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和你说这些话也没有多大意义。拿钱来。”

凉红果一伸手，楚佳南当时有些蒙。凉红果冷着脸子，现在，她已经没有心情把怀孕的消息告诉楚佳南了。

“我要回去看着女儿动手术，不用钱啊。”

这个男人的心不在她这里，但这个男人的身子，这个男人的钱，都得是她的。凉红果有些鄙夷地看着楚佳南，知道不管这个男人心里有多别扭，直到死，他这一辈子，唯一碰过的女人，就只会是她一个人。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她也算是胜利了。

“在抽屉里，我去给你拿。”

楚佳南活了这么大，从没管过生活。对钱并没有多少概念。何况现在爷爷和爸爸没了，一家三个女人，都围着他转，更是把他的生活打理得细致到位，不用他操一点心了。离开京城的时候，他对母亲说，单位让他出个远差。母亲给了他一个信封，里面装满了钱。同时还为他准备了两个大行李箱，衣服吃的用的，应有尽有。

“我自己拿就行。”

凉红果径直走进屋里，拉开书桌抽屉，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鼓鼓的大信封。从里面抽出五张十元票子，放到桌上，把信封塞到口袋里。

这些天，她经常来缠着楚佳南，知道这个抽屉里有好东西。楚佳南此时站在屋门外，心不在焉地望着院子里的树，凉红果自然不会再客气，顺手把抽屉里几件值钱的首饰和小物件塞进到口袋里。

“佳南啊，今天买了两尾新鲜的鱼，熬鱼汤喝，好吗？”

一个老奶奶走进来，她是楚家原来的老佣人，家就住在楚家老宅后面。楚家搬到京城后，老宅就留给老奶奶照应。这些天，小主人来了，老奶奶很高兴，但楚佳南不愿意到老奶奶家吃饭，总是在胡同口小饭店吃，老奶奶心里很过意不去。

一听到院子里老奶奶的声音，凉红果尖细的眉皱起来，这个老佣人看人眼最毒，知道老主人不喜欢凉红果，每次见到凉红果都摆一脸厌烦的表情。凉红果不想再听这个老佣人唠叨，

“这几张留给你吃饭，剩下的我拿去给女儿治病了。”

凉红果快步走出屋，看也不看楚佳南和老奶奶，径直走出院门，离开了。

“你看看，这女人是什么德行。你看她走路屁股扭的，就不是个什么好人。佳南啊，你也不小了，就听你奶奶和你妈一句劝，早点找个好女人结婚吧。再怎么着，你也得给楚家留个后啊。”

老奶奶唠叨的声音，凉红果走到院外，还听得见。一边快步走进胡同，一边拿出信封，用手指点了一下，整整32崭新的十元票子。楚佳南的妈，那个恶毒的女人，对别人总是那么苛刻，但对自己的独子楚佳南，却是这样的慷慨溺爱。出个差才多长时间，居然给他准备了几百块钱做生活费。这可是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

当然这点钱根本不够燕燕的手术费。凉红果把钱放回口袋。刚才她说给燕燕看病用，那只是借口。燕燕住院的钱，楚佳南早就在医院里留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