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朕如何宽心!”萧珩越说越气,眼见得就要动了肝火。
苏茗琅不为所动的抚了抚他的胸膛,为他斟了一杯热茶,“说到底最后要下决定的都是陛下,陛下就任由他们争斗去罢!”
“呵!”萧珩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伸手轻轻挑起苏茗琅的下颌,“朕和你说这些事情做什么,平白惹得爱妃心情也要不好了。”
“任谁听了那不休止的争吵声都要心烦,妾身可不像陛下,妾身可是一刻都忍不了的,若是妾身在场,一定就掀了桌子骂人了!”
“哟,小猫儿还要咬人了?”萧珩顺着她的话调笑一句。
苏茗琅被他逗的满脸通红,如同那人间四月山寺中刚刚绽放的朵朵桃花,粉嫩娇艳明媚动人。
“陛下竟会打趣我!”苏茗琅娇嗔一句,摆动着腰肢钻进了他的怀里,凑上去轻轻吻了吻萧珩的下颌,年轻的皇帝素来喜欢将下颌刮的干净,可是一连几日忙忙碌碌,本该光洁的下颌上冒出了几根硬硬的胡须,扎的苏茗琅嘴唇上仿佛被针刺般的细微痛感。
萧珩感受到了下颌上短暂停留的柔软,一阵欲火自下而上油然而生,憋了几日不得宣泄,萧珩顾不得太多一把抱起她走向里屋。
苏茗琅身子软塌塌的贴在他身上,手上还不忘逗弄着,一会儿伸手揪一下胡子,一会儿又伸出去揉揉耳垂,玩的不亦乐乎。
萧珩一把抓住在身上作乱的手,放回胸前,绵密的吻铺面而来,苏茗琅一边推拒着一边将柔软凑上去,不即不离的感觉勾的萧珩红了眼睛。
西边的天上橘黄色的太阳还未落幕,屋内就传出了一阵阵娇吟,萧珩仿佛不知疲倦的野狼,等他终于宣泄尽了,一句月上三杆。
苏茗琅瘫软在床上,早就沉沉的睡去了,萧珩借着月光轻轻临摹着她的轮廓:“果然睡着了的时候才是最乖巧的,不像白日里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男人的脸色尽是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宠溺,女人娇小的身躯紧紧的靠在他的胸膛,小巧玲珑的鼻子一耸一耸的,凑近了还能听到她细微的呢喃,也不知道再做些什么美梦。
“乖一点,只要你乖一点,我可以留你,好不好?”男人神色暗了暗,摩挲她脸庞的手倏忽滑下落在了脖颈上。
白嫩的脖颈仿佛脆弱不堪,只要轻轻一握就能折断。
萧珩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抽回脖颈上的手,无论如何,他现在需要苏茗琅活着,他需要她的身份,需要她的地位和聪慧。
至于那心底浮现的一点点情意,萧珩冷下心将那一出温暖吞噬,为了李氏,为了自己那还未出世的孩子,自己都要好生打算,即便代价是苏茗琅的生命。
“陛下?”苏茗琅迷迷糊糊的醒来缠住了萧珩的手臂,“中秋晚宴殿下可要出席?”
“嗯?”萧珩压下心底的一样,逗弄着怀里的女人,“若是琅琅肯为朕献上一舞,朕或许会考虑一二。”
“陛下明知妾身就不擅舞,哼!”苏茗琅娇哼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看他,萧珩失笑从背后抱住了她:“是朕的错,朕提起了琅琅的伤心事。”
“不知道爱妃可是给朕准备了什么惊喜?”
“唔。”苏茗琅半梦半醒间无意的哼了一声,“陛下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呵呵,好,朕等着爱妃的礼物。”
第二日一早,苏茗琅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冰凉,传了宫人来问才知道萧珩一大早就上朝去了。
“我记得今年冬日里会下好大的一场大雪,好像还压塌了几处房屋,看起来是要好好准备一番才是,不过萧珩看起来仿佛不甚在意钦天监的预警。”
“也是了,”苏茗琅讽刺的嗤笑一声,“他这个人素来不信鬼神,不然又怎么敢做那种事情,也不怕我死了以后化作冤魂厉鬼去索他的命!”
“娘娘,您起了?”小叶捧着盥洗的铜盆走进来,将铜盆轻轻放在了架子上,“奴婢服侍您洗漱吧?”
“嗯。”苏茗琅应了一声,将心底的思绪压下,清水打在脸上混沌的思绪也渐渐清晰起来。
“若是有人提前准备,到时候一出手便是大功一件,可这功劳我实在是不想送给苏家,更何况也无从解释。”
“难道要我说我是听说了钦天监的预警,才会让他们早做打算?呵,想来我这么说祖父也只会斥责我,让我谨守着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老老实实的去争宠吧!”
“主子?”小叶一脸疑惑的看着苏茗琅嘀嘀咕咕的喃喃自语,“您说什么呢?”
“没什么,”苏茗琅摇了摇头,“对了,这几日皇后娘娘身子如何?”
“可能是天愈发凉了,皇后娘娘这几日咳疾犯了,整日里捂着帕子咳个不停。”
“娘娘身子太虚了,气血亏空又不敢大补,说到底还是得停了药才能好!”
“主子,”小叶迟疑的开了口:“皇后娘娘与您没有什么旧识吧?”
“啊?”苏茗琅不解的望着她,“本宫自然与皇后娘娘没什么瓜葛,你怎么这么问?”
“奴婢就是想着,您,您何必去管这一桩闲事?”小叶皱着一张小脸,一脸的难言。
“这也算是……居安思危吧?”苏茗琅轻笑出声:“就算是坐上了那个位子的人想要动手,都得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多可笑啊叶子!”
小叶可笑不出来,她只觉得自家主子这是和陛下站在了对立面,若有朝一日事情暴露了,即便天大的宠爱恐怕都救不了她的命啊。
“对了,小叶,本宫也许久不曾去皇后娘娘那里请安了,等会儿你去娘娘那里时,本宫与你同行。”
“主子,娘娘咳的厉害,您还是……”
“怕什么?”苏茗琅不以为意的的摆了摆手,“皇后的咳疾是因何而起的,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明白吗?”
小叶暗暗叹了口气,自家主子做好的决定,饶是她怎么说都是绝对不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