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狗前段时间,发大水的时候,栓着的,忘了解开,淹死了,全家人都很伤心呢。因为太过伤心,到现在,都没再养狗。
“啊,我也不知道,兴许是野狗。”
说完这句话,感觉屋里气氛怪怪的。
胡妮又讪讪地补一句,
“也许是村里别人家的狗跑我们家来了。”
话说到这份上,大家要再不明白,就是真傻了。
“哎哟,都吃饭了,你看,我来地真不是时候?”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谁呀?”
老三放下筷子,走出去。
“哎哟,张所长啊,哪阵香风,把你给吹来了?”
门外响起老三欢快,巴结的声音。
张所长?
一听这名,阎奇山也站了起来,还没走到屋门口,一个陌生的中年黑胖子,就和老三手挽着手,走了进来。
“哎哟,真是张所长啊,你怎么有时间,到我家来坐坐?”
阎奇山平常没有表情的脸,现出一些不自然来。
“阎大叔啊,看你这话说的,应该是我这当小辈的,经常来看你才对。”
没事献殷勤,非奸既盗。
也难怪阎奇山觉得紧张,老三一脸巴结,阎家村公社派出所张所长,那可是阎家村老少爷们的噩梦啊。
平头老百姓,他说逮谁,捏个错,就能抓谁,谁不紧张啊。
阎奇山前些年,就因为在山里打猎,被张所长抓过一回,阎奇山脾气怪,结果被打地那个叫惨。要不是辰北奶奶识相,托人花钱,那事都不能算完。
“来得都是客,坐吧。”
阎家奶奶沉声让坐。还是老人家能压得住阵脚。
“有事就说,没事吃饭。”
等张所长一落座,阎家奶奶这话说地就不客气了。
“有事,我是有事。”
张所长讪笑着,
“还不是阎院长亲家母被人侮辱的事吗?我觉得这事,还是给咱家里大人说一声地好。”
这个张所长,怪不得前倨后恭,原来也是冲着阎辰北是院长来的啊。
“你说什么?亲家母被侮辱,真有些事吗?七七?”
阎家奶奶看着七七。
“哎哟,院长夫人也在啊,怪我眼拙,不认识贵人,我真是该打。”
张所长朝着七七献媚地笑。
“既然院长夫人也在这,那么你们看看,这事该如何处理地好?”
“被侮辱是什么意思?你这话说地,我怎么都听不懂了?”
辰北娘皱眉想了一下,白天,她是去过凉庄,找七七的错去了。在那里,她的确听说亲家母失踪了。现在,怎么又变成受侮辱了。
“这个——”
张所长看了一眼屋里的人。
“你们也都吃好了,都各回各屋吧。”
辰北娘一说,胡妮不情愿地带着孩子回屋了。
李苗拉着老三,让他回,老三不肯,李苗只得带着孩子回了屋。
这事,没出嫁的闺女也不方便听。阎晴也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奶奶,阎奇山夫妻,七七和老三。
音离是被阎晴拉走的。
见屋里只剩下大人和老人,张所长就把事情向大家交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