债子来偿。为了天下百姓，我答应师父不会由我的手来发动战争。但是师父，你要知道，齐王、齐公主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佳南？”

风池国师叹息，早在楚佳南说出他父亲是齐国的铁血将军时，他作为卫国国师，掌管烟雨楼，天下消息尽在囊中，岂能不知当年齐国铁血将军冤案一事。据当时消息所知，铁血将军一族被诛杀之时，他唯一的儿子才七岁，齐王愤怒铁血将军判国行为，诛尽将军九族，还不罢休。把他独子，一个才七岁的孩子，官卖为奴，而且还是作为娈童出售，并下令，直到此子十八岁，只能以此法卖出。

“原来你就是楚离昧。”

风池国师清楚地记得，当年铁血将军的独子，名叫楚离昧。

“这个名字从七岁的时候，就已经不存在了。”

作为娈童，那是一身的耻辱，那个名字，他不配再拥有。

风池国师心灵震颤，目光仁慈地扫过他这个大弟子。作为师父，佳南如此出身，小小年纪经历了那样的不堪过往。他用什么立场来责备他。

一般娈童，幼年时期，为了让其保持更柔美的外表，豢养他的主人，一般都会对孩子施以宫刑，并喂药使其更长时间地保留女子特征。难道佳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