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八 我不要面子的?(1 / 1)

三国斩将 董蒙 2291 字 3个月前

先前,刘策便问过赵云,可看清楚零难模样,赵云回应过,没看清面孔,零难身在高处,一身装束看的分明,乌桓人自持身份,位阶看的很重,定然不会做什么李代桃僵的把戏。

这与刘策见到的,是同一人,太史慈因为顾忌着阎柔众人,不能分神,相互细细说了零难模样,想来也能辨识出来。

三人鱼贯骑行,为了不引起注目,速度控制在中等。

靠近了营盘处,沿途见到了许多步行蹒跚,奔跑着衣衫褴褛的胡人,看他们时而回头慌乱张望,想来是零难掳掠的部落中人,如今,趁着零难遭了劫,便试图逃跑,在这些俘虏身后,还有口中呼喊的乌桓士卒,散乱的乌桓骑兵,手持着刀枪,肆意追击,追到了身后,手中毫无顾忌的刺下,全然没有想过这些俘虏是否会死去。

因为营中起了火光,受了惊吓的马儿,被圈起来的牛羊,早就跑了出来,只是牲畜奔走,实则出于本能,离开火色远了,觉得没有了危险,便开始停下来,低着脑袋啃着青草,分外悠闲模样,若不是浓烟滚滚的营盘,好似放牧饲养的游牧人放牧景致。

不出前时所料,散乱的士卒俘虏,看到三人骑马驰过,根本没有引起什么注意,试图逃跑的,因为他们衣着,有意避开,见过他们行进方向,早换了旁侧,生怕他们追过来,至于那些乌桓士卒,有几人还作势朝着三人呼喊,看模样是让他们堵截逃跑的人,不过旋即被三人抛在身后,没有理睬这些乌桓士卒。

或许是乌桓部落,相互间多有厮杀,对于如何处置劫营的后事,有了许多经验,而乌桓外族,与部落中一般,将牛羊牲畜看的最重,还有仅次于牛羊的俘虏,日后可做为奴隶使用,便是营中还在起火,乌桓人首要的,是聚拢牲畜,追击俘虏。

这样的习性,与汉人的军伍,有着天壤之别。

不过,对于刘策赵云太史慈三人来说,最符合心意。

果然,绕了半个圈,在营盘以北,极远处,聚拢了百多人,有骑卒,还有枪兵,时而又有步卒,从营中来回奔走,搬运着东西,持着刀枪的头目,在一旁呼喊指挥,口中督促着让士卒动作快一些。

在另一旁,有几十个被捉来的俘虏,抱着脑袋跪在地上,时而有乌桓人以鞭打,让他们冲入火中,去运出东西,不过,多数俘虏,却是被看守住,显然零难怕他们再起乱势。

局中处,一人身着华色袍子,额头带着长翎,身材倒也宽大,颇有些威势,看起来分外瞩目,似乎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头领。

这人便是零难,在营中时候,赵云和刘策都看到了,相貌不分明,衣着却是清晰。

距离零难不过百丈,刘策也未想过,竟然会如此轻松,能靠近零难,看零难身前有十数名士卒,将他护在中心,以弓箭射杀的法子却是不能做到了。

眼见着三人,轻快的纵马行来,许多乌桓人都看到了,连同脸色阴沉如水的零难,也看到了,只是,没人把他们当什么异情,以为是听到号角前来聚集的伙伴,如今,视野宽广,四处不见敌人踪迹,不止是零难,所有乌桓士卒,都觉得,那小股的敌袭骑兵,已经远去了。

虽说营盘被毁了,死伤的,不过数百,乌桓人天性善战,除了当场毙命的,其余多数,早就避开了,若是论起损伤,不过十之二三,这也是零难召集麾下的缘由。

眼下,已经有溃散的乌桓士卒,听到了号角,聚在零难身前,再等些时辰,归来的又有许多。

乌桓士卒,依旧各自忙着手头的伙计,零难举着宽刀,深沉的看着众人,口中虽然没有呵斥,在乌桓士卒看来,这是头领怒气爆发的边缘,零难身边那几具没有了脑袋的尸身,就是佐证,没人敢去招惹零难心思。

过了五十丈,赵云三人,相互间做出约定,速度非但没有降低,反而提了三层,几近了全速,突兀变故之下,拦在前方的几名乌桓士卒,就被冲散了去。

这三人,呈着犄角之势,刘策在前,太史慈赵云护在两翼,周身气象散开,宛若实质的威势,覆盖了十丈区域,杀机直若外放,当先厚重的覆力,铺天盖地而来,压的迎面士卒身躯都不能直起,好似不动如山,谁人不能撼动,紧接着又有锋锐龙生,煌煌的气势使人望而生畏,不敢与之相触,再有无尽蛮荒野兽咆哮,震耳发聩,那一方巨口,俨然将这片天地都吞了去。

在营中,感受过气象的乌桓士卒,顿时醒悟,这是敌人又杀回来了,没有感受过的,痴然怔在当场,片刻后丢下手中武器,也不择方向,口中叫喊着逃命去了。

这些乌桓士卒,根本提不起心思抵抗,半数以上选择了逃避。

对于赵云刘策太史慈三人来说,相互间受了气象影响,不过已知无敌意,也就不用防备,影响不过两层,而对于乌桓士卒来说,一种气象便难以抵挡,如此起了三种不同威势气象,如何能承受的了,这边三人开始突袭,四周便清出了老大的一块空旷处,前方不及躲闪的乌桓士卒,被三人随手刺死,砍倒,转眼间,离着零难不过十丈开外。

零难反应也算迅速,自看到自己麾下模样,就知晓敌人复来,此时零难心中除了怒意,再容不下其它的情绪。

卧槽。

你们还敢回来?

两三个人,就敢来返身杀过来,你们当我零难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还特娘的两次,我零难难道不要面子的?

如此近的距离,弓箭手已经来不及齐射,匆忙间射出一轮箭矢,还被骑行中的三人随手挑飞,没有一支箭矢落在身旁,连同马儿似乎都没有损伤。

弓箭手还要搭弓射箭时,劲风裹挟着冲势,瞬间将他们卷在其中,一股大力直冲脑间,旋即失去了心智,场地前唯有阵阵惨叫呼喊。