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琅点了点头,没有为不能得到一个完整的答复而感到失落,那封信里面写的全是上一世朝廷下派官员治理雪灾时想出来的对策,如今这些对策绝对是有所作用,只是具体施行后是个什么样子,那就要看那位文大人的本事了。
不过,单单以文相的本事,这件事就绝对不会变差了。
如今朝廷,至少是萧珩对此都毫无决策,只要等到大雪落地,文家拿出章法来,必然会一骑绝尘。
苏茗琅这是亲手将一份大功劳拱手送给了文家。
当然,前提是文家能够信任她。
“无论如何此事都无需娘娘挂心,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将自己的身子养好才是。”
“本宫明白。”皇后点了点头,方才一急使得她脸色更加苍白了,“苏昭仪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先退下吧。”
“是,那臣妾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臣妾告退。”苏茗琅屈膝告退,走至门口才恍然回过头来,“娘娘若是觉得太医院开的药方没什么作用,何不出宫去寻个大夫来看看?”
皇后闻言眼神一凛,“私自带外男入宫可是死罪,苏昭仪失言了。”
苏茗琅急忙垂下头去,“娘娘恕罪,臣妾告退!”
皇后闭上眼睛随意摆了摆手,硕大的宫殿内又恢复了往日平静。
“今日这殿里说的话,若是有人敢泄露出去,本宫必诛他九族。”
皇后的语气很轻,虚浮的气息看看托着字句吐出,却叫周围的宫人们瞬间变了脸色。
“临心,”皇后娘娘唤了一句,随手将苏茗琅的信笺递给她,“你去走一趟吧,将这个带给舒意。”
“顺便跟父亲说说,让他有时间就向皇帝请旨进宫来见我一面。”
“是!”临心接过信纸就退了出去。
“苏茗琅,你这是究竟是什么意思?”皇后心底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另一面又不断的搪塞过去,妄想将它按下去。
若是当作一无所知,是否一切都好相安无事?
苏茗琅清楚一味的退让不会换来收手,只会让那些家伙变本加厉的将一切苦难施加于你身上。
这样浅显的道理,难道那位六宫之主不懂吗?
只是觉得自己不说,天下就无人知晓,说到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主子,这个……”小叶小心翼翼的捧着皇后赏给她的碧玉发簪,“这个可是要还回去?”
苏茗琅随意的瞥了一眼,不以为意的的摆了摆手:“不用,皇后赏你的就是你的了。”
“可是,可是这也太贵重了,这毕竟是皇后娘娘的东西,这……”
“不用管,她用了你这么久,付出一点报酬也是应当。”
“再说了,”苏茗琅调笑道:“你现在还年轻,可也得早点为自己攒下一笔银子,到时候好出宫嫁人去。”
“嫁人?”小叶急忙摆手,“奴婢才不要嫁人,不要,不要!”
“说什么傻话?”苏茗琅好笑的看着她,“将来你要是遇到了一位心仪的男子,到时候可得记得今日说的不要。”
“娘娘!”小叶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您别打趣奴婢了。”
“好了好了,”苏茗琅见她羞得满脸通红,知道再逗下去怕是要亮爪子了,“中秋的那些小把戏都做好了?”
“是啊,皇后娘娘指了几个人来帮我,今年中秋可有个彩头可以抢一抢呢!”
“彩头啊?”苏茗琅笑了,“既然有了彩头,那还是得多加些波折才是。”
只是这一波三折出来以后,只怕皇后精心准备的这些彩头都要无处施展了。
“对了娘娘,前些时候陛下不是赏了您一件衣裙吗?奴婢瞧着那颜色在晚上也不显暗淡,正好后日晚宴的时候穿。”
“穿什么倒是没那么重要了。”苏茗琅无所谓的说道:“倒时候还有没有心思欣赏衣服还要两说。”
小叶只当她是在说皇后娘娘的那些彩头,“那些小物件纵然有趣,也比不得主子您的惊艳!”
“呵!”苏茗琅无奈的笑笑,“你倒是惯会说些好话。”
“皇后之前跟我说,至此晚宴陆美人也会参加,她被禁足了这么长时间,这一次恐怕会借着机会搞些什么,就是不知道她的目的是谁了。”
“陛下!”李氏捧着一碗红豆粥走进了御书房,在这宫里能够不用人通报,随意走入萧珩身边的除了李氏再无旁人。
“陛下辛苦了这么久,不如歇歇尝一口热粥暖暖身子。”
“好!”萧珩放下毛笔,接过粥碗,望向李氏的目光里满是眷恋,“还是你最得朕的心。”
萧珩二话不说捧着粥碗一口就喝了大半,“不错!”
李氏垂下头微微红了眼眶:“妾身只恨自己不能像这碗红豆粥一样暖一暖陛下的心。”
“怎么会!”萧珩哪能看得她美人垂泪,急忙将人拉进怀里,“朕的心思姐姐还不明白吗?”
“朕的心,只有姐姐能暖。”
“哼!”李氏娇哼一声,扭动腰肢躲避他的手,“陛下难得歇歇,也要去苏茗琅那里,妾身来寻陛下还吃了个闭门羹。”
“哈哈哈!”萧珩见她吃醋心底十分满足,笑着将鼻尖凑近她的耳后,轻轻吐出一口热气,带着缱倦的爱意,“原来姐姐是吃醋了啊?”
“姐姐这么说可真是伤透了朕的心,朕去亲近苏茗琅那个女人是为了谁,姐姐难道不知道吗?”
听到他这么说,李氏才满意的转过身勾着他的脖子落下一吻,“是妾身的错,陛下惩罚妾身可好?”
萧珩看着怀中的娇躯娇羞惬意,一抹绯红悄然跃上双颊。萧珩忍不住低下头在她圆润的肩头咬了一口,李氏吃痛,惊呼一声想要躲开,却被他紧紧扣在怀里,“陛下!”“姐姐这是勾引朕犯罪。”萧珩埋首在她颈间,声音沙哑,热气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颤栗,“朕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亲近姐姐了。”“陛下!”李氏推了他一把,羞得满脸通红,“青天白日的,陛下不要胡来!”“青天白日又如何,朕是皇帝,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萧珩说着,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朕已经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