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鬼村?”
我喃喃道。
说实话,这三大鬼村,我只知道封门村,原因无他,封门村实在是太有名了。
前几年有一段时间,封门村突然间火了,被各种报道,后来还拍了一部有关封门村的电影。
之后又有探秘的,对封门村各种解读。
有那么一阵,只要谈封门村,就有流量。
即便是现在,封门村也很火,提起鬼村,人们第一个想起的,便是封门村,至于嵊山荒村和开平邓边村,不是本地人,少有人知。
哪怕是我这样混术士圈的,都没听说过其他两大鬼村,更别说其他人了。
“邓边村的情况,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
张月娥想了想,开始给我和二叔科普。
邓边村建于一百二十多年前,最多的时候,住过五十八户人家,这些村民,主要以甄、伍两姓为主。
后来因为战乱,村民纷纷出走,邓边村成为空村。
由于多年无人,村子被各种杂树包围。
这些树木,遮天蔽日,几乎密不透风。
因此,白天在村里,听不到外面一点声音。
村子周围,有一条小河,这条小河将村子和外面隔开,让村子如同一座孤岛。
张月娥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调出一张拍过的邓边村的照片。
照片是远景照,从照片里面,只能看到由高大的老树和蔓藤组成的一道树墙,就好似白雪公主电影里的黑暗森林,看着就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照片里唯一能证明树墙后面有村子的,便是一栋自树丛中凸出的白色碉楼。
如果不是这栋碉楼,任谁也不会想到,树墙后面,会有一个村子。
“邓边村长八百米,宽六百米,目前整个村子,都被树墙包围!”张月娥指着照片说道。
“嗯!”
我点点头,仅从这道包围村子的树墙来看,就知道这里面有多阴。
紧接着,张月娥又调出一张村子内的照片。
村内,也是杂树丛生,有些树根,甚至攀上了墙壁,插入了房子内。
关键是,邓边村位于广东,村内几乎四季如春,树和杂草根本不会枯,无论什么季节来这里,都是一个样子。
“邓边村,里面有什么传说吗?”我想了想问道。
张月娥在我耳边吐了一口气,轻声道:“据说啊,下午六点之后,不要进入邓边村,否则的话,会有不测发生!”
这口气,弄得我耳朵痒痒的。
要是没有这两天的见闻,我的心估计也得痒痒的,可见过张月娥一刀割掉“吴德”的子孙根,又亲手挤出陈朗的鱼籽,我对她什么心思都没了。
她这么搞,我不但没觉得旖旎,反而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小白,我这两年,也算是身经百战了,你这么搞,想干啥啊?
“瞧你那点出息,我还能吃了你啊?”
看到我的防备,张月娥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哼了一声,不和我说了。
她这样,我反倒松了一口气。
“百鬼夜行!”二叔却在这时开口。
张月娥闻言,猛地侧过头,问道:“你去过邓边村?”
“没去过,但听说过!”
二叔说道。
张月娥盯着二叔看了半响,似乎是在确认,二叔是否在说谎。
二叔淡定的很,就和不知道张月娥在看他一样,眼睛都没眨一下。
转过头,张月娥没了说话的兴趣,闭上眼睛,不吭声了。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落地。
我们仨没有远走,在机场附近找了一家酒店,睡了一宿后,第二天一早,我们仨再次出发。
邓边村距离我们住的酒店,大约一百五十公里左右。
我们仨先打车去开平,再从开平去邓边村。
抵达开平后,我们找了一家酒店住下,这个时候,刚刚早上九点。
我查了一下,从酒店到邓边村,大约十公里左右。
“都这个时候了,你总该说,你家在邓边村种了什么吧!”
在房间里,二叔叫住张月娥,沉声说道。
“幽冥草!”
张月娥沉吟片刻,吐出了三个字。
“幽冥草!”
二叔重复一边,问道:“你确定?”
“确定!”
张月娥点点头。
我看看二叔,又看看张月娥,其实在张月娥说之前,我就已经猜到,有可能是幽冥草。
张月娥之前,已经说过,她家祖上种下的灵药,是用尸体种出来的。
能用尸体种出来的,属阴的灵药,一共就那么几种,幽冥草正是其中的一种。
在民间传说中,幽冥草来自于地狱,又被称为地狱之花。
有人说,幽冥草存在的地方便有死亡,还有人说,吃了幽冥草可以起死回生,正因为如此,也有人将幽冥草叫不死草。
按照医书上说,幽冥草浑身通透雪白,如同水晶一样,是腐生植物,讨厌阳光,喜爱阴暗潮湿的深山密林,靠从枯枝败叶和腐土中吸取营养。
所以,对于幽冥草而言,尸体是大补之物,就如当初的那株鬼参一样,如果没有人的血肉和魂魄,绝对长不了那么快。
“你们把幽冥草种在哪里了?”二叔接着问到。
“邓边村内有一口废弃的枯井,幽冥草就种在那口枯井下。”
这一次,张月娥没有任何犹豫,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除了幽冥草的事,还有便是,邓边村的百鬼夜行,和这株幽冥草没有关系,而是和村里的一株老榕树有关。
张月娥说,邓边村的最后两户村民,是上世纪末搬走的。
自从这两户搬走之后,那株老榕树彻底失控。
“那株榕树,有点像是倩女幽魂里的树妖姥姥,非常邪门,我上次过来,差点陷在里面!”
说到这,张月娥眉头皱了起来,不过在看到二叔后,又笑了笑,道:“二叔,你有瞒过那株榕树的方法,对不对?”
“对!”
二叔点点头,道:“三尸香的事,她和你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