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叔聊完,登机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和烂疮哥不同的是,爱笑哥亲自接的我,这点我倒是没想到。
和电视上看到的不同,爱笑哥状态很差,眼窝深陷,眼神涣散,眉心隐约有一股黑气。
我先给爱笑哥做检查,掀眼皮,查看眼白,没有黑线,没有灰线,血丝也很淡。
也就是说,没中降头,没中咒法,也没被鬼迷。
接着是搭脉,同样没查出什么,不是仙家,也不是精魅。
这几样都不是,那就有可能是房子出了问题。
“陈师傅,我家房子装修的时候,请大师看过,大师说风水很好,而且住了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问题啊!”
对于我这个推测,爱笑哥不太信。
“看看就知道了!”
没看到房子之前,我没法多说什么,只能故弄玄虚的来上这么一句,然后岔开话题,询问他家老太太的身体。
“陈师傅,我妈身体一直很好,我陪我妈去爬山,她爬半个小时都不带喘气的,比我都强!”
提起母亲,爱笑哥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这次突然心脏就有毛病了,我前一阵才带我妈体检过的!”
说完母亲,他又说他妹妹,说他妹妹说,当时好像被什么东西迷了眼睛,一个恍惚间,就出了车祸。
不只是他妹妹,他家那个保姆,用了好几年了,处的一直很好,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就偷了他家的东西。
糟心的事,是一件接着一件。
说话间,爱笑哥的家到了。
爱笑哥家在四环处的一个高档小区里,房子是独栋别墅,地下两层,地上三层。
进入别墅前,我先给自己开了一个天眼。
一层是大厅,二层是客房,三层是主卧,一个个房间看过去,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陈师傅,还是没问题吗?”
三层最后一间房看完,爱笑哥略有些急躁的问道。
“没有!”
我摇摇头,说:“去地下看看!”
坐电梯向下,我们先到的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有一个小型会客厅,一个游戏间和一个酒窖,外面还有一个下沉式的小花园。
转了一圈后,依旧没发现什么。
继续往下走,地下二层有一个车库,还有一个储物间。
车库没什么好看的,可当我打开储物间,先是惊了一下,然后发现不对。
储物间里,是各式各样的礼物。
有大大小小的玩偶,有各式各样的礼盒,有装着千纸鹤的罐子,有一看就很精美的纪念币。
“这里的东西,都是别人送的吧?”
我的注意力放在左边的一个角落里,我一边看着那里,一边问道。
爱笑哥脸僵了一下,说道:“都是粉丝送的!”
我没管他,径直走向左边的角落里,我就是在这里,看到的一缕淡淡的黑气。
我翻了两下,从一个纸袋子里找到了黑气的来源。
“陈师傅,你找什么,我帮你找吧!”
爱笑哥见我不打招呼就乱翻,脸色不是很好看,但还是强忍着,没说什么怪话。
“找这个!”
我撕开包装精美的纸袋子,找到了一个面团捏成的,青面獠牙的小人。
“这是什么?”
爱笑哥一怔。
“听说过魇镇术吗?”我举着小人问道。
“听过,但不了解!”爱笑哥回道。
我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给他解释了一通。
所谓魇镇之术,简单来说,就是利用各种邪异的镇物来给别人带来灾祸的邪术。
《鲁班经》中就有大量关于魇镇之术的资料。
《鲁班经》和《鲁班书》是两本不同的书,前者是明朝时一本民间工匠的业务用书,后者则据传是鲁班本人的着作,两书虽然内容不同,不过都记载了大量邪异的法术,统称为鲁班法。
据《鲁班经》所述,因古时工匠地位低微,时常遭到无良雇主的欺压。
因此,这些匠人便会在施工之时利用魇镇之术来警告或是报复雇主。
他们在屋内埋藏一些邪异的镇物,当雇主住进此屋之后,便会遭遇各种不幸,轻则家宅不宁,重则患上重病甚至是家破人亡。
这些镇物五花八门,各种各样,最常见的有:小型棺材、女鬼画像、带血的刀、断锯、破瓦、钉子、人偶等等。
魇镇术不是直接作用于受害人的,而是通过镇物来改变受害者的气运,继而使之遭受厄运、发生各种灾祸。
魇镇之术可以用来害人,但若是镇物被屋主找到并销毁,那施术者就会被镇物反噬,故而即便是对雇主心怀不满的工匠,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轻易使用此术。
“那怎么销毁?”
听我解释完,爱笑哥忙问道。
“油炸!”
我轻吐出两个字,解释道:“有魇镇镇物,需将镇物取出,投入到烈火中焚烧,或丢入滚油中煎炸,方可破其邪术。邪术破后,施邪者,会有反噬,遭到相应的报应,严重者,甚至会横死!”
“横死?”
爱笑哥重复一遍,眼里闪过一抹莫名的色彩。
“害你这位,估计不会横死,毕竟你家人现在都好好的!”我可以确定,爱笑哥起了心思,便跟着解释一句,让爱笑哥去烧油。
爱笑哥回过神,便带着我去一楼烧油。
油烧好后,我将小人直接放入油锅中油炸,炸了大约五分钟后,我将小人捞出,凑在鼻尖闻了闻,说道:“还挺香的!”
说完,我看向爱笑哥,道:“要不要吃一口?”
“吃了对方受到的反噬能增强吗?”
爱笑哥马上问。
“不能!”我摇摇头。
“那不吃了!”爱笑哥连忙摆手。
这么一会的功夫,我发现爱笑哥眉宇间的黑气已经消散了大半,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上一天,印堂处的黑气就能散干净。
我想了想,拿出一张平安符递过去,说道:“随身带着,镇宅安家,防小人。”
“谢谢!”
爱笑哥接过符,迟疑一下说道:“陈师傅,能不能再给我两张,我妈和我妹还没有!”
刚说完,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对我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接起电话,听了两句后,神色一喜,道:“什么,老王中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